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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朝朱翊凱一指,“他會付錢。”

朱翊凱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妨事,這是師尊命中註定的劫難。”住持彷彿極度虛弱,才說了幾句話就氣喘吁吁,白小舟忍不住問:“請問大師,那位佛陀究竟是……”

“他是我們的師尊,兩百年前曾是這座寺廟的住持,修行數十年,曾降服狻猊。圓寂之後屍身不化,後來人們將他的身軀貼上金箔,供奉在佛龕之內。”

“既然肉身不過是臭皮囊,為什麼還要貼上金箔供奉?”白小舟想也沒想就衝口而出,立刻覺得不妥,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說得沒錯。”住持低聲說,“萬法皆空,一切皆是執妄。這具臭皮囊的確不足以供奉,但我們儲存師尊肉身,另有原因。”

“他或許並沒有圓寂吧?”朱翊凱話一出口,住持便抬起了頭,似乎正驚訝地望著他,瞿思齊以為他的話冒犯了住持,連忙向他打眼色。朱翊凱面不改色:“我聽說佛家坐禪,可以不吃不喝數年,別人看時,猶如圓寂。不過,能坐禪兩百年,倒還是第一次見。”

住持長長地嘆了口氣:“剛開始眾人都認為師尊是坐禪,可是一晃二百多年都沒能從禪定中出來,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坐禪還是圓寂了。總之一切皆有天定,太過糾纏於生和死,反而陷入執念。”

“不好了。”一個小僧慌慌張張跑進來。智空瞪了他一眼:“沒規矩!”

小僧連忙雙手合十行了一禮:“住持,師尊的肉身不見了。”

“什麼?”眾人大驚。住持對智空道:“帶人去找找。”

智空答應一聲,帶人去了。瞿思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住持不必擔心,說不定師尊大師已經從禪定中出來了。”

住持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瞿思齊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乾笑兩聲:“我口無遮攔,住持您別生氣。”

“出寺門往東走八里有一處磚瓦房,是守林的人住的,自從林業局在山那邊修建了大屋子後就廢棄了,你們去那裡吧。”住持靜靜地說。

“去那裡做什麼?”

“那裡有一個人,能解決你們的難題。”

三人還想再問,卻見住持頭垂下來,似乎睡著了。三人識趣地退出來,白小舟卻一臉疑惑,眉頭深深皺起:“思齊,那位真的是住持?”

“是啊,聽聲音看體形錯不了,就是看不清臉。怎麼,你看出什麼了?”

“那倒沒有,就是感覺怪怪的,總覺得哪裡不對。”

“我也有這種感覺。”朱翊凱說,“那個住持很奇怪。思齊,你以前見過住持?”

第二部第五章死亡關卡

瞿思齊撓了撓頭:“見過,是個很和藹的老頭子。我是跟我外公來的,外公是個信佛很虔誠的人,來了幾次都沒進得了門。那次終於進來了,拜佛龕的時候他讓我也拜,一拜佛像的帽子就掉了,我外公還因此揍了我一頓,幸好有住持解圍,說我有佛性,有慧根,要收我為徒。”

“他要你當和尚?”白小舟驚呼。

“我外公巴不得把我送到寺廟裡來,不過我不幹,坐在院子裡哭。住持說和我沒有師徒緣,給了我這塊玉佛掛件,讓我回去了。”瞿思齊的眼神有些黯淡,似乎想起了不太愉快的過去。

兩人都不好追問,白小舟看了看朱翊凱:“那……我們還去不去他說的那個小屋?”

“去。”朱翊凱說得斬釘截鐵,“反正我們現在也沒別的地方可去。”

天快要亮的時候,三人走出了寒隱寺的大門。白小舟回頭看了一眼,這座靜謐的寺廟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這種感覺來自哪裡,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第六感總是在沒有好事的時候特別靈。

山路崎嶇,路途漫漫,還要時刻注意周圍,足足走了三個小時,當三人累得腿都抬不起來的時候,終於看見了那座傳說中的小屋。

屋子很破舊了,窗戶上的玻璃已經破碎,門鎖也壞了,似乎被小偷光顧過,不過估計他也沒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朱翊凱推開門,看見裡面有一張空蕩蕩的架子床、一張佈滿了灰塵的桌子和一些垃圾,桌上有個破舊的電話。

“住持說的人在哪裡?”他看了看四周。

瞿思齊說:“或許是出去了?要不我們等等?”

話音未落,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三人都嚇了一跳,這破舊得像是上個世紀初的老古董竟然會響。

三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