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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黑矮押司真能忍

想辦法再尋出路。

這女子要真如王婆所說這般出色,興許就能著落在她身上,靠其走通東京的關係,說不定哪天便如徐澤這般搖身一變,得了出身?

由是,宋江依允了這事,在縣西巷內討了一樓房,置辦些傢伙什物,安頓了閻婆惜孃兒兩個在那裡居住。

沒半月之間,打扮得閻婆惜滿頭珠翠,遍體綾羅。

又過了幾日,連那婆子也有若干頭面衣服。

要說這閻婆惜,確實大有姿色。

在宋江眼中,此女——

花容嫋娜,玉質娉婷。

髻橫一片烏雲,眉掃半彎新月。

金蓮窄窄,湘裙微露不勝情。

玉筍纖纖,翠袖半籠無限意。

星眼渾如點漆,酥x真似截肪。

金屋美人離御苑,蕊珠仙子下塵寰。

在人生最苦悶迷茫之時,閻婆惜無疑給了宋江身心極大的愉悅,讓他暫時忘卻了處處皆不順的煩愁。

但這個時間並不長,僅僅二十天左右。

不僅僅是身體吃不消。

更關鍵的是,宋江發現自己墮落了,對外界的變化遲鈍了很多,曾經的“好兄弟”也慢慢疏離,這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

不是每個人都有徐澤那般好機遇,暫時謀不到出身,就先謀好眼前事,沒了“好兄弟”,怎麼能做好眼前事?

還有一點,閻婆惜此女是真正的繡花枕頭,好看歸好看,卻沒有內涵——好吃懶做,整日只知花錢打扮不說,還出口成髒,且無半點城府。

指望藉此女去經營東京的關係,只怕會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宋江是個有大志,又能自制的人,見閻婆惜確實沒有可用價值,也就死了這心。

這段時間,原本夜夜與婆惜一處歇臥的宋江,漸漸來得少了,先是藉口公務繁忙一夜不來,後來便日,七八日。

婆惜見宋江來得越發不勤快,獨守空房,常自抱怨,閻婆也因為少了宋江日常賞錢,心存危機,經常到縣衙外尋候宋江,搞得宋押司煩不勝煩。

其實,閻婆惜不是妻也不是妾,只是自己花錢買來的玩物,用得不舒心了,再轉手賣了或送人皆可,本朝大賢蘇軾和包拯就都做過此等事,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和道德譴責。

根本就用不著煩惱的。

但宋江不是一般人,轉手賣掉閻婆惜,一則得不了幾個錢,二則,會壞了自己好不容易立起的“及時雨”人設。

送人也是個精巧活,且不說那閻婆便如牛皮糖般,極為難纏,只說無緣無故送閻婆惜給他人,別人未必會收,即便收了也不會感激自己。

為人精細,每個錢、每份人情都用得恰到好處,必要有更大收穫的宋押司,行事怎會如此粗鄙?

後世,曾有某企業老總為急於上位的包養情婦報ba培訓班以解套的故事,宋押司自是不知,但古今之聰明人,破局解困的辦法都是相通的。

今日出門前,宋江特意叮囑閻婆惜整治酒菜,以待來客。

閻婆惜根本就不會廚藝,整治酒菜自然是其母代勞,她只需要對鏡整妝,打扮得漂漂亮亮即可,一如當初在東京瓦子裡唱曲一般。

雖說不喜宋江不解風情,但如今吃穿住用全都出自他手,日常使點小性子就算了,這當口上,婆惜得了母親叮囑,也不敢胡為。

好不容易捱到宋江放衙時間,打扮停當的閻婆惜聽到宋江自樓下喚自己,才不情不願的下了樓,然後一眼就看呆了。

宋江生得黑矮,且整日忙於公務,不喜娛樂休閒,唯一的興趣便是耍些槍棒,日常不談公務便無話說。

而張文遠眉清目秀,齒白唇紅,更兼品竹調絲,無有不會,為人風流倜儻,是鄆城縣數一數二的雅人,人送外號“小張三”。

這二人站在一起,對比太鮮明瞭!

“三郎,怎的從未聽你提及鄆城縣還有這般出眾人物!”

閻婆惜雖和宋江說著話,眼睛卻不時瞄向張文遠。

“來,都坐下說話。”

宋江安排二人在對面坐下,自己則坐於一旁,介紹道:“這位是我同僚張文遠。文遠,這位便是我經常向你提起的閻婆惜!”

待二人見禮完,宋江又道:“文遠人物風流,最擅品竹調絲,婆惜你不是說每日待在這樓裡悶得慌麼,我又不會音律,今日便特意請文遠來與你解乏。”

說話間,閻婆已端上酒菜,張文遠與閻婆惜聊些音律雅事,初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