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左道,你走右道。”皮皮說道。
接著,兩人分開走了。
皮皮一人獨自往走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皮皮似乎走到底了。在頭頂上出現一個圓形頂蓋。皮皮試了很久,才找到底下的機關按鈕,啟開後,頂蓋被開啟。上面出現的燈光照射了進來。
皮皮跳出來後,發現來到一個大廳。原來,地道的洞口就是一個活動的坐椅。大廳一角躺著一個人。
“你不是鬼都都主凌風嗎?”皮皮驚奇地問道,他是從電視裡認識凌風的。
“咳咳咳。”凌風用手肘支撐著想站立起來,可是費了很大勁才知道無效。
“你怎麼啦?”皮皮走上前想扶住他的身子,可是凌風密實的身軀讓皮皮吃不消,無奈之下,皮皮只好托住他的頭部輕輕靠在地面上。
“我…………我……………”凌風嘴裡含混著詞,斷斷續續地說著。從他的口裡,皮皮得知,原來,他體內早就被人下了一種毒性非常緩慢發作的藥。這種藥在產生致命的攻擊力之前,它可以悄無聲息地在人體內潛伏一段時間,甚至會製造假相,讓人誤以為是一般疾病,在服用通常的藥物後,會與藥物混合作用並殺人於無形。
又一種神秘的藥?
“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馬………四。”
馬四死了。是不是與牛五體內的藥一樣的呢?如果一樣,說明地黃花可以挽救凌風的性命。但是,即使找來了地黃花,由於皮皮不會從中提煉有效成分,也無濟於事。牛五中毒時曾目睹了馬四提煉成分的全過程,應該會知道其中的操作過程。可是,從採藥回來到牛五煉藥,時間上來得及嗎?
可能凌風看出了皮皮的心思,向他搖了搖頭。接著摸索著從身上掏出一粒紅色藥丸,吞入腹中,說道,“什麼都不用了,我的生命只有一個小時了。”
凌風臉上出現了潮紅,精神比剛才好了許多。
“我服的是強心劑。它的劑量能支援我半小時的清醒,但也加速了我的死亡路程。”凌風說道,“本來,我想親自見雲飛一面,今天的情形看來不能如願了。”
皮皮望著凌風,覺得他似乎有話要對他說,便沒有作聲。
“你發現的地道是我一手打造的,耗費了三百個民工三年的時間。原為我們鬼都政府高階人士在緊急情況下作避難場所用。它有兩條通道口,一條通向我辦公室的坐椅,另一條通向亂葬崗的巨墓。這一工程耗資巨大,沒想到財政一下子變得拮据緊張。為了不致民怨沸騰,我偷偷將古屍出土時的黑色物質及古屍屍身上的部分乾性油賣給了珍珠國的一個科研機構,並要李怪打造一具模擬古屍替代原來的古屍,沒想到被李怪捉弄了,還讓我賠上了兒子的性命。這件事使我有口難言。亂葬崗事件後,我懷疑到有外人知道了地下的秘密。”
“是不是參與地道建造中的人洩露出去的?”
“沒有。三百個民工及所有有關這件事情的知情人都在亂葬崗事件中全部死亡。自那以後,我預感到我遲早逃不過與他們相同的命運,便暗中找了幾個替身代替我常出現在公開場合,並在我的住房及辦公地點設計了許多重重機關。儘管小心提防,我還是未能倖免於隱藏敵人的暗算,被人下了毒。”
“你能想到這可能會是誰幹的嗎?”
“想不出來。”凌風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道,“有一次,海城城主想要我與他們聯盟,重新組建一個強大的國家,企圖恢復翡翠國早期在世界上的地位。當時,我考慮到鬼都是我父親一手建造,而且發展勢頭不錯,百姓安居樂業,而海城雖然佔盡地理優勢,但人民對上層多有怨言。加入後,我怕對百姓生活有影響,因而沒有答應他的要求。不過,據我所知,海城城主一向愛國體民,不會因這要求未滿足就會製造亂葬崗事件。再說,他要真正達成這個目的,有很多方法選擇,用不著使用這等下策。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以戰爭相威脅。以我們的力量斷斷不能與他們相抗衡。我想,真到了這種地步,為了百姓的安寧,我會讓步。”
凌風說完後,臉上的光澤變成了暗淡。當他的嘴再次張動的的時候,已顯得非常困難。不久,就嚥了氣。
皮皮感覺到事情很嚴重,匆匆將坐椅恢復到原位,掩蓋好洞口,就跑出凌風的住房。可是,剛走到外面,皮皮突然想起李異不知是否回來了,便先折到鬼魂研究所去。
快到了鬼魂研究所。皮皮心兒一動,何不趁這時候放出偵探蜂偵察一番,看偵探蜂是否能找出什麼有關榕兒和他母親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