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獸,名為畢方,能噴火焰,能鳴狂曲,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火紅的翅膀把昏暗的涵洞都印的生輝,畢方站在高處的石頭上俯瞰著他們。“你們快來救我啊!就是他偷了我的‘策妖令’!”小千氏見墨良他們無動於衷,心中著急,便剛忙把“策妖令”一事提出。
鴟吻剛要出手,卻被墨良攔著,果真,那畢方冷笑一聲將小千氏扔在地上,“你到是會潑髒水。今天我們就把這事情說說清楚。我想要你的‘策妖令’,你想要你姐姐的位置,我幫你偷天換日,你把‘策妖令’給我。結果呢,你是當上了戴家夫人,我卻被你的‘策妖令’控制了,每日裡被你當狗使,還不得不幫你保守那爛臭的秘密。”
“戴員外一家也罪不至死啊。”鴟吻在下面吼道。
“就你,天帝生的好兒子?你們這幫假惺惺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去過天庭。”鴟吻自知天庭沒有外面看的那麼幹淨,卻不知畢方的仇恨如此之大。“你記不記得你父親有過一頭坐騎?一隻不聽話的坐騎?”,畢方眼睛開始變得通紅,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那是我的母親。畢方一族以母為尊,我母親為畢方之王,你父親卻妄想將畢方之王當做胯下之騎。單憑實力,你父親根本打不過我畢方一族,但他卻用‘策妖令’控制住了我們,捉拿了我母親,怕我們報復,便殺光了其他族人。
那時候,我母親剛懷了我,卻在你們天庭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後來她拼勁全力把我送出了天庭,卻死在了你們的劍下。我想報仇,但我連天庭的門都進不去。後來我想,我若是摧毀了‘策妖令’,你父親便再也驅使不了任何妖。後來我知曉‘策妖令’在她這裡,便想和她合作,結果反而被她擺了一道。她可以騙我,可以把我當狗使,”
畢方掐住了小千氏的脖子,“但她萬萬不該殺了沐兮。你因為沐兮是你姐姐的孩子,所以對她百般不順眼。我都說了我會帶她走,你卻不信,還把她懷了我孩子的事情捅到老爺那裡。所有人都瞞著我,都說沐兮是去禮佛的,結果呢,我連她的屍首都沒有看見。是你害死了她!”
紅色的火焰在眼前燃起,墨良他們根本無法靠近。無數水訣砸在火焰上如同杯水車薪。“你們是天庭的人,那都該死!”畢方展翅,火焰四起,一曲戾鳴。魔音繞樑,本來這火焰他們就沒法對付,現在畢方的鳴叫讓大腦都快炸開了,根本施不出法術,難道今日就要葬身火海了嗎?
不對,金鐲子!墨良和臧曉對視,從來沒有這般默契,彷彿對方的想法都在自己心中。“你看這是什麼?”臧曉忍著頭痛,將一隻小巧的金鐲子拿了出來。這金鐲子是在寺廟中撿到,墨良猜測應該是沐兮的。
果真,這畢方停下了鳴叫,定定的看著鐲子。對,就是這個時候,墨良拿著手中“策妖令”上的珠子唸咒,一塊雪白珊瑚靈牌便到了她手上,“策妖令!”令牌已出,狂妖必伏。畢方在空中慘叫,扭動著身子,最終落在了地上,周圍的火焰也漸漸滅了。小千氏已經被燒的面目猙獰,“明明,明明花會上見到他的人是我。果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說罷便嚥了氣。
“墨良,你是怎麼制服他的?”羽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回溯術,我用‘策妖令’的珠子把本體召回來了。”那畢方被繩索五花大綁,卻面露傻笑,墨良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一言不發的領著他們往外走。卻聽身後動靜不對,轉頭看見畢方以祭出了自己的元神。
“小心!”墨良將手中的“策妖令”一掌拍出,畢方元神自爆根本沒法阻止,“策妖令”壓制妖氣,應該能減少爆炸的範圍。在畢方自爆的時候墨良看見了一到金色的符咒在他身上閃了一下。“策妖令”和畢方的元神相碰炸的粉碎,但這爆炸的衝擊力實在太強了,眾人都飛了出去。
“阿良!”羽桀猛地撲到了墨良面前,用後背硬生生的擋下了一大塊飛濺的石稜,順著慣性就往前倒下,卻不料墨良沒有接著他,轉身擋在了臧曉身前。羽桀以一種很狼狽的姿態趴在地上,說不上是背上的傷口更疼,還是心裡更疼。
不是說好了我們一起度過這漫長歲月嗎?不是說好了我們是這世上唯一的彼此嗎?你收下臧曉,多了個弟弟,沒事,我能理解,只要你高興便好。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的眼裡已經沒有我了?墨良,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畢方元神爆炸後的衝擊太大了,羽桀就那麼趴在地上,看著墨良,暈了過去。
墨良本是擋在臧曉面前的,卻不知臧曉靈活一轉又擋在了墨良面前,臉上還帶著古靈精怪的笑容,彷彿佔了便宜似的。碎石片悉數打在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