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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諸國匍匐大同前

不敢採取更合理的聯宋抗同策略,就只能渾水摸魚奪取一些大宋邊境的領土以擴充夏國實力。

其人非常謹慎,無論西安州,還是懷德軍,都是歷史上曾數次在宋、夏兩國之間倒騰的土地,就算事後大同追究起來,夏國也有說法。

只是,大同僅僅幾個月時間就滅掉了壓著夏國打的大宋,又在其後與重生的宋國建立外交關係,還支援後者向夏國施加壓力,就太出乎李乾順的預料了。

而牛皋率軍攻下永興、鄜延、環慶三路後再次與宋軍停戰,轉而整頓兵馬,調整防務,更是令夏國君臣感受到大同帝國的極度不滿。

李乾順派來大同的賀正旦使團級別非常高,正使乃是夏國首臣濮王李仁忠,希望藉此舉表達本國對宗主國的忠心,以盡力消除誤會。

李仁忠此番來燕京,除了帶著大批禮物外,還帶著國主交待的兩項特殊使命:

其一,向宗主國彙報夏宋兩國的歷史積怨、領土變遷,並公開宋人挑撥同夏宗藩關係的罪行,以解釋其國協助大同滅宋的“義舉”。

其二,詢問世子近況,以“國主念子心切”為名,請求正乾皇帝放李仁愛回國。

正乾皇帝國務繁忙,並沒有單獨接見夏國賀正旦使。

諸國使者一同陛見天子的儀式極為隆重,李仁忠自不敢放肆。

其人只能在外使見儀之後,向大同外部尚書王四轉述此行的目的。

王尚書已提前與皇帝溝透過,很爽快就答應了李仁忠的請求。

安排其人與其國世子李仁愛見面,卻對“夏宋兩國領土變遷”不置可否,更沒有接受夏人靜心準備的《夏宋歷史輿圖》。

宗藩本就是國勢強弱鮮明的兩國締結的不平等關係,宗主國凌駕於藩屬國之上,而藩屬國則必須看宗主國的眼色行事。

很明顯,大同帝國的眼色很不好看。

上國尚書王四不接受輿圖,下國使臣李仁忠自不敢堅持。

至於接世子回國,更是沒影的事。

代表夏國新興勢力希望的李乾順次子仁孝已經四歲,身體狀況良好。

李乾順巴不得這個逆子死在大同,怎麼可能真的接李仁愛回國?

此舉本來就只是李乾順、李仁忠等人對大同帝國態度的試探。

既然王四願意安排夏國使臣面見世子,李仁忠當然要努力一把,萬一聽了自己的話,自裁以謝天下,豈不是為危在旦夕的夏國除去了一個隱患。

一日後,憫忠寺中,夏國濮王李仁忠見到了世子李仁愛。

不對。

“李仁愛”已經沒了。

早在一個月前,夏國世子李仁愛就在憫忠寺剃度為僧,法號“真鑑”。

木魚聲中,真鑑邊誦經邊聽完了自己俗家堂兄李仁忠的苦口勸解。

然後,其人所有對故國對眷念,對父子親情的捨棄,全部化為一句響亮且毫無感情的佛號——“阿彌陀佛”。

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李仁愛可以躲進佛寺之中,做個四大皆空六根清淨的方外之人,李仁忠等人卻不得不面對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

除了高麗和夏國,金國與日本的形勢也很不好。

在白河法皇貞仁的支援下,北面武士與藤原氏為代表的舊貴族經過多年對抗,已經逐漸成長為一股半獨立的政治勢力。

不斷壯大的北面武士需要更多的政治資源,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貞仁無法滿足,只能求宗主國出面調節,代價則是允許大同駐軍九州島。

而金國近期遭遇了罕見的白災,以牧業為主的上京道承受重大打擊。

其國內百姓面臨餓肚子風險倒是小事,種田三年再一舉剷除殘遼勢力統一上京道草原的計劃宣告破產,才是對軍功貴族的最大打擊。

當然,白災之下,眾生平等。

在更加苦寒的上京道西北地區,白災只會更嚴重,殘遼勢力各部之間為爭奪生存空間的戰鬥也會更加殘酷。

但金國農業基礎薄弱,出征所需的軍糧嚴重不足,也只能有心無力了。

其賀正旦使完顏希尹除了央求盟友給予金國更多的糧食交易配額外,還帶來了金主完顏吳乞買重啟同金農業基礎建設合作意向的國書。

顯然,吳乞買這兩年並沒有閒著,應該是透過各種手段不斷鞏固了自己的權勢,並果斷抓住白災帶來的機遇扳回一局。

不過,同金之間只是名義上平等的戰略同盟,而非權力和義務更大的宗藩關係,正乾皇帝也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