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道:“寡人到是有些好奇,安平君是怎樣訪到仲玄先生的。”
田克臧聽了,心裡也頗為得意,畢竟尋找到這樣一位奇士,自己當然也有光采,當年孟嘗君養士三千,多有雞鳴狗盜之輩,以禮賢下士而聞名於諸候,但卻沒有一位像仲玄子這樣的奇士,因此假以時日,自己也能獲得孟嘗君那樣禮賢下士的好名聲。
其實高原對田克臧怎麼找到仲玄孑並不關心,只是想找一個話題,來分散田克臧的注意力,畢竟在這個時候,只幹說讓田克臧不要緊張是沒有用的,只會造成“我叫不緊張”的結果。
而高原一邊和田克臧說著話,其實也在一邊留心的觀查大道兩側的人流,果然在沿途發現了不少胳膊上纏著紅布條的平民,有纏在右臂也有纏左臂,數量也不等,當也其中有不少都是自已人偽裝的,高原當然分得清楚其中的區別。同時還有不少人向高原發出暗號,表示他們都己經準備好了。
高原側過身來,和淳于鍾秀交換了一個眼色,顯然對方隨時都可能動手,而儘管淳于鍾秀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大凶大險的人,但這個時候也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起來,右手不自覺的按在佩劍的柄上。而高原輕輕的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
這時一行人馬巳經走出了十幾裡的路程,而且人也多了起來,大道的兩側幾乎都己被行人車輛佔滿,只等著隊伍走完,然後再重新上路。
而高原留意,在手臂上纏著紅布條的人明顯增多了起來,而且高原還注意到,有不少人把手伸進了懷裡,按在腰間,或是微微揭開長袍,還有人在自己攜帶的擔孑、車輛上搜找什麼,另外有些人盯著隊伍,雙目圓睜,顯示出一付蓄勢待發的樣子。
當然如果是不知情的話,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雖然這時高原還沒有找到狗屠者的行蹤,但也十分清楚,對方就要發動襲擊了。因此輕聲道:“大家小心,他們馬上就要動手了。”
這時田克臧正在講說著自己是怎樣訪到仲玄子的,一時到真的把行刺的事情忘了,聽高原這麼一說,田克臧的心裡一寒,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聽“咕碌”聲響,幾輛停靠在道路邊的大車猛然動了起來,向著軍隊的隊例,攔腰猛撞了過來。
本來漢齊兩國的軍隊並肩行進,漢軍靠右,齊軍靠左,是排成長隊,連續數里,就像一條長龍,這幾輛馬車攔腰撞來,可以一舉將整個隊伍截成數斷。
而在這個時候,漢齊兩軍的素質卻完全顯示出來,看著車輛攔腰撞擊過來,齊兵嚇得紛紛退讓,有些躲避不及計程車兵被車輛撞倒或撞飛,而漢軍卻馬上反應過來,紛紛迎刺向車輛,有人舉起手中的長槍,向車輛上猛刺,有人甚致扔掉了長槍,用雙手推住車輛,不讓車輛前進。
結果從齊軍那一側撞過來的車輛無一列外,全部都撞入齊軍的佇列中,將齊軍的佇列截成數段,而且緊接著從車中射出幾支羽箭,有些齊兵中箭倒地,其他齊兵頓時四散躲避。而從漢軍一側撞來的車輛只有一輛撞入佇列中,其餘的幾輛全都被漢軍擋了下來。還有一部份漢軍趕到另一側去,攔住幾輛從齊軍那邊撞過來的車輛。雖然車中射出的羽箭射到了幾名漢兵,但附近的漢兵卻一擁而上,用手中的武器去猛擊車身,攻擊躲在車裡的人。
就在全軍遭到襲擊的同時,在大道兩側,一左一右,兩輛大車向高原和田克臧的馬車猛撞了過來,顯然其他車輛都是遮人耳目,混淆視聽,只有這兩輛車才是主攻手。
雖然從右則撞過來的車輛被漢軍擋住,但左則的車輛卻毫無阻擋,向田克臧的馬車猛撞了過來,不過高原早有準備,而且這個時代的馬車都是從車尾上下,因此高原立刻左手拉住鄰車上田克臧的腰帶,右手拉著淳于鍾秀的手,三人同時從馬車上飛身後縱,從車後躍下,又向後連退了三四步,才停住身形,而仲玄孑只比高原的動作晚了一線,也從馬車上後縱下車,來到田克臧的身邊,同時拔出了隨身佩帶的長劍,護住了田克臧。
而就在眾人從馬車上後躍,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從右則撞過來的車輛已經狠狠的撞在田克臧的馬車側轅上,發出“轟”的一聲響,而又接連推撞上高原的馬車,將兩輛馬車撞出橫移了六七尺遠。轅斷輪拆,木屑飛濺,就連拉車的馬匹也被帶拉倒地,“唏律律”驚叫不止。
田克臧也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剛才不是高原極時的拉他後縱,這時恐怕己被撞飛了,就算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但還不等田克臧緩過神來,只聽“嗖嗖”的破空之聲,幾點寒星從左右兩輛撞擊的車窗中飛出,向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