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你找對人了,我正好有對付高麗人這烏龜戰術的辦法!”
聽完蕭近海的抱怨,時荼丹賣弄道。
“你?”
蕭近海被耶律寧故意支到水營,正滿腹疑惑,見時荼丹好像很有把握,一下來了精神。
“快說,究竟是什麼辦法?”
時荼丹蹲下,在地上邊畫邊講。
“這裡是保州城,這是我們水營的位置,鴨綠江的走向是這樣……”
蕭近海越聽越來精神,一巴掌拍向時荼丹的肩膀。
“哈哈,時荼可以啊!這一戰要是勝了,咱請你喝酒!”
時荼丹“不高興”了。
“社首派我們來保州,不就是為了打高麗人嘛,分什麼你我,太生分了!還有一點,這辦法我也不是白說的,咱有條件。”
蕭近海立刻警惕起來,道:“什麼條件?”
“要是開戰,我們也得參戰,就兩百人也行,咱這裡還有好東西,一定能讓高麗人受用不盡。”
“好!我回去就跟都統講,若是能成,咱兩兄弟聯手打他狗孃養的!”
徐澤安排時荼丹進駐保州時,其人還激情萬丈,幻想著在憑藉手上的堅船利器,打得高麗來犯水師船毀人亡。
但高麗人似乎沒有向保州派水師的想法,自己在這辛苦這麼久,卻要做看客,心中鬱悶不已。
正煩惱時,蕭近海來訪,抱怨高麗人的無恥,時荼丹頓時喜出望外。
水上沒法建功,岸上可以啊!
只是,之前徐澤有交代,若遇高麗人水師來犯,放手時荼丹自己指揮。
但陸戰,水營必須配合守軍,由耶律寧統一排程。
所以,才有其人獻計獻策,還出人出力的積極舉動。
蕭近海興沖沖地返回城中,將時荼丹所獻計策告之耶律寧。
士氣可鼓不可洩。
耶律寧之前見高麗軍隊過於謹慎,本想將計就計,慢慢與敵軍磨,以為大遼爭取時間。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打發蕭近海去水營詢問軍情,卻問出了破敵之道。
眼見擋不住部屬的一心求戰,其人只能點頭答應。
耶律寧畢竟是有著豐富守城經驗的戰將,一旦作出決定,就不再糾結,立即論證並完善時荼丹提出的作戰計劃。
次日,高麗大軍再次拔寨。
還是前進五里,至保州城僅三里處下寨。
三里,已經是極近的距離了。
站在城牆上,敵軍營寨的規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高麗大軍全力戒備,守軍人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軍平整地基,搭建營寨。
營寨建成,高麗人卻沒有急著攻城,而是繼續派人勸降。
這次,他們派了數十人,隔著兩百步外集體喊話,讓城上的守軍只能乾瞪眼。
晚間,蕭近海領兵出城襲營,敵軍果然防備嚴密。
隔著老遠就發出敵襲訊號,營地內的敵軍反應也很快,迅速集結了數百人出寨反擊。
蕭近海眼見討不得好,只能率軍返回城中。
天亮後,高麗人還是不攻城。
他們一邊派人繼續喊話,打擊守軍意志,
一面指揮民夫在營寨後方的空地取土,然後運入營寨,貼著內牆夯實——高麗人真的要築城!
再小的城池也不可能一天建成,但高麗人根本不急。
他們有的是人,不僅築城的人手不缺,
遠處還有大量的民夫越過幾個小營,向大營不停轉運物資。
城牆上的守軍看著牙根癢,痛罵高麗狗子無恥,卻於事無補。
敵軍這種辦法看似很笨,卻是風險最小,相對投入也不多的選項,而且真的打到了保州守軍的“七寸”上。
若是保州背後沒有同舟社,在敵軍利用人力優勢,貼臉建城的情況下,只能靠來遠城有限的出產艱難維持,將非常被動。
而敵軍則可以變攻城為守城,最終以雄厚的國力拖垮保州,逼得守軍只能投降。
只是,同舟社支援保州,並在鴨綠江上建立水寨的訊息,就算高麗人探查不到,女直人也會告訴他們。
為什麼他們還要採取這種很難見效的行動?
看著敵軍營寨中忙碌的高麗人,耶律寧陷入沉思。
其實,指揮這次戰役的高麗新義州都兵馬錄事邵億也很煩惱。
其人麾下不足五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