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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討宋伐夏一起上

教訓西狗的同軍拼命,和泛舟湘江的趙官家有什麼區別?”

去年,小趙官家表面支援主戰派堅守江陵,可等到大戰一起就立即跑路。

此戰的結果就是趙構成功賣掉了朝中大半的主戰派,從而順利南渡,安心做個偏安江南的可笑“皇帝”。

得知此事,曲端憤而作詩“不向關中興事業,卻來江上泛漁舟”。

曲經略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哪裡會怕至今還沒薅攏秦鳳路的張浚?

吳階身為曲相公的心腹,自然有義務提醒前者不要感情用事。

“還相公請三思,張宣處已經嚴令各部準備攻打永興軍路,我部乃是北線主力,擅自攻夏,分散兵力不說,還有致川陝全域性崩壞的風險啊。”

曲端之父曲渙早亡,使得其人年僅三歲就蒙父蔭授任三班借職。

而等到曲端成年之後,其父的餘蔭早已消磨殆盡。

其人年紀輕輕就能在這亂世嶄露頭角,成為執掌一路文武大權的經略使,基本是靠自己真憑實學幹出來的,當然不是隻會感情用事的莽夫。

“哼!張浚這等大頭巾只會紙上談兵,為了軍功,可以不顧眼前形勢和兒郎們的死活,老子卻不能聽他擺佈,總得多留一個心眼。”

曲、吳二人面對即將川陝宣撫處置使司即將發起的攻同之戰,各有各的顧慮,乃是因為秦鳳路的形勢並不樂觀。

秦鳳路當前面臨的頭號大敵乃是佔據永興、涇原、鄜延三路的同軍,相對而言,戰力一般且國力窮困的夏人反而沒有太大的威脅。

大同帝國攻下陝西三路後,休戰近一年時間才正式啟動伐夏之戰,在此期間自然不可能一直都在悶頭種田。

去年十一月份,確定伐夏戰略後,徐澤就以軍政皆通的河東路巡撫使張叔夜調任新設立的陝西路巡撫使。

陛辭時,正乾皇帝對張巡撫的要求是在其任內徹底穩定陝西六路。

此“穩定”自然不是趙宋王朝那種糊弄住各方利益群體的息事寧人,而是強力清除治下腐朽勢力,並將因持續戰亂百年而軍政失調的陝西逐步扳回正軌。

在此之前,徐澤就已經向主持伐夏之戰的第三軍軍正牛皋發去措辭類似的詔令。

同時進行討宋、滅夏兩場大戰,並將討伐夏國、攻略秦鳳與穩定陝西三件事結合起來做,肯定不可能是陝西一路就能夠主導的階段任務。

張叔夜、牛皋二人能做好的,主要是整頓軍紀軍風、重建社會組織、清查冒佔田地、改革土地政策、組織農業基礎建設等,旨在重建一個“新陝西”的軍政要務。

除此之外,大同朝廷還要區分內外做好更上層的工作:

對已經掌控在手的陝西路,以新戲演出、《大同旬報》專題連載、文武官員輪訓等形式,深入分析“弱夏百年難滅”的原因教訓,理清關中必然走向墮落的歷史根源。

並大力宣傳大同從同舟社時期,就一慣堅持為天下帶來和平穩定的宗旨,動員接受了大同教育改造的底層軍民自覺投身即將開始的伐夏之戰中。

而對新宋政權尤其是秦鳳三路,則以釋放戰俘、民事交流、廣發檄文等形式,透露大同即將伐夏的資訊,

以此展示大同帝國平定天下的決心,促使秦鳳軍民認清同軍與以往改朝換代軍隊的本質區別,動員其配合同軍伐夏,從而“一雪百年之恥”。

沒錯。

在之前釋出的《伐夏檄文》中,正乾皇帝先是開門見山的指出了大同暫緩滅宋之戰也要興天兵征討夏國的原因:

夏國膽敢無視大同帝國的嚴厲警告,擅自介入華夏法統之爭的同宋之戰,就必須接受大同帝國的嚴懲,以儆效尤!

徐澤還列舉了銀州李氏據地作亂,棄姓改服,為禍河西、關中上百年的種種罪行,號召包含宋人在內的天下豪傑共同征討不服王化的番邦蠻夷,一雪百年之恥。

伐夏檄文的篇幅不長,充滿諸多不合理之處,卻是滿滿的“正乾特色”。

徐澤此舉絕非離間宋夏兩國聯手的陰謀,而是借征伐夏國攻略趙宋人心的陽謀。

陝地本就是番漢雜居,又與夏國交戰百年,民風早已迥異於其他各路。

簡單點說,就是上下軍民畏威而不懷德。

徐澤要想動員秦鳳三路宋軍配合同軍伐夏,或者說不要在同軍伐夏的關鍵時刻給大同搗亂,就必須以西軍能夠聽懂的語言與其交流。

戰力傲世大宋禁軍的陝西諸路宋軍能夠聽懂的語言,自然不是什麼檄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