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五十一章 水火二將投名狀

幾日前,拉練結束,徐澤返回之罘後,立即檢閱了博州兵馬,對結果很不滿意。

沒有上報朝廷批准,徐澤就以博州兵馬嚴重缺編,訓練太差為由,將兩營合為一營,列第四指揮,再由登州營抽調各級軍士,補齊其編制。

單廷圭留任第四指揮指揮使,魏定國則調任第一指揮任指揮使——魏定國在第四指揮完成整編前,暫時不履新。

兩人都很自覺,不敢把自己指揮使的身份當真,積極協助整編,遇有問題也多問有同舟社身份的副指揮使。

其實,以第二將的標準,博州兩營完全可以直接降為工程營,但徐澤考慮到兩營兵士遠來,心思不定,不宜過分激化矛盾。

而且,宋、遼兩國那麼多的舊軍隊,總不能都不給活路吧?正好借這兩個指揮的整編積累經驗。

日後,即便要清理確實看不上眼的舊軍隊,也得一步步的來,改造好了才能逐步清理。

直接解散絕對是災難——這些人打仗不行,禍害百姓卻是一等一的好手,自古亂軍都比山賊、土匪和變民更殘暴。

徐澤有言在先:一個季度後,若訓練進步不明顯,該降級的還是要降級。

博州士兵訓練雖然稀拉,卻不少,才訓練幾日,就有人跳出來鬧事。

這些人不敢明著攻擊徐澤擅自整編禁軍的行為,就從以往欠餉到如今生活不習慣一頓亂扯——就一個意思,爺爺沒吃好,身子骨弱,天天訓練吃不消。

“就為這點事?”

徐澤眼神冰冷,對向自己彙報情況的魏定國和單廷圭道:“你們認為此事必須本將出面才能解決?還是覺得應該鬧得更大?”

二人魂飛天外,噗通跪倒,頭如搗蒜。

徐澤的眼神分明在說,如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們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這一刻,他們才知道,眼前這個漁盜出身的正將究竟有多麼恐怖。

回到營內,魏定國和單廷圭議定處置辦法後,命人喊來幾個鬧得最兇的押官和十將,到自己房內飲酒談心。

三杯酒下肚,魏定國和單廷圭再次舉杯,魏定國道:“朝廷軍餉不足,諸軍編制越來越小,老哥沒本事,弄不到錢,只能吃空餉,這些年愧對諸位兄弟了。”

帶頭鬧事的是個押官,姓周名義,在士卒中頗有威信,其人見二位官長如此客氣,道:“魏指揮使,這不能怪你,河北禁軍那個指揮不是這樣?”

“再說,我們博州營在整個河北也算強軍,偏偏來了這登州天天盡受氣,小人們心裡難平啊!”

幾個兵士也附和道:“是啊,兩位指揮多英雄的人物,也要受這幫京東人欺辱。”

“哎!”

魏定國嘆氣道:“我知你們心意,都是好兄弟,話不多說,喝酒!”

酒杯剛空,單廷圭起身,再次為幾位兵士滿上,道:“魏兄知諸位兄弟生計困難,和我湊了些錢財。”

單廷圭話音剛落,魏定國就起身走到房角,掀開旗布遮住的木箱——整整一箱子銅錢,上面還有一些銀錠。

幾個兵士喜形於色,周義問:“指揮使,這是何意?”

魏定國搬來錢箱,放到桌旁,拱手道:“這是我和單指揮的一點心意,如今寄人籬下,萬事都得仰仗諸位抬舉,還請兄弟們給個薄面,訓練場上做個樣子,幫老哥渡過眼前這難關再說。”

周義拍著胸脯道:“魏指揮、單指揮,請儘管放心,有小人在,保管兒郎們認真訓練。”

“好!”

魏定國大喜,舉起酒杯,道:“且請再飲此杯。”

當場分了錢,又是幾杯酒下肚,周義酒勁上頭,見兩位指揮使始終愁眉不展,知其心事,主動問道:“二位哥哥,可是為了前途擔憂?”

魏定國欲言欲止,單廷圭長嘆一聲,又不說話了。

“我覺得哥哥們沒看明白。”

魏定國放下酒杯,認真傾聽,單廷圭問道:“賢弟此話何意?”

周義很滿意二人的反應,道:“朝廷安排我們兩個指揮來登州,不就是盯著姓徐的嘛?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魏定國心神不寧,道:“賢弟,使不得!你們又不是沒見過,登州兵馬個個如狼似虎,就我們這四百來人,如何敢強出頭?”

周義起身,手按腰胯,氣勢自雄,道:“這種事如何能大做?徐澤手下兵馬雖然兇蠻,卻不能時刻帶在身邊,我們只需找十來個心腹弟兄,趁其不備,將他制住,再檢舉這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