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禁軍是有訓練的:月俸五百以上者,皆日習武技;三百以下者,或給役,或習技。至少軍制上是這麼要求的,明碼標價,“合情合理”。
和都監一職一樣,大宋也有路分兵馬鈐轄和州兵馬鈐轄之別。
路分兵馬鈐轄上有所隸帥司者,佐帥臣總轄本路軍馬;
其餘諸路,管轄本路不繫將禁軍屯駐、駐泊、就糧的訓練、校閱、賞罰。
並與知州共商,籤書行遣軍馬公事,權力還是比較大的。
相對於路分兵馬鈐轄的“專職專司”,州兵馬鈐轄的職責就少了很多,
更類似於知州的“訓練參謀”而存在,
對治下各營的管理,更多的是靠個人威望和人情來維繫,並無法定的管轄權。
年初馬政因辦砸聯絡金國之事被撤職後,
似乎是為了給戴罪立功的馬政留個念想,又似乎是不給徐澤腐蝕拉攏掌兵之人的機會,
反正,朝廷之後就沒有再向登州任命兵馬鈐轄。
因此,現在,宗相公下達了措辭極為嚴厲的將令後,
第一將幾個指揮使和副指揮使平海軍登州第一將指揮使呼延慶出使金國,副指揮使權代全都傻了眼。
之罘灣究竟是什麼情況?
到底是演習,還是真打仗啊?
呼延慶帶人去了北面沒多久,金人就來了,不會是真的吧?
這金人咋想得,放著好打的第一將不打,打什麼第二將?
營兵都撒在外面,一個半時辰的準備時限,人都湊不齊,能做什麼?
第二將兵力這麼強盛,都被金人打得喊援軍,自己帶人上去不是送死嗎?
沒了兵馬鈐轄,連個和帥臣說話的中間人都沒有,
眾營指揮們心中忐忑,卻沒人敢去觸知州宗相公的黴頭。
大宋文官基本都不會打仗,但手握兵權,還有是獨門絕學的,
最喜歡做的,便是在開戰前殺幾個武將祭旗,以震懾軍心士氣,
宗相公一看就不好惹,誰他娘會嫌命長,
自己伸長了脖子,去試試知州老爺的刀利不利?
宗澤坐鎮營中,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很明顯,就是要再次等待官兵集結完畢後,就盯著眾人立即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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