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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潘家小娘伏猛虎

徐澤下江南的這段時間,又有兩個特別的“新人”先後上了梁山。

先是徐澤的師父王進,其人一貫低調,在延安時就叮囑送信的史進公開場合不可稱自己“師父”,言“徐澤開創基業不易,如今管著這麼大一個攤子,便如軍中一般,想如臂使指,必得令行止,最忌上下不分,我們師徒要處處帶頭維護,莫讓你兄長為難”。

史進先前已經告訴王進自己認徐澤為兄之事,王進自是清楚二饒實際年齡和拜師先後,當然知道史進被徐澤忽悠,但只是淡然一笑,也不點破。

根據徐澤南下之前的特別安排,負責保丁隊常事務的牛皋正式邀請王進和張紹教導保丁。

二位教頭不負眾望,以其深厚的理論、紮實的功底和豐富的教學經驗,為一幫野路子出的保丁開啟了一扇窗,讓他們看到了窗外不一樣的世界。

後世,有很多人對“八十萬軍教頭”這個“職務”有很深的誤解,以為他們是就是教授軍中兒郎槍棒弓刀等武藝的高階“武師”,這點其實也沒錯,卻失之於膚淺。

實際上,前司教頭最主要的職責是教授各營“訓練教授之法”,也就是教別人怎麼組織訓練,武藝出眾只是基本功,還要深入研究技戰術合成、教學規律和教學理論等,不然怎麼指導別人抓好教學?

而對王進和張紹這類有抱負的教頭來,必然會有意識或無意識的思考過“新式兵器的出現對戰術配合的新要求”“敵我軍制變革對未來戰爭形態的新影響”之類的“前沿理論”,再將這些思考應用到教學實踐中,才能讓自己的教學更具有生命力。

若是以往,保丁們大多隻會對直觀的動作技巧更感興趣,而對沒“實際用處”的理論教學嗤之以鼻,但經歷九死一生的女直之行,見識了真正的強軍,又經過王汰強化訓練後,很多人隱隱感覺自己看問題的方式不同了,對於訓練和戰鬥有了更深的認識,已經能夠接受更高層次的理論灌輸。

如今同舟社擴張在即,很明顯,自己這些人只要不犯傻,就有可能當個正規軍的節級,將不再是最底層的普通保丁,也非常需要這些理論充實。

因此,課上,教學互動非常積極,很多保丁針對女直之行,提出了很多疑問,也讓王進和張紹二人意識到同舟社和軍的不同——這是一個昂揚向上的團隊。

指導保丁訓練之餘,王進除了和張紹聊些東京舊事和別後經歷外,便不與人多交往,只一個人靜心觀察梁山的一切,以望能夠查漏補缺,協助徐澤打好基礎。

另一個來投靠的,是清河縣武松,隨他一同來的,還有一個潘姓娘。

那,潘氏為逃脫主家虐待,橫下心尋了清河人都畏之如虎的武松做擋箭牌,言自己知道武大郎的訊息,但要武松帶她離開清河才肯。

武松被武大郎自帶大,格難免受其影響,並不善與人交際,忍不了鄉人背地裡其兄長矬醜就與人相打,但骨子裡還是個守法的,見潘氏主家有契在,武松尋兄心切,沒作多想,便把自己在柴進處得來的銀錢大半給了其主家,為潘氏贖了。

沒想到這娘好大膽子,竟然撒了謊,出了清河後,潘氏直言她根本就不知道武大郎之事,反賴上武松,言“奴家如今無親無故,你既替奴家贖了,索好人做到底,去哪兒都要帶上奴家。”

想那武松雖是清河縣人人懼怕的“大蟲”,卻也是未經兒女之事的場初哥,哪應付得了這一?

偏偏武二慣用處理問題的手段——拳頭,面對潘氏梗著脖子,一副要打便打的模樣,實在下不了手……

武松手裡不剩幾個錢,柴進的莊子因為上回酒後大鬧了一場,也沒臉再回去了,又帶著一個十分惹眼的俏麗娘,能去哪裡?

無奈之下,武松想到了柴進和林沖提到的同舟社商隊,琢磨著先去梁山尋個正經營生做,想著既然是商隊,必然能經常出外,就有機會打探兄長的訊息。

更關鍵的是,進了商隊,才有機會甩掉這個沾手就甩不脫的娘了,武松可是聽多了話本故事的,行走江湖的好漢,有哪個會帶著娘子到處跑的?

到梁山泊後,武松和潘氏二人因為無齲保,按社規要求,必須透過流民營和窪西兩重篩選,才能上山。

在流民營吃了一頓炊餅後,武松抱怨炊餅的手藝太不地道,浪費了好好的白麵。

做飯的伙伕見武松量雄偉,不敢與他爭執,虛心請教做炊餅的訣竅,武松手一攤——我也不會,但我兄長做的炊餅絕不會這麼難吃……

一次就餐意見投訴,引出了同舟社伙食系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