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武也笑道:“大王明鑑,此戰失利,一來是高原的戰術高明,早在薊京城中佈置內應,令我秦軍措手不及;二來也是因為代軍陣中,有一支俱甲騎軍,又能驅獸為戰,如此兩種,我秦軍確實難敵,而韓騰雖然製造了一些戰車,威力到不遜於代軍的俱甲騎軍和群獸,但戰法不得當,故此才有此敗,而我秦國雖無能驅獸為戰的異人,但製造戰車,組建俱甲騎軍卻是完全做得到的,且如此利器,當收為國有,不可交付一人,等幾年之後,我秦國恢復國,並且組建好這樣兩支新軍,我大秦當可橫掃三國,統一天下。”
秦王政笑了一笑,道:“好吧,製造戰車,俱甲的事情,就交給蒙卿去辦,即然蒙恬在研究戰車的戰法,就讓他負責訓練。”
蒙武道:“大王,蒙恬只是在研究戰車的戰法,對騎軍作戰,所知不多,因此臣以為蒙恬只當負責戰車訓練,而俱甲騎軍的訓練,不訪交給王賁,在這一戰之前,他就己經開始訓練我大秦的騎軍了。”
秦王政點了點頭,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王上將軍不幸陣亡,寡人也十分痛惜,以後我大秦的軍隊,就靠他們兩個年輕人了,就如卿所言,俱甲騎軍的事情,就讓王賁來負責。”
蒙武道:“多謝大王。”
秦王政又道:“蒙卿,現在扶蘇已將年滿二十,而你家的蒙靈也過了十七,前一段時間寡人的國事多忙,只好把他們兩人的婚事暫緩,如今戰事巳經結束,短期無事,寡人想把他們的婚事辦了,也算是了結一樁心事,不知你以為如何?”
蒙武忙道:“一切當尊大王之意,臣無異議。” 九月,也進入了秋收的高峰期,在渭河兩岸的田地裡,己長滿了飽實低垂的穗稻,引得無數的鳥雀在田野上天飛舞,不時盤旋而下,落到田野中啄食著己完全成長成熟的穗稻,而秦國各戶家中的男女老幼一齊上陣,抓緊搶收穗稻,驅趕禽鳥,顯示出一片繁忙熱鬧的景像。因為秋季雖然是豐收的季節;但也同樣的多雨的季節;因此民間古諺“收穫如寇之至”和老天搶糧食,就要像強盜來了那般著急。
從河提的高外看去,渭河如同一條玉帶,自西面來,河提上柳風成行,微風吹來,雖然己是金秋季節,但柳枝尚青,低垂的柳枝隨輕風飄拂,遠遠望去,就似青翠的煙霧在天際浮動。
而這時在渭河西岸的河堤上,兩名年齡約在二十左右歲的盛裝少女並肩而行,在兩人的身後,各有一名侍女為她們提著長長的帔巾,後面還跟隨著三十餘名待女待從,待女們或執長柄羽扇,或抱木箏,或捧銅壺陶罐,或拎香爐食盒,各不相同,而侍從則抱著捲起的蘆蓆,矮几、軟墊等物,而稍遠一點的地方,還有兩隊待衛,各有百餘人,執槍佩劍在遠遠的護衛著她們一行。
金秋季節,不少貴族人家的子女會帶著待從外出郊遊,不過能有派出這樣的擺場,還是不多,不過若是知道這兩個少女身份,也就不會覺得有任何奇怪,因為這兩個少女一個是秦國的公主,秦王政的長女荷華,而另一個則是現在秦國唯一的大將軍蒙武之女蒙靈,可以說放眼整個秦國,確實再也找不出第二對這樣身份尊貴的少女組合來。
一株柳樹斜斜伸出粗大的樹幹,將濃蔭潑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侍女侍從們將蘆蓆鋪在那平坦的草地上,又將銅壺、陶罐、香爐、食盒、矮几、軟墊等物放置在席邊。
而荷華在樹蔭下手搭涼蓬,在河堤上舉目四望,只見兩岸被無數縱橫交錯的河道、溝渠、道路分割成許多的大方格塊,盡是一望無際的農田,微風吹弗,穗浪翻滾,確是收穫之季。
自從鄭國渠開通之後,整個關中平原都成為一片沃野,這十幾年來,有一半以上的年份都是豐年,竟然沒有一年是荒年,再加上秦國本來己經擁了富饒的巴蜀之地,因此儘管近十年來,秦國連連征戰,但卻並沒有對囯勢造成太大的影響,也正有這兩塊寶地在支撐著秦國。
過了好一會兒,荷華才放下了手掌,轉頭對蒙靈笑道:“靈兒,我知道你一向喜歡圍獵,可惜我對弓馬騎射全然不會,沒法和你一起到圍場行獵,而在宮裡待著,實在是太悶了,只好請你陪我在著河堤上閒逛,是不是有些無趣。”
蒙靈微微欠了欠身,道:“公主說那裡話,能夠陪同公主一起出遊,是蒙靈之幸,怎會無趣。”
荷華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怎麼也和我說這樣的話呢?我記得在我們小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孑的,那個時候我們可以無拘無束的說話,怎麼現在長大了,反到生分了起來。”
蒙家是秦國最主要的世族之一,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