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去哪兒?”墨良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夏籽。“你不打算問我為什麼要為她頂罪嗎?”一夜之間夏籽彷彿老了幾百歲。是的,問斬那天墨良用了障眼法救了夏籽。“你愛她嗎?”墨良問的文不對題。“不愛。她是我的信仰,就像那個人對她來講。”“是孟鈺嗎?”“我不得不說你很厲害,僅僅憑藉圍觀群眾的幾句話就可以把整件事串起來。”
墨良沒有說話,不是墨良厲害,而是墨良抓住了一切可能的蛛絲馬跡。在聽見有人無心提到不復存在的孟家和被滅口的申家的時候墨良就派人私底下去查了,儘管有人把訊息封的死死的,但是墨良還是可以得到零星的訊息,兩家的恩怨就這樣水落石出。
申家的長子媳婦是孟家的次子的戀人,本來說反正女未嫁都好說,最多人們之間閒聊八卦一下。但是問題來了,就在申家媳婦懷胎十個月的時候,孟家次子直接鬧上門來了,說申家媳婦肚子裡的娃是他的。這一下申家怒了,明明肚裡的娃是申家的,之前娶親的時候你不鬧,現在來潑盆髒水算什麼?你們孟家不要臉,我們申家還要。
所幸的是孟家老爺子還是有頭腦的,派人抓回了次子,並且親自上門道歉,送上好大一份厚禮才看看解決此事。誰想到事情才解決,這孟家次子竟然上吊自盡了,更要命的是那一直沒露面的申家媳婦也在聽到訊息後撞牆,一對孩子早產是保住了,但大人卻沒了。
這讓外人怎麼瞧,這一看就是申家棒打鴛鴦呀。後來風聲鬧大了,事情鬧到小媳婦孃家了,這下就不得了了。小媳婦孃家是京城裡的,本來小媳婦的娘僅僅是個不受寵的姨娘,但是有錢人家總不願別人看低了自己,便很強勢的上來討個說法,弄得申家左右不是人。
現在知情人都死了,肚子的一對孩子也實在搞不清是哪家的種,怎麼辦?京城大當家的身邊的新歡為了討歡喜,隨口來了句戲言“讓這倆家人打一架不就成了。”這嬌美人原本的意思是讓孟家和申家的老爺子打一架,本來就是句戲言,可是京城大當家卻理解為讓那剛出生的倆兄弟打一架就行了,一個代表孟家,一個代表申家,哪個輸了,小媳婦的死就哪家負責。
簡直是荒唐,上輩子的恩怨找不到方法解決就來禍害下一代。但是考慮到距這倆兄弟長大還有好多年,暫且緩和一下形勢也不是不可。於是就等了下去。也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了,孟家自從次子死後就染上了晦氣,先是待嫁的大女兒失蹤,然後是長子重病最後竟然一命嗚呼了。就剩下那個不學無術的三子,整天敗家。
三子的媳婦沒有孩子,便把那個父親不詳的孩子過繼到膝下撫養,等到孟老爺子死了之後,三子媳婦受不了三子在外面吃喝嫖賭,自己在家裡還要受幾個姨娘的氣,就連夜自己回了孃家,撇下了半大不大的孟鈺和瘋瘋癲癲的孟老三。沒過多久孟老三醉死在外面,家中的姨娘也散了。當初偌大一個孟家就剩孟鈺一人了。
申家到過得還不錯,又給長子娶了個媳婦,申瑕有了個溫柔的繼母,一家子到有錚錚向榮的趨勢。
十八年就這麼過去了,就在兩家把事情忘的差不多的時候小媳婦孃家來催了,要找倆兄弟打一架。於是倆兄弟打了一架,申家的把孟家的給殺了,於是罪責就落到孟家了。但是孟家沒人了,小媳婦孃家人只能作罷,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而墨良知道在此之前孟鈺和秋蝶是認識的,而且關係匪淺。
“孟鈺不是技不如人,而是他故意輸給申瑕的。孟鈺和秋蝶說孟家左右就他一個人,他死了誰也牽連不上,而申瑕的親人都在,有那麼多要牽掛的東西。秋蝶問他,難道她就不值得牽掛嗎?孟鈺說,自己左右不過是她心中的一束光,人沒了,光卻還在。他不知道,其實秋蝶要等的人不是他。
人生來便喜歡好看的容顏、溫潤的性子,但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喜歡罷了,一個喜歡不值得耗盡所有。秋蝶只是把孟鈺當做了一劑良藥,去填補她心中那塊永遠不能閉合的傷口,她等那個人等了太久。申申家人害死的孟鈺,等於把秋蝶的傷口再一次挖開,她受不了了。”
“秋蝶說我和一個人很像。”“不像,僅僅一副相同的皮囊又何來的像,他是他,你是你,他比不上你,你也比不上他。你肯定很想知道秋蝶為什麼會有兩幅面孔,那是因為那個人說她笑的時候很美,於是她便隱藏了所有的陰暗面,只為一人。只是那人千百年前就仙逝了。那人沒了,她的信仰就塌了。”
墨良久久沒有說話,信仰是什麼,是救贖嗎?那我的信仰又在哪裡?“秋蝶救過你嗎?”“沒有。”夏籽自嘲的嘆了一口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