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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欲成大事先輪訓

初六下午,梁山第一期營建收尾,為慶祝提前完工,徐澤安排保障組在晚飯加了一道肉菜。

寬敞的食堂裡,除了百餘人的咀嚼聲,聽不到一個人的說話。

徐澤有些感慨,底層百姓的可塑性確實強,才幾天功夫,時人散漫(優雅)的作風便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守紀和高效。

想想也是,後世才上幼兒園的娃娃,便能在老師地帶領下“開火車”列隊,若論智商,古今之人本無區別,關鍵還是環境和制度影響。

晚飯後,徐澤留下眾人,宣佈了同舟社調整計劃。

一是開辦夜校,大力掃盲。

除六十歲以上老人和五歲以下幼童外,所有人強制識字學算,徐澤的要求並不高,一個月只要學會30個字即可。若在規定的時間段內,達不到相應的識字算數要求,扣除若干工分。

另外,同舟社以後的部分工作和管理層崗位將設定識字門檻,不識字將很難有出路。

二是發放工分券,開辦工分鋪。

此時雕版印刷技術已經非常成熟,上次安排王四和田異到濟州,便特意尋訪了玉臂匠金大堅,請其雕版。

大宋民間的交子,官府的錢引、關子、會子、鹽引等,早已深入人心,所以,工分券的概念社員都能接受。

徐澤設計的工分券很簡單,現在梁山人少,根本沒必要搞那麼複雜的防偽標識,基本和後世糧票、布票差不多,印出來後,蓋上章,再由徐澤一一按上他的手印即可,絕對防偽。而等以後攤子鋪大,工分券也必然要退出市場,以更加嚴謹的貨幣來替代。

三是機構調整,組織輪訓。

暫時解散營建隊,增加一個捕魚小隊,組織所有社員輪訓,再擇表現優異者組建保丁隊。

第一期輪訓的,是40名青壯男子。

輪訓期間,集中居住,單獨作息,每日三餐,計算工分。

為了區分上工鈴聲,輪訓隊採用銅哨聲作為訊號。

上山後徐澤就計劃落實三餐制,但褚青的建議不要搞,理由有三:

一是眾人已經適應兩餐,若無大體力勞作,沒有更改的必要。

二是上下山吃飯浪費體力,還耽誤做事的時間。

三是捕魚隊捕魚水域大,工作量也不小,下水後,一般就是一天,吃午飯的話,無法照顧得到他們。

最後,徐澤折中處理:早晚食堂正餐,中午工作崗位上吃餅。

第一期輪訓原計劃五天,訓練科目參照後世大學生軍訓,主要是站軍姿、隊形變換、佇列行進、木槍列陣刺殺、緊急集合等。

但,事實證明,徐澤高估了自己的組織能力,沒有示範人員,缺乏專業骨幹,光靠他一個人,難度太大,五天的計劃硬生生地拖到八天才完成。

吸取教訓,徐澤在第一期輪訓結束後,留下6名“訓練標兵”,又進行了兩天的示範班訓練。

第二期輪訓共65人,包含6名“訓練標兵”,未訓男子32,女子15,所有的適齡孩童12人。

底層百姓家的女子,常年為生機奔波,春摘桑葉夏採蓮,本就沒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習慣。徐澤又是把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騾子用的,怎會顧忌此時尚且很淡的男女大防?

本朝上承開放自信的盛唐,婦人休夫、寡婦改嫁不僅不受道德譴責,宋律還保障其帶走嫁妝的權利,《宋刑統》卷十二《戶婚律·卑幼私用財·分異財產》規定“應分田宅及財物者,兄弟均分。妻家所得之財,不在分限”。

百年前,向敏中和張齊賢兩位宰相爭娶寡婦柴氏,官司都打到了真宗皇帝御前。

而真宗皇帝最寵愛的皇后劉娥就是二婚,其被立為皇后之後,深感孃家無人可依,還讓前夫隨自己改姓,並結為兄妹,以引其為援。真宗皇帝駕崩後,劉太后更是成為大宋第一位垂簾聽政的太后,而且垂簾時間為大宋最長。

東京城各大瓦子最具人氣的節目是什麼?

不是雜劇,不是小曲,也不是馬戲,而是女子相撲!

不是後世女子柔道、摔跤那樣的規則,所有規則基本和男子相撲一樣,也就是說,只穿兜襠褲。

不過,這項大宋君民喜聞樂見的娛樂被著名的砸缸光給進言禁了。

有次上元節,仁宗皇帝趙禎偕后妃到宣德門廣場與民同樂,無意中發現了女子相撲表演,頓時來了興致,還當即命人給這些選手賞賜了銀絹。

砸缸光得知此事後,上了一道摺子《論上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