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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回到秋蝶的居所時,秋蝶似乎才剛剛醒過來,一襲粉紅的長裙,襯的她的臉龐愈發的美麗。“怎麼了?”可能是看到墨良的臉色不大好,她很關切的問墨良。“兇手抓到了,是夏籽。”墨良嘆了一口氣。秋蝶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會是他?明明……”她沒有說下去,墨良想她大概是想說明明那天晚上出人命的時候夏籽在向她表白啊。

墨良也不明白,可是這裡面的恩恩怨怨誰又講的清。不經意間墨良看見秋蝶的手上沾染了顏料的痕跡,就像蝴蝶翅膀上的顏色。這段時間沒休息好,魔尊也不是鐵打的,頭昏昏沉沉的,墨良打算上樓補覺,卻不料剛邁上前一步,墨良就栽了下去,倒也不疼,大概是奕青羽接住自己了吧。

臧曉不可置信自己條件反射的雙手,接住了眼前的女子,怪輕的。

墨良被驚醒了。“臧曉,夏籽呢?”“在刑場,午時問斬。”“快帶我去。”兩晚未眠,魔尊也不是鐵打的,頭暈乎乎的,提不起力氣。到了刑場,夏籽蒼白著一張臉跪在那裡,眼睛微微閉著,似乎對這世間沒了半點留念。

彪悍的劊子手矇住了自己的眼睛,舉起的大刀。有人說陽光下的劊子手代表著上天的威嚴,可是墨良從來不覺得他們站在那裡,裸露著自己的肌肉,展示著濃密的體毛,這有多麼威武,說到底,砍頭還是一種原始而殘忍的刑法,儘管找不到更好的懲罰措施了。

手起刀落,血濺了一地。沒有人看見墨良在下面偷偷唸了個訣。“你是念了個麻痺他神經的訣吧?”奕青羽在一旁看著墨良。墨良知道他又要嫌自己太過仁慈,墨良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嗯。”

身心俱疲,回來的路上,墨良仗著自己太傅的身份,倚老賣老,享受了一次皇子揹著的體驗。一進屋倒床就睡,墨良醒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入了深夜。“奕青羽,你去看一下秋蝶是否在屋內。”奕青羽回到墨良身邊的時候眉頭緊鎖,“不在。”和自己想的一樣。“臧曉,你趕快用追蹤術找到秋蝶。”

雖然他倆都不明白墨良的意圖,卻還是照做了。他們闖入了秋蝶的標本室,因為她每日都會觸控她愛人的牌位,臧曉便可利用牌位上的氣息對她追蹤。在臧曉念訣的時候,墨良走到了房間的角落,她用手將牆上翅膀上有洞的蝴蝶標本取下,放在鼻子邊聞了聞,是顏料的味道。而這蝴蝶標本本身也異常的堅硬,與其說這是一件標本,不如說這是一塊骨頭。

墨良他們找到了秋蝶。她就站在那裡,依舊是漫天飛舞的鱗片,只是這次變成了蝴蝶翅膀上的鱗粉。她站在那裡,笑嘻嘻地看著墨良們,她的手上還拽著一塊沾滿血跡的東西。她的裙子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藍色,很冷、很詭異。墨良從來沒有想到她的真身竟然是皇蛾陰陽蝶,墨良一直以為這種翅膀一黑一百的蝴蝶只存在於傳說中。

墨良的蛛絲網向她拋去,卻被她千千萬萬的鱗粉斬成了碎末。她扇動著雙翅,越來越多的鱗粉朝墨良他們襲來,一旦被劃傷就必死無疑。臧曉的手中已經燃起了一團火球,就在他即將出手之際墨良大喊一聲,“不要用火!用雨水!”臧曉立刻照著墨良說的去辦了,隔著細密的水霧,秋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一般的蝶粉用火燒即可,但是不知怎的,就在臧曉要出手的瞬間,墨良覺得那些鱗粉會在火光下爆裂,變成更加細小的粉末,殺傷力更大。墨良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瞬間,墨良想到了雨水,就真的彷彿又這麼一天墨良用雨水化解了蝶粉的攻擊。

臧曉用的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東海龍宮裡的重水,裡面有大量的重金屬。就算秋蝶的法力再高,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身上的雨水蒸乾,鱗粉的威力根本就發揮不出來。“妖女,束手就擒吧!”奕青羽朝她大喊。墨良又丟擲了一張蛛絲網。這次她被困在了裡面。

左鄰右舍的人總是會在結果出來的時候露出一副墨良早就知道的模樣,他們不會關心打鬥的過程有多麼慘烈,不會考慮被冤枉的人有多麼委屈,只是單憑著一張嘴,便輕描淡寫的帶過去很多。

“我就說夏大人怎麼可能是兇手?”“那裡面肯定有冤情。”“還不是這個妖女害得。”秋蝶沒有鬧,很安靜的站在那裡,任由那張網掛在她的身上。只是她的眼神已經散了,神色枯竭,墨良不知道這世間是否還有她留念的東西。

“媽媽,原來她是個怪物啊!”童言無忌,可是孩子說的話卻又是最為傷人的,而一個孩子的世界觀無非是家裡人教的。墨良沒有想到秋蝶瘋了。在聽見怪物兩個字的時候,她枯竭的目光染上了滔天的恨意,“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