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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兄弟不如同袍情

的選擇。

“五郎回家後,況怎樣?”

昨經過討論,對幾個違規的傢伙,除了鞭打一頓外,還視節嚴重程度,作出了其他處理,驅逐的就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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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了一些,爬在上養傷,跑不了。”

終究是自家兄弟的醜事,阮小二說起來都覺得不好意思。

“二哥,長兄如父,對五郎,你還要多關心啊!”

阮小二重重的點點頭,道:“社首放心,我今天上山,就是跟社首做個保證,小五的事,絕不敢再讓社首費心!”

阮氏兄弟以前雖然算石碣村漁戶中的上等人家,但畢竟收入不穩,三兄弟也都沒有精打細算過子的習慣,都是苦哈哈,大哥不說二哥。

彼時,讓既沒道德表率,又無經濟掌控權的阮小二管住阮小五,確實強人所難。

但如今況已經不一樣了,阮小二有了弓魚的進項,渾家張氏又是個會持家的,半年時間過去,已經有了小有積蓄。

所謂有恆產者有恆心,好子就在眼前,阮小二自然也在考慮怎樣把家業做大,好子過持久,對遣送回家的阮小五,他是不得不管,也不能不管。

送走阮小二,忙不多時,褚垠又帶著金大堅和蕭讓上了山。

他們兩人算是濟州城的小能人,業務上多有合作,比較默契,以前也都接過同舟社的一些活,勉強算是熟識,如今徐澤份顯赫,派人來請,二人片刻不敢耽誤,放下幾件手頭的事,就跟著褚垠急急忙忙上了山。

徐澤找他們兩個來,是為了刻碑的事,這次女直之行,有九名保丁護衛把生命留在了遼國,徵得他們家人同意後,徐澤計劃組織一個招魂儀式。

徐澤向蕭讓說了自己要求,然後就讓周畀、阮小七等幾名親歷者補充完善九人的事蹟,當天晚上,蕭讓寫就一篇碑文,徐澤看過,比較滿意,稍微改動了幾個地方,就交由蕭讓和金大堅定稿刻字。

……

兩後,天矇矇亮,斜風細雨。

康家莊村口,商隊年初開始出發的地方。

犧牲保丁的家人面朝北方,輕聲呼喚各家故去子弟的名字,北上商隊剩餘之人則在徐澤的帶領下,如當出發一般,肅立其後,中間空餘的位置,被九個穿著死者服飾的稻草人替代。

旁邊,四名道士敲著鐘磬鐃鈸,嘴裡唸唸有詞。

“湛湛青天紫雲開,朱李二仙送魂來。

……

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後面兩名道士隨即唸誦咒語,不停搖動招魂幡。

商隊眾人跟著高呼:“羅船兒來呀!黃三兒來呀!季田來呀……”

康家莊的村民昨就得了通告——今天大早梁山生魂回山,村民都在家老實待著,不要出門衝撞。

康狸的膽子很大,一直趴在自家漏風的窗簷上,看著村口發呆,天還未大亮,看不真切,但遠方隱隱飄來淒涼呼喊還是感染了他。

自己記事至今,家裡先後死了四個親人,從沒做過任何法事,都是草草安葬,不知這些沒有享受過法事的親人,在地下是否能安息,他心底突然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同舟社要是招人的話,自己一定要報名,哪怕是死,也值了。

梁山,碼頭直至後山,眾人列好了隊,迎接遺落在外的“親人”回山,待招魂隊伍經過邊,再默默跟上。

葬完稻草人,迎接九人令牌進剛剛修建的義烈堂,徐澤在堂前,宣讀了蕭讓起草的《九人義烈記》,隨即向所有人發表了一個即興演講。

“今天,我們齊聚在這裡,為同舟社的義烈招魂,並請他們入義烈堂以饗香火,這是同舟社成立來的第一次,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去年的今天,我們還是水泊亡戶、鄉野流民,食不果腹,朝不保夕,隨時都有凍餓倒斃之虞。一年不到,我們就衣食無憂,成了周邊主戶都羨慕不已的體面人!”

“這一切的改變,並非老天爺恩賜,也非徐某人施捨。這些,全都是你們自己用雙手、用命拼出來的!”

……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如鴻毛。為同舟社的一員,為同舟社的壯大而死,就是重於泰山!”

“梁山是我們同舟社事業起家的地方,就是我們的根。”

……

“以後,還會在此建一座義烈閣,讓所有入閣的義烈永饗香火。”

……

徐澤以“同舟不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