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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宋才同用

大同正乾三年、大宋宣和六年之春,大同帝國以大宋在歸來人問題上敷衍行事為由,要求大宋河東路宣撫使司放開邊防准許同軍入境調查,兩國大戰一觸即發。

為了平息大同正乾皇帝的怒火,大宋教主道君皇帝毅然決定犧牲自己的忠實家奴,以當朝太尉譚縝的首級換取大宋王朝的平安。

不想,使團派出期間隆德府突發兵變,同軍南下拿下河東南路,使河東歸於一體。

趙宋則由於李成趁機散佈謠言而使得局面失去控制。

隨即,大同帝國透過外交談判向急於穩定內部的趙宋王朝施壓,輕易獲得了懷、衛兩州和安利軍,又補全了河北路。

軍力本就孱弱的大宋失去了山川之險的河東和河北,戰略上的被動局面更甚。

以常理推測,蓄謀已久的大同帝國很有可能就此啟動滅宋之戰,而不想亡國的大宋王朝必然要舉國動員奮力反抗,天下將因此而鼎沸。

大宋境內得到訊息的野心家紛紛粉墨登場,掀起區域性動亂。

沒想到兩國局勢最為緊張之時,大同正乾皇帝卻接見了大宋使團,並同意了教主道君皇帝提出的議和請求。

同宋關係突然緊張又迅速媾和,讓看準時機渾水摸魚的野心家們始料不及。

飛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借勢而為者必然要承受形勢急劇變化的反噬。

接連在河東、京西、京畿和京東等路掀起大浪的大宋河北路招捉使李成便遇到了潮水退去,摸魚人成為擱淺魚兒的尷尬。

幸好,直面大同帝國壓力的教主道君皇帝比李招捉更加窘迫,已經頓兵宋城之下糾結攻還是走的李成總算等到了朝廷的傳詔使者。

教主道君皇帝在詔令中絲毫沒有提及李成擅離防區的罪責,反而肯定了其部屢抗同軍的功勞,並封其人為右武大夫、英州防禦使、淮南西路招捉使。

作為回報,李成則要聽從朝廷的調遣,前往淮南西路平滅已經做大的光州民亂。

不想做反賊的李招捉審時度勢,坦然接受了朝廷的新任命。

光州地處淮南西路西北角,北有淮水,南有大別山,境內還有南北走向的柴水、黃水、灌水、決水等多條淮河支流,地理環境極為複雜。

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光州這等山水縱橫之地自古就是民風彪悍,歷史上曾多次爆發過民亂。

當然,民亂終究是民亂,別看鬧起來動輒亂民數萬,但甲械稀缺、組織度極低、打仗一窩蜂是通病。

正常情況下,維穩技能點滿的趙宋王朝不懼任何民亂,若不是被同軍和李成牽制大量兵力,類似光州這種沒有政治綱領的突發民亂,朝廷派出數營兵馬就可以輕易平定。

但若是錯過了最初的平亂良機,等亂民站穩了腳跟,組織度和裝備短板逐漸補全後就另當別論了。

因而,對趙宋朝廷來說,驅虎吞狼,調反骨仔李成到光州這等困龍之地平亂,確實不失為解決當前窘境的兩全之計。

李成部裝備精良,又經歷過多次實戰考驗,對付光州民亂並不是多難的任務。

不過,此戰的重點並不是打仗,李成也不是朝廷的忠實走狗。

其人之所以痛快接受朝廷的新任命,就是因為其部太需要一塊立足之地了。

因而,再度開拔前,李成便先將召集麾下眾將開會統一思想。

其人分析了同宋兩國當前形勢,認為天下遲早要大亂,好漢子生於世,當藉此良機幹一番大事業。

但在此之前必須先取得一塊立身之地,等亂世來臨才能進退自如。

流竄作戰和取得根基之地的戰法完全不一樣,首重軍紀,軍紀不行,軍隊再能打都不可能站穩腳跟。

李成要求眾將嚴格約束部下,不得擾民,違者定斬不饒。

其人深知麾下將士人心各異,並沒有把話說死。

承諾待打下了光州後,諸部不願繼續服役者可授予田地,就算將來自己敗了,這些人也不用擔心受到牽連。

隨後,其人便嚴格按照朝廷制定的行軍計劃,邊行軍邊整頓軍紀。

進入光州後,李成並沒有倉促出擊,而是又在商城鎮休整了五日,以繼續整頓兵馬並打探敵情。

在這裡,其人得到了精通政務刑名的本路人才黃文炳投靠。

黃文炳本是無為軍通判,當年樊瑞在無為軍搞事,其人因盡忠職守“頑抗義師”,一家老小均遭樊瑞所害。

動亂平定後,無為軍政治格局重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