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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越不過他的同胞妹妹謝嫣然。

只要是被母親帶出去交際,一個一看便是舉止文雅的名門淑女,而另一個則是被姨娘教養得輕浮淺薄小家子氣的庶女,有貌無德,哪位高門夫人會看得上眼。

自幼受到精心培養的謝元熙不是蠢人,他也知道有著美好善良名聲的母親並非是全無心機,但這不算什麼。從很小的時候,母親沈柔就教導他,他與父親母親還有妹妹,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其他人都不重要。

謝元熙也從來沒有將謝琦或是謝玉琢當成他的親人。前者是個無能廢物,便是佔了嫡長禮法的名分,可永寧侯府若是真交到他手裡,那才會敗了。只有他謝元熙承爵,才能將永寧侯府發揚光大,繼續顯赫榮華下去。

而這一世,全變了。

他的母親沒有嫁給永寧侯,那個孱弱無能的謝琦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世子之位,謝元熙難以抑制心中憤怒地恨恨道。

*

經過一段時間的折騰,林元熙終於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他不再是永寧侯府的天之驕子謝元熙,不止是世子之位,永寧侯府的一切都與他沒什麼關係了。倒也不是毫無瓜葛,他的母親沈柔依舊是前永寧侯夫人的妹妹,也是現在永寧侯世子的庶姨母。

林元熙自我安慰道,哪怕他現在只是四品官員之子,也能建立一番功業,他可是受過天子誇讚的麒麟兒。

但接下來的日子裡,新的身份處境給他帶來的卻是處處不如意。

一品勳侯門第的富貴豈是四品官員所能比的,在他貴為侯府公子時,何止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便是山珍海味龍肝鳳髓也算不得什麼。林家的衣食住行放在他眼裡,顯然是粗陋了。

勉強忍受了一番後,林元熙便想著出門玩樂散心。

身邊的下人忍不住勸了一句,“少爺,老爺和夫人說讓你在家裡好好讀書,專心準備科考。”

林元熙是林家的嫡長子,林文照自然是希望他隨自己走科舉仕途,沈柔也是從小往這個方向培養的。原來的林元熙,十七歲已經中了舉人,雖不是難得一遇的神童天才,卻也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了。

儘管有永寧侯世子年少高中解元珠玉在前,名滿京城,但沈柔心裡也清楚,永寧侯府能為世子提供的教育環境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別說聞名天下知識淵博的大儒學者了,就連去宮中尚書房與皇子們一同讀書上課,只要永寧侯想,都能做到。

便是一塊朽木都能雕出花來,何況永寧侯對世子傾注了那麼多的心血呢。

林元熙聽到下人這話,心裡卻生出些許厭惡來,他一向不大喜歡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也自負勳貴之後,向來看不上那些寒門酸儒書生學子。

若非這些儒門士林認準了嫡長子繼承的死理,他何至於遲了那麼多年才被立為世子,還老是拿他母親為繼室說嘴,說他母親理應善待先原配夫人留下的長子。

他那正是年少輕狂時,哪怕在帝后還有父親母親面前裝作乖巧謙和,私下裡沒少為自己和母親而不平。

想起舊事,林元熙心中惱恨,對下人怒罵了聲滾開,順帶還狠踹了一腳,便大步出了府。

*

林元熙哪怕心理上接受了新的身份,許多習慣還是未改過來,比如桀驁不馴,矜貴傲慢的性格,也習慣於高人一等。在他是侯府公子時,可以肆意的交友遊玩,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萬眾矚目的中心,哪怕是面對皇子宗室,也可以從容自如。

現在外出逛街,隨便看中了一樣物件想買,身邊的隨從竟說帶的銀子不夠。

林家雖有沈柔這位主母擅於經營,開辦的胭脂水粉鋪子日進斗金,但這卻不算在公中的,而是歸於沈柔私房,就連一家之主林文照也不過問的。曾經的老夫人和老爺的嫂嫂來京居住時,眼紅這份錢財,想要分一杯羹,最後被夫人連消帶打,灰頭土臉地回老家去了。

林元熙雖是林家嫡長子,但每月從府中支取的例錢也是有數的,放在平民人家都夠一年的吃用了,但在曾貴為永寧侯之子的謝元熙眼中,還比不上他出門赴宴的一次隨意花銷。

在他過往近二十年的記憶裡,從未為錢財憂心過,別說是看中件東西,就是一擲千金把那家鋪子買下來,都不用眨眼。

如今卻是囊中羞澀,林元熙的臉色頓時變得半青半黑,這樣的窘狀落入同樣在店裡的一群勳貴紈絝子弟眼裡,不由得奚落嘲笑了起來。

其實也就是嘴上說幾句罷了。

這幫勳貴紈絝子弟能在京城天子腳下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