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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可是要讓國於朕

望,就是想讓國給徐澤,也沒法讓出來。

其人能讓的頂多是這沒滋沒味的皇位,而不是實實在在的江山。

倒是徐澤的另一問——直接拋下江山社稷跟著徐澤回燕京還有一定的操作性。

顯然,這也是不可能的。

趙桓再傻,也聽得出正乾皇帝此問的語氣不對,似乎是對自己偷偷出城的行為不滿?

“臣,臣……”

話到嘴邊,趙桓才發現自己出城之前組織好的語言全無用處,豆大的汗珠當即再次滲出額頭,越急呼吸便越發急促。

大同帝國對趙宋的情報滲透極為深入,外部情報司早在趙宋朝廷遷都之前就佈局了臨安的情報網路。

只是,大戰期間城池內外封閉,人員禁止出入城門,情報傳遞並不容易。

是以,徐澤還不清楚臨安城內今天剛剛發生的大事。

但結合城上守軍放棄抵抗後再度戒備的異常表現,隨駕參謀人員還是作出了“臨安城內有變”的準確判斷。

眼見趙桓緊張已極,徐澤擔心給這傢伙的壓力太大直接嚇倒了反而不美,乃放緩了語氣,鼓勵道:

“不要怕,照直說!”

趙桓如蒙大赦,再次拜伏。

“臣,請陛下救臣一命!”

“哦?”

趙桓這句話確實有些出乎徐澤的預料。

究竟出了什麼事,竟讓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認為自己的小命受到了嚴重威脅,以至於冒險出城向自己求救?

“發生了什麼事?”

“城,城裡有暴徒,他們,他們要殺臣!”

趙桓做了十幾年的太子,也被自家老爹趙佶當賊防了十幾年,根本沒有機會培養自己的核心班底。

以其人有限的政治智慧,國難當頭被趙佶和眾臣聯手推上大位,穩不住形勢再正常不過,被臣子們忽悠甚至刻意操縱都有可能。

但要說有人這麼快就架空了皇權,還能威脅皇帝的小命,也未免太看不起趙宋王朝環環先扣的對內防範機制了。

趙桓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更顯出其人草包不堪的本質。

徐澤有些不悅,臉色當即垮了下來,聲音也冰冷了三分。

“你可知道,朕不養廢物?”

“啊!”

完了!

惹正乾皇帝生氣了!

趙桓極力剋制住委屈想哭的衝動,拼命深吸了兩口氣,趕緊重新組織語言。

“當初臣父要禪位給臣,臣不敢受,是李綱、吳敏、耿南仲這些奸賊硬要架著臣做皇帝,後來頑抗天兵也都是李綱,是李綱逼臣的,臣真的,真不敢啊!”

趙桓也算是豁出去了,情急之下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正乾皇帝卻始終不發一言。

其人很想偷瞄一下上首坐著的王者臉色,又沒這個膽子,只能硬著頭皮接著講。

“臣真的做不好皇帝,既不知道誰是忠臣,也不知道誰是奸臣。

有太學生陳東接連上書,告訴臣蔡京、童貫、梁師成、李彥、王安中、朱勔是‘六賊’,殺了他們就能天下太平。

臣愚昧,聽信了陳東的鬼話,殺了李彥,流放了王安中。

但這賊子卻得寸進尺,繼續上書對臣指手畫腳,非要逼著臣殺梁師成。

今日,臣好不容易趁著天兵猛攻城牆,李綱指揮失利的時機,罷免了此賊,準備出城來見陛下,以申下國尊上之意。

陳東這賊子便再一次上書,教臣李綱是社稷之臣,不準罷!

還說朝中的李邦彥、白時中、趙野、王孝迪、蔡懋、李鄴等人全是社稷之賊,是他們合夥排擠陷害李綱。

臣終於看清了此賊的險惡用心,不予理會。

這賊子便蠱惑數百太學生圍堵宣德門,毆打替臣向陛下乞和的使者李邦彥,還聚集數萬暴民,私迎李綱。又,又殺光了臣,臣的傳令使者,嗚。”

白天發生的暴亂太可怕了,趙桓說到動情處,當場就哭了起來。

只是其人才癟嘴發出聲,就想起自己還在正乾皇帝的御帳之中,趕緊強自忍住淚。

陳東這名字在原本的歷史上就曾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徐澤依稀知道一些其人的“事蹟”,但史書記載的其人名聲顯然與趙桓控訴的有太大出入。

只能說是屁股決定腦袋,趙桓的屁股天然就不可能與後世記錄陳東事蹟的史官們坐在一起,有出入很正常。

而徐澤雖然與趙桓同為皇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