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繼續往前搜尋。快到了一個斷坡前,過去就是一片潮溼地帶。突然一串新鮮的腳印出現在他眼前。皮皮眼前一亮:有人。皮皮興奮起來了。於是,他立即循著腳印一步步走過去。可是,到了一個乾涸的地方,腳印又消失了。
皮皮往前望了望,前方沒有路了,又是一個斷崖。崖下是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腳下崖壁上似乎有些痕跡。皮皮戴上手套,決心順著痕跡下去。
大約下落了三十多米,一個兩尺見方的洞口出現了。皮皮鑽進洞內,裡面的洞又深又大。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忽地跳到他面前,眼內發著冷冷的淡光。顯然,這個人對來臨的不速之客懷有深深的戒備和敵視。
“你好。”皮皮說著,向他伸出一雙友好的雙手。
“你是誰?”那個人突然說話了,“你是如何進來的?”
皮皮亮了亮手中的手套,說,“我靠大鵬和它進來,是到這兒來找些線索。”
“線索?”
“是的。十多年前,這兒發生了一起災難性的慘案。我有位朋友,是瓦寨人,我想幫助他,但又找不到證據,只好冒險來到瓦寨。”
“你的朋友是瓦寨人?”
“是的。他就是瓦寨人的首領夢龍。”
“夢龍還活著?”對方眼內發出光亮。
“是的,他活的很辛苦,連自已的親生女兒也不敢相認。”
“雲潔也活著?”那個人說道,“如果你要知道事情的真像,你就會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你能告訴我實情嗎?”皮皮興奮地說道,“或許我可以幫他。我不忍他們受著親人離別的痛苦。”
“你怎麼幫他?”
“我、雲飛還有他的女兒雲潔,我們會一起想辦法。”皮皮說道。
“你們對付不了他們。”
“他們?你看到他們了?”
對方默然未答。
“這次慘案很奇特,本是三金幫的人開始和你們發生衝突。沒想到三金幫的人一個也沒活著離開瓦寨。說明有第三種勢力介入了這場慘案,但具體的過程,我們還存在很多的疑點。因此,你說的他們是不是就是指的這第三種勢力。”
那個瓦寨人終於點了點頭。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夢龍能夠活著出去,可以說是踩著瓦寨人的屍體出去的。我們的衛隊知道雲潔和夢恬被山人救了出去後,來到她們原來藏身的山洞,發現瓦寨婦女和小孩全都遭到殺害,就開始想辦法突圍出去,逃出瓦寨。但要逃出去。必須要經過死亡之谷,這談何容易。後來,大家就想出一個辦法。大夥兒每個人點一個火把,一邊燒著毒氣一邊突圍。兩百多個青壯年衝在前面,護衛著夢龍,一路殺向死亡之谷。那壯烈的場景可想而知。我是在被打鬥過程中,從山頂上滾了下來,拚命抓住了一根小樹枝,才發現這兒的一個山洞,這才救了我一命。戰爭結束後,我曾想法出去過,但因毒氣太大,走不了多遠。於是,就在這山洞住了下來。”
“瓦寨山下的毒氣是怎麼來的?”
“進入瓦寨有條狹窄的谷口。谷口原來有條能鎖住毒氣的鐵門,平時關閉著。那次,一定是進入瓦寨的人有意放開了門,才使得毒氣侵入到了瓦寨的山下。”
“除了三金幫的人之外,到過這裡的是些什麼人?”
“不太清楚。因為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大家都沒有這方面的準備。”
“你能不能描述一下他們的大概外形?”
“他們一共來了十個人,臉上都帶著防護器具,他們就像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人,”那人回想道,“他們的個子大小、身高和身材好像都差不多,就像精心挑選過的一樣。而且,單憑三金幫的人我們還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主要是這十個人太厲害了。”
“怎麼個厲害法?”
“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只要靠近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活命的。我就是被他們其中一個人打在同伴身上,同伴當場身亡。同伴的屍體從一塊大石頭上掉下來時,撞擊到了我身上,我恰好站在山頂的邊緣上。被這一撞,就失去了重心,於是,向山下滑下去了。滑下去的過程,我的雙手拚命地亂抓,結果還讓我抓住了洞口邊的小樹枝,我就這樣活了下來。後來,我身體奇癢,口渴難忍,就在山洞口邊採了地黃花的葉片止渴,沒想這種症狀緩和了許多。之後,我就經常扯些地黃花放在口裡嚼來嚼去,慢慢地,就沒事了。”
“你們有多少人在參與戰鬥?三金幫總共來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