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進了大名府,聽說有四十萬。”
嗡——
對大部分沒讀過書的粗魯兵士來說,“萬”以上的概念已經超過了他們理解的極限,何況是“四十萬”!
張清一直平靜地看著交頭接耳計程車兵,等他們差不多消化了這個驚人的訊息,才繼續自己的演講。
“朝廷大軍的目標是大名府的同軍,不可能派主力來對付我們。”
士卒們放鬆了不少,以他們的見識,還無法理解朝城、莘縣和陽穀“鐵三角”的重要意義,只知道朝城是開德府東北角的偏遠小縣。
“但肯定不會不管,我估計至少會派兩三萬人過來收拾我們。”
又開始交頭接耳了,兩三萬人也是了不得的概念。
各種兵書戰策、戰略戰術是一定級別的戰將才需要學習掌握的知識,對底層士卒來說,打仗其實沒那麼複雜。
在士氣和裝備差不多的情況下,打仗就是殺人和被殺,單純的堆人命,人多的一方更容易贏,人少的一方更容易輸。
博州兵剛剛佔領一個陌生的縣城,城內本就不穩,城防設施也不全,再要面對十幾倍的敵人,怎麼看都沒有勝算。
張清始終冷靜地看著士卒們豐富的表情變化,一直等到眾人再度安靜下來,才繼續講。
“朝廷知道我們打不贏,專門派來了說客勸降,說是投降,就能赦免我們的罪過,但是,被我殺了!”
轟——
彷彿捅了馬蜂窩,士卒們頓時炸了鍋,張清都能清楚聽到一些士卒們的謾罵自己了,丁得孫握槍的手心全是汗,卻不敢出言呵斥放肆計程車卒。
這個時候,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激起兵變,他一個人就算再武勇,能打得過幾個暴怒的丘八?
張清仍是平靜地站在那裡,直到士卒們的聲音再度小了下來。
“你們是願意做一輩子的孬種,還是豁出性命搏一把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