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靈的,別人都說一點都不像泥腿子窩裡養出來的。以後要是嫁給這莊子上的佃戶該多虧啊,就該是進高門吃香喝辣的受人伺候。
尤其是聽聞侯爺只帶了夫人來湯泉山莊,晚上也不在一個屋子同眠。僕婢們私下說是因為侯夫人身子不好,不能侍奉侯爺。
那侯爺身邊這會不就正缺一個伺候的人麼。
“張媽媽,我看你還是歇了這個心思吧。”旁邊一個同在廚房幹活的婦人心直口快地道, “你難道忘了,侯府那些姨娘妾室都被送到南邊的別院去了。”
他們雖待在西山這邊,也是偶爾能聽到京城裡的事。侯爺愛重夫人,恐怕是天底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男人。張氏心裡那點小算盤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張氏輕哼了一聲,不以為意,男人哪有不愛女色的,許是喜新厭舊呢。吃慣了鮑參翅肚,總會嚐嚐清粥小菜吧。
*
入夜,天黑了。
侯爺下榻的住處,一片寧靜,只聽得到些許外面林間蟬鳴聲。
張氏的女兒珠兒端著果盒,來到房門外,還未靠近十尺範圍,就被侍衛攔下了。
儘管穿著丫鬟的衣衫,但少女的身姿窈窕,巴掌大的白皙小臉,清秀漂亮的像從水裡撈出的月亮。珠兒頭也不敢抬,聲音怯生生的,“我是來給侯爺送些水果,這都是莊子上種的時新水果。”
“給我吧。”侯爺身邊腰間佩刀的親衛看上去都冷冰冰的,直接從珠兒手中拿過了果盒,然後道,“你可以回去了。”
“侯爺身邊不需要有人伺候麼?”珠兒想起母親教她的,強忍住姑娘家的羞澀問了一句。
門口的親衛看了她一眼,語氣依舊冰冷,不容置疑,“入夜後,沒有侯爺的吩咐,誰也不能進去。”
珠兒臉色一下子煞白了,那句話已耗盡了她所有的勇氣,咬著唇還是退下了。
謝知非白天帶孩子玩了大半日,又泡了莊子裡的溫泉,看了一會書後便很早休息了,第二天才知道昨晚那個丫鬟的事。
身邊的親衛問道,“侯爺,可需要處置?”
謝知非淡淡道,“張氏一家,還有莊子上的總管事張全,罰俸一年。若是再有出錯,直接趕出莊子。”
這已經是謝知非留情了,沒有立威以儆效尤。若是昨夜,那個丫鬟沒有乖乖退下去,那一家子可能都不會留在這莊子上了。
侯爺的話很快傳到了總管事張全這裡,一聽這姓氏就知道他與張氏有關係了,兩人正是兄妹。不然張氏也沒那麼容易給閨女安排一個好時機到侯爺跟前露面。
昨晚的事之後,他早就慌的不行了,暗悔自己怎麼就聽妹子的話迷了心竅,險些連莊子總管事的位置都丟了。
*
湯泉山莊這邊風景宜人,山清水秀,不僅可以療養身體,還可以到處遊玩賞景。
陪伴了沈慧娘母子幾日後,謝知非抽出些許時間,帶著部分親衛,騎馬來到了離莊子不遠的一處隱秘山谷。
一身著甲冑的年輕男子出來迎接,對謝知非行禮後,主動道,“侯爺,人都挑選好了,第一批五十人,家世清白,沒有太大牽連,身無殘缺。”
“第二批和第三批也在民間挑選中,按侯爺的要求,十歲到十六歲,流民孤兒優先。”
由於皇帝很期待那份計劃書中的天子內衛,因此給謝知非的支援力度也很大,也希望早日看到嘗試的成果。
所以謝知非要了一份各司還有御林軍,京畿大營的人員名單,從中擇出合適的人選。因為他都是精挑細選,薅羊毛也不逮著一隻薅。本朝冗員雖不嚴重,但各部人數也相當繁多,上面的長官要是沒有名單,恐怕也不知道手下人有多少。
所以哪怕少一些人,各部也不會注意到。
這份訓練天子內衛的計劃本就屬於極少數人知曉的隱秘,目前還是不要走漏風聲為好。
因為天子內衛很明確就是握在天子手中的刀,所以與百官勳貴外戚牽連越少越好。若是平民出身,則更加乾淨清白。
謝知非讓他們優先選擇流民孤兒,也是因為在古代,無論什麼時期,從不缺少流民孤兒。
天子腳下京城重地,可能看不到,但天下各地多的是。雖說成為天子內衛比較殘酷艱難,但至少也是一條上升階梯,總好過淪為乞兒。
聽了程儀的彙報,謝知非微微頷首,這是他安排的訓練內衛的地方,和軍營相似,只是教授學習內容有所不同。其囊括又不僅限於偵察、審問、蒐集各種情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