淳于鍾秀呆了一呆,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多謝武安君。”
就在這時;只聽在前面帶路的翟進回頭大聲道:“武安君,前面就到了。”
高原聽了,對淳于鍾秀道:“走,我們上前面去看一看。”
說完之後,腳尖輕點赤龍的馬腹,赤龍加快四蹄,小跑著向前趕去,而淳于鍾秀也催動座馬,跟在高原的身後,一起向前跑去。
不一會心,高原來到佇列前面,順著翟進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數里之外的一片田野之間,果然有不少的房屋,而且炊煙裊裊,到是一個村落的樣孑。
眾人又向前走了二三里的路程,己經進入田間的大道,而在左右兩側的田野中,大部份的田裡都己經插滿了秧苗,還有不少人正在耕種,而高原還發現,在田間竟然還有幾架水車,在每一輛水車上都有幾個人在操作,雖然離得較遠,看不清這些水車的結構,但可以看見,正在不斷的抽水向田間澆灌。
中國古代的農業技術長期領先世界,農業工具也是長時間的位於世界前列,出現了許多精巧實用大型半機械器具,由其是水車類的灌溉工具,不僅種類繁多;而且設計精巧,操作方便。不過這個時代中國的農業技術還處於發展階段,而農業工具僅限於鐵製的鋤、犁、鎬、鐮之類的簡單工具,但還沒有出現過大型的農業用具,到少現在看到的水車是高原在這個時代見過的大型半機械器具了。
高原估計了一下,在大道兩側的這一片田地大約在六七百畝左右,而在田地間一共計設有十餘架水車,說明這種水車的效率還不錯,只是不知造價如何,果然能夠將這種水車推廣到代郡大泛圍的使用,一定能夠大大的提高代郡的農業效率。
而既然墨家弟孑建造了水車,一定還製做了其他的農業器具,這麼來看,如果真的能將這一批墨家弟子帶回代郡,就算不用他們為自己製做戰車,只要是能夠製造比一批大型農業器具來,也足夠了。 一名匈奴士兵用手裡的長槍在草地上的一團馬糞上連戮了好幾下,然後又伏下身去,仔細的看了看,才道:“這一團馬糞最多隻有三天的時候,而且還有不少的草粒,應該就是代軍的戰馬留下來的。”
另一名匈奴士兵也點了點頭,道:“看來我們追蹤的方向並沒有錯,代軍就是從這個方向撤走的,應該趕緊報告給單于。”
其他士兵聽了,也都紛紛上馬,轉眼就跑開了。
匈奴人是馬背上的民族,幾乎每一個人都是養馬的專家,對馬的一切習性都瞭如指掌,而觀察馬糞,也是應該瞭解馬的情況之一。有經驗的匈奴人,不僅可以準確判斷馬糞的時間,而且還能推斷馬的數量以及身體情況。
其實動物的糞便,在草原上都是十分有用,是主要的燃料。因為除非是靠近山地以外的地方,草原上的樹木都不多,而牛、馬、羊等牲口都是以草食為主,但並不能將吃下的草全部消化掉,因此在糞便中含有大量的植物纖維,在曬乾之後可以當做燃料使用。
匈奴士兵在草原上發現了大量的馬匹行動足跡,再從馬糞判斷時間,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代軍的行動方向,於是匈奴士兵一面繼續追除下去,一面又派人轉告給冒頓和輔公衍。
這時冒頓和輔公衍己經帶領著匈奴大軍到達了白靈族先前的駐營地點,雖然這時白靈族的大隊還有代軍都己經撤離,但留下的駐營紮寨,爐灶等痕跡依然十分清晰可見。
因為暫時又失去了白靈族大隊的行蹤,因此冒頓也只好下令,就在白靈族先前的駐營地點上暫時紮營,等候探子將白靈族的行蹤打探清楚之後,再做打算。
但這一來又引起了一些部落首領的不滿,因為在出兵之前,冒頓對眾部落的首領可是信誓旦旦,保證這一次出兵襲擊白靈族並無難度,一定可以取得大勝,眾人就等著收穫戰利品吧,但從人馬聚集以來,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匈奴軍隊連續遭到了三場失利,損失的兵力達到了七八千人,雖然損失的有近一半都是冒頓的直屬軍隊,但其他的部落也損失了一定的人馬,而長途奔襲趕到了這裡,又失去了白靈族的蹤跡,因此有不少部落首領都失去了耐心,認為應該撤軍回去了。
其實這些部落首領到真不是有意和冒頓過不去,他們也不是不想多奪取一些人口物資,來增加自己的財富,但他們手下的牧民卻都受不了,因為現在己是春暖花開,正是放羊牧馬,牲畜交配的季節,但青壯年男子都被徵集出戰,家裡留下的都是老弱婦幼,能不能完成這些工作,都不好說。而如果在春季沒能讓牲畜有足夠的營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