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聯金使團擅闖“金國”邊境,被“金國”鎮東關水師全員擒獲羈押的訊息,
隨偷偷潛回之罘灣的高藥師,送到了徐澤手裡。
本就是計劃中的事,但讓徐澤大吃一驚的是,“官迷”馬政竟然也有如此烈性的一面,
關鍵時刻居然會放棄求生,欲要投海殉難,
幸好其人沒有著甲,被海水嗆暈後,
又隨著漩渦帶出海面,才被水師官兵打撈上船,救了一條性命。
只是遭遇此難後,馬政的言語少了很多,
在獄中也絲毫不提“聯金”之事,儼然已經心灰意冷。
徐澤對馬政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也沒想把他怎麼樣,
但其子馬擴倒是個可塑之才,值得培養。
徐澤決定過一段時間,再去一趟海連州,專門處理此事。
放下馬政的事,又處理了一些公務,調整好了心情,徐澤才回到家中。
剛換好袍服,正欲到後院陪下兒、女,卻被侍候更衣的趙竹嫻拉住,讓他坐下。
“夫君,妾身向你請罪。”
徐澤被趙竹嫻的一本正經逗樂了。
“嫻娘,你這是跟我玩哪出呢?”
趙竹嫻卻是一臉嚴肅,道:
“前些時日為辦書院,小女子誇下海口限期做好準備,現在完成不了,請夫君責罰!”
其實,開辦書院的“大事”上,都很簡單。
摸底生源分佈和數質量情況,有戶曹曹首朱武負責;
選定校址,準備教具等事,教曹曹首陳集在把控;
平整場地,改造房屋之事,工曹曹首陳淳自有安排;
以同舟社如今的組織度,這些事基本不用徐澤操心,
所以徐澤把事情吩咐下去後,就做了甩手掌櫃,
計劃過段時間,再檢查工作進度就行。
真正麻煩的,是設定課程,編寫教材,聘任教習等事,
畢竟是前無古人的開創之舉,
要怎麼做,做到什麼程度,
誰都不知道,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趙竹嫻這個女院的山長其實只是掛名而已,
她的“主業”是履中居順,調理陰陽,為徐澤打理後好“後方”,
不可能本末倒置,專管學院那一攤子的事。
跑前跑後,協調各方,處理雜務的,實際上是張欣小丫頭。
編寫教材,則是登州本地的各大“才女”,
只是,眾女限於眼光和格局,做起來頗為吃力,
忙活了小半月,仍然沒有摸準方向。
趙竹嫻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找夫君“請罪”。
“原來是這事啊,你拖了這麼久才找我,該罰!”
徐澤的眼神在妻子身上肆意遊動,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趙竹嫻知道夫君心思,頓時紅了個滿臉。
“哈哈!”
徐澤上前,拉住趙竹嫻的手。
“走吧,讓我看看你們這段時間的辛苦成果。”
這個時代,其實是有專門面對女性“教材”的。
最流行的有和兩書。
是東漢女史學家班昭寫給其女的教育書。
全書分卑弱、夫婦、敬順、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等七篇。
為唐代女學士宋若莘撰著。
體例仿效,以前秦太常韋逞之母宋氏代孔子,以曹大家等代顏、閔諸孔門弟子,以問答形式闡述為婦之道。
有立身、學作、學禮、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訓男女、營家、待客、柔和、守節等十二篇。
確定要辦女學後,徐澤特意找兩本書翻看過。
怎麼說呢?
徐澤認為自己沒資格瞎評論。
以為例,自此書問世後,千年來都是女子教育的經典之作,
原本的歷史線上,該書還要影響其後的上千年。
到了後世,女權興起之後。
此書則成了“男尊女卑”之腐朽封建思想的禍首,
就連該書的著作者班昭也變成了“女子之大賊”。
徐澤始終認為,脫離歷史背景去評論人和事,就是耍流氓。
班氏一族,在兩漢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出身這樣家庭的班昭博學多才、品德俱優。
曾奉旨入東觀臧書閣擔任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