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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敲他狗頭

東南小營被推,何灌兵敗身死還不到一旬時間,臨安守軍便有幸再次目睹了友軍崩潰於城下的壯觀場面。

不同的是,這一次同軍並沒有頂著城上的炮火強行拔寨。

因為他們帶來了射程更遠,威力更大的火炮。

同軍的首輪炮擊尚未結束,縮在營中瑟瑟發抖的勤王兵卒便當場潰散。

驚慌失措的潰兵不敢出寨衝擊北面嚴陣以待的同軍大陣,只能合力拆毀寨牆,向著東、西兩面的空地亡命狂奔。

還有一部分慌不擇路,試圖遊過南面的護城河,並進入臨安城中逃得性命。

這些士卒即便沒有淹死在護城河的臭水中,也只能在寒風中哀嚎,乞求城上同袍開城放自己進去。

李綱倒是膽壯,同軍開炮後便拒絕了將佐們退到城下躲避的建議,始終站立城頭,以自身的堅定意志鼓舞軍心士氣。

但在勤王兵馬再次大潰的事實面前,其人的行動便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面對城下士卒的哀嚎,李綱只能鐵青著臉不予理會。

因為,同軍的騎兵已經出動,正在無情截殺東西兩面逃出城上守軍遠端武器覆蓋範圍的潰卒。

這個時候,身負親征行營使重任的李相公如何敢冒險開城,將臨安城中的達官貴人和數十萬軍民置於危險境地?

好在大同正乾皇帝這次帶來的兵力非常充足,很容易就能消化幾千宋軍俘虜,倒是不用像岳飛上次那般不留俘虜。

只要潰兵冷靜下來,主動跪地投降,就能撿回一條性命。

城下的戰鬥——追殺很快就結束了,只留下了硝煙未盡一片狼藉的左、右大營,以及城下越來越弱的嚎叫聲。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徐澤並沒有繼續等待趙桓出城答話,直接帶著大軍和俘虜返回後方已經搭好的營寨。

直到天色完全變暗,李綱才敢吩咐守卒放下吊籃,接應凍得半死的潰兵上城。

不過,捱到這個時候,城下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發現同軍收戰俘且停止炮擊後,就有部分潰兵又冒險遊過護城河尋同軍投降了。

儘管這樣做會有凍死在護城河中的風險,但風險再大,也比待在城牆下求這活該被滅的朝廷開門強。

而在此之前,大宋君臣也從城外的炮火聲讀懂了正乾皇帝的決心,急事急辦,迅速透過了應對當前危局的辦法:

按照以往的慣例,派宰相和親王前往同軍營中乞和。

實話說,眾人都清楚不遵照徐澤的要求辦,肯定不可能達成同宋兩國和議。

但趙桓不敢出城,眾臣也更不敢放皇帝出城,唯一的皇子又被同軍俘虜,當前唯有先派宰相和親王前往同營捱罵再說。

說不定正乾皇帝罵了一通後,就消氣了呢?

而且,徐澤上次兵臨開封府,也是態度強橫地要求教主道君皇帝去見他。

但太上皇並不敢見徐澤,只能派公相蔡京和彼時尚是皇太子的今上代往同軍營中,並談妥了退兵條件。

這次,大概,應該也行吧?

宰相的人選相對容易確定。

原首相白時中數日前才被罷免,倒是躲過了這一劫。

現首相李邦彥曾與正乾皇帝有舊,便是當仁不讓的最佳人選。

臨到親王選擇,就要難些了。

之前勸皇帝堅守臨安的燕王趙俁和越王趙偲皆是皇叔,輩份擺在這裡,這種事自是不用考慮。

唯一的皇子已經落到了同軍手中,能選的只能是在京親王級別的皇弟。

徐澤釋出《討宋檄文》之後,教主道君皇帝便讓除皇太子趙桓和鄆王趙楷外所有成年兒子分守四方,以應對同軍突然攻入臨安大宋隨之覆滅的最危急局面。

其後,同軍出人意料地先侵入了京東西路,給了大宋朝廷喘息之機。

教主道君皇帝抓住這段寶貴的時間禪讓皇位給趙桓,隨即南逃,並帶走了與今上有隙的鄆王趙楷和部分未成年的兒子。

趙桓被迫扛起大宋王朝的江山社稷後,便認為同是太上皇的兒子,自己留在臨安提心吊膽,諸位弟弟卻在外逍遙自在,非常不公平

乃以新君登基眾親王應當朝賀以確定君臣之禮為由,詔所有在外的皇弟回京。

這道詔令顯然與之前教主道君皇帝的應急措施背道而馳,但此一時彼一時,形勢發生了變化,就不能以老眼光看問題。

新君即位後,派往各地的親王不僅不能穩住朝堂人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