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立刻道:“走,我們去看一看。”
兩人立刻帶領著眾人一起走出大堂,登上了高樓,只見在北方果然亮起了一串火光,不過看了一會兒之後,兩人也稍稍有些安心,因為烽火臺示警有三種訊號,表示敵情和危機的強弱不同,而現在烽火臺傳來的訊號還是最低的等級,表示雖然發現了敵人,但敵人的兵力並不強,或者是自己還能抵擋得住,並不是危在旦夕。看這樣子,應該也只是小股匈奴軍隊的襲擾。
袁選立刻下令,派出一支斥候什隊,趕去打探詳細的訊息,又命人連夜準備馬匹、車仗、乾糧、帳蓬、飲水等物,明天一早就出兵趕去救援。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派出的斥候向高原和袁選回報,確實發現了一支匈奴軍隊,人數在一千到一千五百人之間,昨天晚上圍攻了一個距離雁門關約八十餘里之外的一個土堡,不過在斥候回報的時候,土堡依舊安然無恙。
因為現在是九月底的時節,所謂秋高馬肥,正是牲口在一年中身體狀態最好的時候,而且這時秋收大體己經結束,各家各戶都有滿倉的糧食,因此在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匈奴南下侵擾劫掠的最佳時候。不過今年前來劫掠的匈奴人數要比以前多一些。
袁選道:“主公,既然現在有匈奴來劫掠,那麼主公就先不急出關,等我們趕走了匈奴之後,再走也不遲啊。”
高原笑道:“區區千餘匈奴,又有何懼哉,如果就被嚇得躲在雁門關裡不敢出去,傳出去豈不是叫人恥笑嗎?反正也是要出關去逐驅這一支匈奴軍隊,我們就一同前往,也好活動一下,這一次我們深入草原,難免不會再遇上匈奴人,就當是提前和他們打個招呼吧。這樣也不會耽誤我們的行程。”
袁選聽了,也沒有堅持,畢竟一千多匈奴兵,他也並沒有放在心上,於是點了點頭,道:“既然是如此,那麼我們就馬上出發吧。”
高原立刻下令,馬上整隊出發,而袁選帶領的是雁門軍團的勁勇軍,和高原的隊伍一起出發,勁勇軍是一支步軍混編軍,不過所有的步兵也都配有一匹座馬,以加強全軍的機動性。
兩路人馬合併,總計超過八千人,而且高原所帶領的,都是代軍中的精銳,兵力也不可謂是不強了,因此儘管士兵們都知道有匈奴來襲擾,但都毫無畏懼,相反還擦拳磨掌,準備和匈奴大戰一場。於是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開出了雁門關,沿著關前的大道,向北而去。
不過匈奴軍還遠在八十餘里之外,離代軍還有相當的距離,因此高原並沒有下令重曱騎軍披甲備戰,只是命阿燃史乞沫帶領蕃勇軍先行一步,將昨晚放回家去計程車兵全都收隴起來。 水心月又問道:“最近有沒有自己人來到代郡,留下聯絡線索。”
龐卷道:“沒有啊。”
水心月微微皺眉,道:“沒有?”
這時她己經接到了韓騰的通報,知道輔公衍正在趕奔代郡而來,很可能要刺殺高原,韓騰要求水心月密切關注輔公衍在代郡的活動,但不要干涉輔公衍的行動,也不要給輔公衍提供任何幫助。因此水心月也下令,命手下人嚴密關注來往陌生人的動向,一但發現了輔公衍的動向,就立刻報給自己得知。
但算算日孑,這時輔公衍應該己經到了代郡,但到現在仍然沒有發現輔公衍的行蹤,因此水心月也覺得有一些意外,難道是輔公衍沒有到代郡來嗎?
就在水心月沉思的時候,只聽門外一陣雜亂,有人沉聲道:“什麼人?不得亂闖…唉……”
水心月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轟”的一聲,密室的大門被猛然撞開,只見一個身形瘦高,身穿灰衣,一頭長髮的年輕人闖了進來,而在門外的地上,橫七豎八,倒了十餘個人。
水心月的秀眉一挑,正要出手,只見那年輕人的手一揚,一道白光,射向水心月,同時道:“你自己看吧。”
水心月的心裡一動,纖手一招,己將那道白光接在手裡,原來是一塊手掌大小的玉佩,但水心月細看玉佩,身形也不禁微微一震,而這一點細微的變化並沒有逃過那年輕人的目光,立刻道:“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而就在這時,只見又有十餘人各執長劍,向那年輕人的背後包圍上來,而那年輕人帶頭都沒回,似乎完全不將他們放在心上。
水心月趕忙一揮手,道:“全都住手,不得動手。”眾人聽了,也不由都一怔,只好都停下手來。而水心月又道:“你們都退下,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眾人遲疑了一下,有一個人指著地上躺著的人,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