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庭上在傳一件大事,荼茹仙尊收徒弟了,而且一收就收了倆,據說這兩個一小徒弟的身份也很特殊,他們生來為仙,是瑤池中孕育出的靈識。當天荼茹仙尊經過瑤池,瑤池上煙霧繚繞,忽聞水聲,兩個粉嫩的小娃娃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萬年冰封的荼茹仙尊面對小娃娃露出了罕見的一笑,那一笑,對面西嶺的雪融了一半。
不過眾人們說荼茹仙尊向來小氣,兩個粉嫩如玉的小娃娃他們就看了一眼,就被荼茹仙尊收回去,以修煉為由再也沒拉出來溜溜。好吧,看不到就不看了,天上的神仙還要忙著給人界的小媳婦送子、給小秀才託夢考題、給小士兵授予武林秘籍……於是一千年倒也過得快,然後天界又炸開鍋了。
“今天什麼事啊?”睡仙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周圍的人臉上都掛著出乎意料的興奮,而且興奮的程度遠超過王母娘娘請客吃蟠桃。“你看看你,一睡就誤事。”這是睡仙經常聽到的一句話,不過今天說話的人心情好,語氣很輕快,“荼茹仙尊要帶她的兩個寶貝徒弟出來了。”所有人都湧向了儀聖殿。
“哎,你聽說沒,從前有兩儀,如今有二聖,這儀聖殿到是名副其實。”“你說荼茹仙尊的兩個徒弟有這麼厲害嗎?‘聖’者的名號可難得啊。”“等一下,兩儀是個啥?”睡仙不明白了,他想了想,難道自己又睡過了什麼大事嗎?
“你不知道荼茹仙尊和綦藘尊上並稱為‘兩儀’嗎?”回答睡仙的好心人一臉不可置信,隨即又露出了釋然的神色,“你不曉得也正常,畢竟綦藘已經仙逝了好多年了。”“是啊,連我都記不清了,應該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說話的是一名老者,睡仙大概記得他叫赤什麼大仙,難道是赤腳大仙?好吧這不重要,睡仙打了一個哈欠,看完荼茹仙尊的兩個小徒弟就回去睡覺,太困了。
儀聖殿通體雪白,和天庭中其他天宮的金碧輝煌大相徑庭,如今為了慶賀兩位年輕的仙人,添了些金色的綢緞作為裝飾,卻還顯得有些清冷。殿內後庭中,兩個身著白底金紋長袍的少年一前一後。
“阿良,現在沒必要戴面紗了吧。”後面的少年長著一張相當精緻的臉,彷彿畫中走出的人兒,一雙大大的眼睛閃著奪目的光彩,左眼角下還有一顆藍色的淚痣,少年的活潑與清冷的儀聖殿顯得格格不入。“羽桀,師尊說過,容貌乃身外之物,不必過分在乎,也不可用以奪人眼目。”
前面的少年停了下來。“可是今天師尊要帶我們和眾人見面啊,以後就不用戴了呀。”“我多戴片刻也是為了提醒自己。”說罷,前面的少年再次快步前行,他戴著白色的面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他面部柔美的輪廓,略微有些消瘦,別有一番韻味。
前面的少年走的很快,但是步伐卻很穩,不拖泥帶水,也不是武將走路時那般風風火火,他通身帶著一種冷靜,這種冷靜融合在他溫潤的舉止間,雖冷卻不傷人,雖暖卻又疏離。
“燭照,準備好了嗎?”開口的是一個女人,第一眼很冷,第二眼很美,第三眼你無法忽略她眼中偶爾出現的那種比火焰還要熱烈的目光,那目光卻又只指向前面的少年。“準備好了。”少年沒有停頓,隨著師尊進了主殿。
荼茹仙尊感謝客套的話說的很少,一如她在眾人眼前的清高,眾人也沒有抱怨,畢竟這位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久的仙尊無論實力還是身份都足夠讓她目中無人。“太陽燭照——墨良。”荼茹的眼睛一直盯著帶著面紗的少年,一刻都不曾間斷。“太陰幽瑩——羽桀。”就算是說道後面的少年,那也只是提及的語調,不痛不癢、無關緊要。
戴面紗的少年摘下了面紗,那一刻下面的人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一個怎樣的人啊,那一雙丹鳳眼明明該是勾人的情調,卻在少年的臉上那般清高,不是高傲,不是目中無人,而是生來便是人中龍、人中鳳的矜貴。天帝的小孫子,長得也俊,周身繞著一種富貴的祥氣,看得那些小仙娥羞紅了臉在底下竊竊私語,這樣的人卻抵不上那個少年的萬分之一。
沒有羽桀容貌帶來的小小驚豔,沒有荼茹渾身的逼人仙氣,你看不透墨良的眼神,只知道眼眸瀲灩中,你便墜入了一段迷霧,卻甘之如飴。少年的唇有些薄,儘管不是那種顯得無情的,卻和他線條鮮明的下頜線相得益彰,若說羽桀是畫中走出的人,那他就是雲霧中縹緲而來的神。
“用餐吧。”荼茹仙尊一句,把眾人喚醒,也註定沒有人看見她眼中那種不明的情緒。儘管眾人依舊沉溺於墨良的容顏中,悵然若失,但好歹一時寂靜的殿堂又開始活絡起來,所有人都很默契的岔開了話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