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戰敗恥辱的話,你就不會說出剛才那種不要臉的話來!”
藤澤也漲紅了臉:“你 ”
可是他只是大聲叫了一聲,又突然將聲音壓低,緩緩地道:“你也知道,戰後,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木村兵太郎、武藤章、松井石根、阪垣徵四郎、廣田弘毅等七個,對戰爭要直接負責的七個人,都已上了絞刑架!”
我冷笑著:“他們的生命太有價值了,他們的性命,一個竟抵得上二十萬人?”
藤澤攤著手:“我們在這裡爭辯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時間已過去二十多年了!”
我不客氣地道:“藤澤,歷史擺在那裡,就算過去了兩百多年,歷史仍然擺在那裡!”
藤澤又長嘆了一聲,我又指著那件旗袍:“這件衣服,是中國女性以前的普通服裝,你認為它和軍服包在一起,是甚麼意思?”
藤澤搖了搖頭:“或許,是有一個日本軍人,和中國女人戀愛 ”
他的話還沒有講完,我就“籲”地一聲,道:“放屁,你想說甚麼?想編織一個蝴蝶夫人的故事?”
由於我的態度是如此之不留餘地,是以藤澤顯得又惱怒又尷尬,他僵住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說才好。而我也實在不想和他再相處下去了,是以我轉身走到門口。
就在這時,電話鈴忽然叫了起來,我轉回身來,藤澤拿起了電話。
我隔得藤澤相當遠,但是藤澤一拿起電話來,我還是聽到了自電話中傳出來的一下駕呼聲,叫著藤澤的名字,接著,便叫:“我完了,她拿走了她的東西,她又來了!她又來了!”
那是鈴木的聲音!
我連忙走近電話,當我走近電話的時候,我更可以聽到鈴木在發出沉重的喘息聲。
藤澤有點不知所措,道:“發生了甚麼事?”
鈴木卻一直在叫道:“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鈴木叫了幾聲,電話便結束通話了。
藤澤拿著電話在發呆,我忙道:“我明白了,他發現供桌上的包袱失蹤了!”
藤澤有點著急:“如果這造成巨大的不安,那麼我們做錯了!”
我冷笑著:“他為甚麼要那樣不安?”
藤澤大聲道:“事情和鈴木先生,不見得有甚麼直接的關係,那件軍服上,不是寫著另一個人的名字?我要去看看鈴木先生。”
我身子閃了一閃,攔住了他的去路:“藤澤,你不要逃避,我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的!”
藤澤有點惱怒:“我不明白你想,查甚麼,根本沒有人做過甚麼,更沒有人委託你,你究竟想調查甚麼?”
藤澤這幾句話,詞意也十分鋒利,的確是叫人很難回答的,我只是道:“我要叫鈴木講出他心中的秘密來!”
藤澤激動地揮著手:“任何人都有權利保持他個人的秘密,對不起,我失陪了!請!”
藤澤在下逐客令了,我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雖然我和藤澤是同一架升降機下樓的,但是直到走出門口,我們始終不交一語。
我甚至和他在大廈門口分手的時候,也沒有說話。回到了酒店,我躺在床上,又將整件事仔細想了一遍,但仍然沒有甚麼頭緒。
不過,我想到,要調查整件事,必須首先從調查鈴木正直的過去做起。
鈴木正直曾經是軍官,要調查他的過去,應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不過,如果想知道他在軍隊中的那一段歷史,除非是查舊檔案,那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到的
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立即翻過身來,打了一個電話。
那電話是打結一個國際警方的高階負責人的,利用我和國際警方的關係,我請他替我安排,去調查日本軍方的舊檔案。
那位先生在推搪了一陣之後,總算答應了我的要求。他約我明天早上再打電話去。(奇*書*網。整*理*提*供)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我就打了這個電話,他告訴我,已經和我接洽好了,他給了我一個地址,在那裡,我有希望可以查到我要得的資料。
我在酒店的餐廳中進食早餐,當我喝下最後一口橙汁時,藤澤突然向我走了過來,他帶著微笑,攤著手,作出一個抱歉的神情,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好了,事情解決了!”
我瞪著他:“甚麼意思?”
藤澤道:“昨天我去見鈴木,才見他的時候,他的神情很激動,後來,他漸漸平靜了下來,他告訴我,他的確是發現了包裹不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