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還能感受到夫君身上沉甸甸的責任。”
“哈哈哈。”
徐澤右手托起趙竹嫻的下巴,靠近道:“今日是我倆的大喜事,不要說這些。”
“夫君,蠟燭還——唔——”
月色如水照雕床,
紅燭影碎解羅裳。
……
徐澤不喜使喚人,家中僅有一對沒了子女的秦姓老夫婦幫忙打理。
辛靈汐有孕在身,上半夜妊娠反應大,睡不踏實,下半夜太累,不小心睡過了時辰。
醒來時,天已經快亮了,急忙穿衣起床,準備下廚做早餐。
進了廚房,才發現大婦趙竹嫻已在廚房,正指導老秦渾家在做做飯。
“姐姐,怎能讓你下廚?”
辛靈汐趕緊跑過去,要接過趙竹嫻的差事。
“妹妹慢點!”
趙竹嫻上前迎住辛靈汐,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做飯倒茶這些小事,我在孃家時也做得,現在更能做得。”
“夫君單傳,偌大家業,就靠我們姐妹為他開枝散葉,你有孕在身,要睡足才行,以後不許起這麼早。”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正妻和妾侍雖然都依附於丈夫而存在,但身份根本不對等。
更何況趙家身世顯赫,遠非辛家的小門小戶可比。
辛靈汐很清楚自己和大婦的身份相差天壤。
就算夫君再怎麼疼愛,在這個家裡,自己也要謹言慎為,不可持寵而嬌。
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大婦欺負的準備。
所以,她才不顧身體疲乏,大早起來做飯。
免得妻妾衝突,讓夫君徐澤夾在中間難做。
此時,見趙竹嫻如此知禮賢淑,饒是辛靈汐性子堅強極有主見,也感動得眼眶發紅。
“姐姐——”
趙竹嫻起床的動作極輕,但警惕性很強的徐澤仍然感受到了,只是裝作不知。
早餐時,安坐一桌,妻妾相敬,各有分工。
自己想為二人盛碗粥,都被趙竹嫻擋回。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徐澤心下感慨這萬惡的舊社會啊!
“嫻娘,昨日隨禮的單子你看下,需要怎麼回禮,你自己做決定。”
這本是主母該做之事,趙竹嫻爽快應道:“嗯,妾身飯後就看。”
“汐娘,冠平最近怎樣?”
“冠平”是辛靈汐兄長辛映安的表字。
辛介甫自從死心塌地留在共建會任執事後,也絕了兒子讀書入仕的念頭。
去年便讓辛映安退了學。
徐澤借演習之機“拿下”文登縣,其後就安排辛映安跟著文登縣令劉仁瞻學習實務。
辛靈汐道:“兄長有兩個多月沒有回家了,奴家近來也沒見過。”
“但兄長做事認真,耐得住性子,想來應是公務繁忙,一時不曾得空。”
徐澤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基本算是白手起家。
想要快速佈局,就要不拘一格用人才,也包括有裙帶關係的人才。
在這方面,徐澤沒什麼心理負擔。
手下可用的行政人才太少,能用、好用就行,哪還自己容得自己挑挑揀揀?
至於風險和隱患?
用沒有任何瓜葛的人就沒有風險和隱患麼?
最關鍵的還是自己的能力和手段。
“吃完飯後,讓老秦給你父親帶個口信,通知冠平回來,過幾日隨我去遼東。”
“嗯!”
辛靈汐心中頗為感動。
徐澤帶辛映安到遼東去做事,完全可以直接派人到牟平縣傳信。
今日故意在飯桌上說起,自然是把這家事和公事挑明。
既對正妻明之以公,又對妾侍視之以私。
好的家庭環境需要每個成員共同創造和維護,妻妾和睦,做夫君的更要做出樣子。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相輔相成的,家和才能萬事興。
若是後宅不寧,三天兩頭“葡萄架子倒了”,也會影響自己做大事。
吃完飯,徐澤起身,出門時,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家裡的人是少了一些,老是讓她倆忙進忙出也不是辦法,要不要弄幾個新羅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