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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打出一個“代州之盟”

訂閱說明:本章以戰爭背景介紹為主,劇情不多。

……

大同政權拿下應州後,山後九州已得其小半,再靠第一軍軍部軍管,已經適應不形勢發展的需要,還存在軍政不分尾大不掉的隱患。

徐澤乃以應、蔚、白、奉聖州設燕西路,置巡撫使司,首任燕西路巡撫使是宗澤,當前的主要任務是協助第一軍備戰打仗。

其人南巡前,便命燕西路巡撫使司積極備戰,隨時做好南下代州的準備。

所謂師出有名,大國相爭要有正當理由,就算要耍賴,也必須講個程式和麵上站得住腳的原因。

若是吃相太難看,只顧眼前利益使蠻力,無緣無故就興起大戰,會為以後埋下很多隱患。

大同以趙宋背約,擅自招誘本國應州百姓為由進軍河東,出兵地點就只能選在燕西路,進軍目標也只能是緊挨應、蔚兩州的代州。

徐澤已經透過兵臨開封,逼迫趙宋朝廷認輸簽約,拿到了本國派兵進入代州的“許可證”。

正常情況下,宋軍應該不敢抗旨阻礙同軍入境搜尋本國百姓。

但要想就此拿下代州賴著不走,卻不能指望代州守臣真會奉旨投降。

更關鍵的是,徐澤就不想獨立性很強的河東宋軍“望風而降”。

逼迫宋庭接受同軍進入河東路,只是為了控制戰爭規模,卻不是為了“和平接收”。

獨立性很強的河東路必須武力解決,不如此難以滌盪其境內的陳腐勢力。

直到同宋兩國就應州之事達成相關協議,開封府軍事危機解除,教主道君皇帝的注意力仍放在繼續南巡,已經進入京東路的大同正乾皇帝身上。

莫說徐澤帶著龐大的軍隊,手裡還扣著皇太子和公相。

就算其人手中僅有少量的儀衛,也沒有哪個臣子敢向教主道君皇帝提議派兵進入偽同境內擊殺逆賊。

幾年前的京東大戰,留給趙宋君臣的心理陰影太重了。

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已經逐漸形成了對偽同只能防守反擊,絕不能越境主動攻擊的共識。

這無關雙方兵力多寡和精銳程度,而是同軍對宋軍多次以少勝多且滅遼不費吹灰之力的事實,誘使紮根於宋人心中百餘年的懼遼情緒繼續發酵和再次升級。

只要徐澤一日不回到燕京城,趙宋君臣就一刻不敢放鬆。

在這種情況下,河東路接連傳回山後同軍異動,有極大機率即將進攻代州的警訊時,趙佶、蔡攸等人還能怎麼辦?

向河東增兵?

想都不用想,開封府的軍事危機還沒有真正解除呢!

何況,以徐澤的賴皮手段,就算朝廷有兵可增,也未必來得及。

趙佶乃下旨,嚴令河東路宣撫使司要嚴守兩國剛剛簽訂的協議,約束手下軍士,盡力配合同軍搜尋遺落河東各地的應州百姓。

膽敢阻攔同軍行事,乃至挑起兩國大戰者,嚴懲不貸!

當然,教主道君皇帝聖明無比,明見萬里,絕沒有向徐澤拱手送出河東路的意思。

須知道,宋、遼兩國百餘年間的歷次大戰,宋軍在平原上都是一潰千里,唯一能擋住遼人南侵腳步的只有地形險要的河東路。

如今,同軍戰力更勝遼軍,又佔據了河北和京東,隨時能威脅開封府的情況下,若是再送出河東,趙宋將陷入全面的被動,就真的只有考慮遷都了。

就算日後遇到大同內亂,或與他國爆發大戰等絕佳時機,趙宋想聯絡金人以夾擊大同,都只能借道夏國出使了。

且不說與趙宋打了百餘年的夏國肯不肯借道,就算借到了道,並再次聯絡到了金人,宋金兩國之間連個物資輸送通道都沒有,又拿什麼說服貪婪的金人出兵?

所以,現在開封府絕不能再亂,河東路也絕不能丟。

教主道君皇帝在聖旨中反覆強調河東路對於大宋帝國的重要性,要求守臣必須嚴守城寨,不可給同軍可趁之機。

至於河東路宣撫使譚稹接到這份自相矛盾的聖旨後該如何執行,那就不是天子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正如這些年以來,教主道君皇帝一面再三強調各地不可加稅增加百姓負擔,一面又不斷上馬超級工程並不斷提拔會撈錢的臣子一樣。

若是這點領悟聖旨的本事都沒有,還做什麼官!

從東京到太原府的直線距離,明顯比開德府到燕西路要近得多。

但後者的道路條件又遠勝於前者,訊息傳遞速度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