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榕兒質疑道,“它能起什麼什用?”
“戴著它,出入就能攀巖走擘,就像走在平路上輕鬆白如。”
“能行嗎?”榕兒質疑地問道。具有如此神奇功能的手套,榕兒還是第一次聽到。
“它不是—般的手套。”皮皮說道,“它是模仿壁虎和晰蜴的腳掌結構功能製造的—種特殊手套。你看,整個手套的外表佈滿了無數細小的絨毛。在爬行時,每根絨毛與固體接觸時會產生較小的粘力,當所有的絨毛接觸時就會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巨大粘力。我試驗過,一副這樣的手套支援五十六公斤的重量絕對沒有問題。因此,我們從這兒攀巖出去,不會有很大的困難。”
“可是,—副手套不夠呀。”
皮皮捲起褲腳,原來綁往他小腿上還有一副腳套。需要時,四肢都可以發揮作用。“可是,這麼大的粘力人怎麼會走得動?”
“你看到過壁虎在天花板上和在地面上行走時的速度有什麼不同嗎?”
“好像差不多。”
“所以,它一點不會影響我們行走的速度。”
“是準送給你的手套?”
“我師父。”
“你師父?”
“是的,他常常到沙灣鎮的雙鳥峰來。他每次進山前都要找我玩一會,並要我叫他師父。我問他到這裡幹什麼,他說他有觀察動物行為和習性的愛好。兩年前,他送了這副手套給我做紀念。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見到過他了。有時候,我好想見到他。除了母親之外,他就是第二個對我有親近感的人。”
說罷,皮皮一陣傷感。
“他叫什麼名字?”
“山人。”
“山人?”榕兒口裡重複著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奇怪。
“他說,人們之所以這樣稱呼他,是因為他很喜歡與山裡的小動物生活在一塊,一年大半時間呆在山裡。”皮皮解釋道。
“呵,原來這樣。那,他的真名是什麼呢?”
“不知道。”
沉默。
“今大幸好遇上了你,不然我可就慘了。”
“榕姐不要這樣說嘛,這是我能做得到的事。”皮皮說道,“可是,哪些人為什麼要與你過不去呢?”
皮皮的問話勾起了榕兒的心事。她望著皮皮紅通通的臉,閃閃發亮的眼珠飽含著誠懇真摯的信任,不覺眼圈一紅,決定將她的心事吐露山來。
“這事得從我讀初中說起。當時,我讀書不太怎麼用功,我父母雖然待我很好,但在這件事上恨鐵不成鋼。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女兒,小時候他們對我寵愛有加,凡事百依百順,常常由著我使性子。大了以後我個性依然不變。可能他們漸漸發覺我不太爭氣,有時難免不指責我幾句。其實,我的家境不是很好,他們望女成風,不是沒有想法。他們當然希望我將來有所出息。對他們善意的言語,我兩耳橫豎油鹽不進。一生氣,就會跑出家門,找社會上的姐妹們玩。有一次,她們說有種飲料,喝了以後就會增強記憶力,學習成績能提高很快。我聽信了她們的活並照她們的話做了。”
皮皮—邊聽著一邊往火堆裡新增了一些幹木柴,旺紅的火光映照在榕兒的臉上顯得更加加驕豔緋紅。掛著淚水的眼神不禁讓人心底裡油然生出一份憐愛之情。
皮皮心裡忽然有點不太安寧,新增柴火的雙手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你怎麼啦?”榕兒看到皮皮出神的樣子,停下來問道。
“呵,沒什麼。”皮皮意識到自己想什麼時,不禁臉一紅,接著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這種飲料果然有效,我的成績很快提升了。父母也著實歡喜了—陣子。後來,我才知道飲料裡摻有一種叫做迷你神的藥粉。”
“迷你神?這不是種禁藥嗎?它象毒品—樣能使人上癮,不但會吸乾抽吸者的錢包,而且最終一旦停止,還會有誘發人發生痴呆的危險。聽說,長期吸用這種藥物等於在透支人腦中的記憶物質和神經系統。”
榕兒點了點頭。
“人—但走錯了路,就會身不由已。為了我吸毒,父母辛苦盤起的家底一下子被找掏空了,為此,還背上了沉重的債務。但我依然沒有悔悟。直到有一天,我回家時,發現父母雙雙含恨自殺身亡時,我才後悔不迭。我失去了世上最親愛的人,同時也失去了吸藥的經濟來源。為了能得到藥粉和還清父母欠下來的債務,我不得不在淪落的泥坑裡越陷越深。”榕兒從身上拿出紙巾,擦試了眼角上的淚花,“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