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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趙式備戰方略

,且一錯再錯,一再授人以柄,想抵賴都無從說起。

在教主道君皇帝看來,為大宋招惹強敵的罪魁禍首就是建議並督辦招徠山後漢兒的前河東路宣撫使譚稹。

這個家奴亂出主意在先,穩不住河東路形勢在後,既然辦砸了事就得承擔責任。

何況其人在第一次河東危機爆發時,還硬頂過天子要求殺掉郭仲恂的秘旨,導致大宋錯過了和平解決河東路歸來人問題的最佳時機。

此事又間接導致秦檜這賊子鼓動郭仲恂對抗同軍,從而引發更大的危機,使得河東路局勢徹底失去控制,讓大宋面對如此被動危急的局面。

所以,放棄這種吃裡扒外的家奴,以換取臣子和敵人的原諒,教主道君皇帝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勤勉奉公的譚太尉還不知道自己被皇帝出賣了,其人這段時日整天泡在官衙中處理公務,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府,就收到了自己被罷免的詔令。

而隨天使同時送達的,還有三尺白綾——天子是一刻都不想給其人多留。

在大宋,一個失去了皇帝寵信的宦官,哪怕是貴為雙節度使的太尉,面對君要臣死的結果也沒有半點反抗的可能。

譚稹臨死前有沒有悔恨,又說了啥,沒有人知道,也沒人關心。

能確定的是,其人一頭白髮的首級被石灰醃漬過後照樣醜陋,並不比死於河東的遼地歸來人好看半點。

相比起河東路這幾年死於戰亂和災荒的十餘萬冤魂,譚稹的這點冤屈也算不了啥。

當王黼帶著譚稹的首級北上燕京請求正乾皇帝寬恕大宋時,教主道君皇帝也積極做著自救的準備。

徐澤之前幾次率軍威脅開封府,都沒有打到東京城下,卻不代表這次也會一樣。

趙佶不敢盲目相信眾臣的分析結果,更不敢被動等待同宋兩國的談判結果出來。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大同立國近兩年,情況早就發生了變化。

大同這兩年接連懾服了高麗、日本、夏國等國,鬼知道徐澤是不是與金國也達成了某種協議穩定了後方,已經做好了南下吞併大宋的準備。

誰敢保證同軍這次的目標就一定是河東路,而不是整個大宋?

以同宋兩軍實力的巨大差距,徐澤只要率大軍南下,大宋莫說守住河東路,就連國都開封府也別想守得住。

開封府的防禦體系實在太脆弱了,且離大同帝國的邊境太近,同軍若是發動突襲,只需數日時間便能擊穿滑州防線兵臨東京城下,這段根本不夠大宋朝廷做出反應。

臣子們捨不得放棄自己的利益,不到刀槍臨身的那一刻就不願遷都,教主道君皇帝萬金之軀,卻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為了應對最複雜的情況,趙佶做了多手準備。

其一,派出皇子分居各路州。

大宋不是大唐,對宗親的防範極為嚴格,就連太子都只是擺設。

沒有天子的授權,皇子就算到了地方,既不能干涉政務也不能調動大軍。

教主道君皇帝此舉,還是為了應對最危急局面。

萬一徐澤不按常理出牌,再次突襲開封府,趙氏子孫總不至於被同軍一網打盡。

有皇子再外,大宋社稷不絕,各地還會奮起反抗,至少能令敵人有所忌憚。

三年前,朝廷大軍敗於南樂鎮,同軍兵危開封府,天子就曾遣了諸子分居各地。

有此先例,這一次倒是沒有遭遇多大的阻力就透過了。

其二,下詔因河東大戰,朝廷兩次重建京營禁軍,耗費無數,國庫已空,令京西、淮、浙、江、湖、四川、閩、廣並納免夫錢,期以兩月納足,違者從軍法。

此詔一下,立即招致群臣反對,紛紛上書勸諫。

教主道君皇帝卻不為所動,反而以去年諸路漕臣坐上供錢物不足,貶秩二十二人。

其後,天子又詔宗室、后妃戚里、宰執之家一律敷納免夫錢。

如此一來,凡大宋子民,無論貴賤皆要交錢納稅共度時艱,民間反對的聲音才小了些,宗室貴人們卻跑到宮內哭窮。

有宋一朝,天家向來都是防著自己本家比外臣還要嚴。

趙佶更是如此,不僅沒有理會這些胡攪蠻纏的宗親,反將有瀆職嫌疑的大宗正司正卿和少卿叫到跟前臭批了一頓。

這招果然好使,大宗正司開始動真格後,鬧事的宗親很快便作鳥獸散。

趙氏子孫們不理解皇帝,以為趙佶想錢想瘋了,刮地皮都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