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兒子的新面貌有些陌生,但是畢竟是自己兒子,而且的確比以前更加好看了,鍾離宰相老淚縱橫。墨良受不了了,原來這臧曉還是個戲精。“鍾離宰相,我看公子以前的名字受到了晦氣,是不能再用了。”墨良睜著眼睛說瞎話,臉不紅、氣不喘。“那神醫有何見解?”“不如叫臧曉好了。”“老爺,這名字不錯。”小廝在一旁拍馬屁。“好好,那我兒就叫鍾離臧曉。”
反正是大師賜名,也沒啥好問的,墨良覺得坑了鍾離一家子有些不厚道,但是沒辦法,誰叫她是人人喊打的魔尊呢?救了人家寶貝娃娃,鍾離宰相非常誠懇地請墨良留宿,墨良假裝推辭,兩個人打了會兒“太極”,墨良見勢就收,順著鍾離夔的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墨良表面上露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樣,心裡樂滋滋地跟著小廝來到了客房。
“墨先生,今夜就委屈您了。”“無妨。”墨良面無表情地把門關上,然後用神識監測到小廝走遠,把門一鎖,一個仰身倒在了床上。沒想到鍾離宰相家的床還挺軟的,看來沒有必要把自己的白澤毛毯拿出來了。
但才剛躺下墨良就覺得不對,什麼時候床自帶體溫,還長了手腳胳膊?“啊——”身為大名鼎鼎的魔尊,墨良表示自己居然被嚇到半死很丟人,儘管保持著面部表情的淡定,但是嘴裡已經慘叫出聲了,一隻微涼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別叫,是我。”好聽的聲線讓墨良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臟慢慢平靜下來。聽見墨良不叫了,那隻手緩緩放下,墨良才發覺那隻手的手心裡全是汗,墨良到不覺噁心,畢竟散發著淡淡的佛手柑的氣味。
墨良趕緊做起來,入眼的臧曉面色微紅,額頭上還有著細密的汗水。“你給我吃了什麼?”臧曉的說話的時候牙關緊閉,聲音儘管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但是依舊很好聽,絲毫沒有咬牙切齒的狠意。
墨良嘆了口氣,要是臧曉沒有心上人的話,她早就把他收入後宮了。“我好像給你吃了逍遙丸。”“為何我現在感到很熱?”臧曉似乎在隱忍著什麼,他的衣襟衣襟被汗水浸溼,墨良越看越不對勁,不會吧,墨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會不會拿錯了藥?
“我會不會給你吃了銷魂丸?”墨良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慘了,逍遙丸和銷魂丸雖然聽上去差不多,但是逍遙丸是增補靈力的奇藥,要不是墨良帶的其他藥都是毒藥,她才不把逍遙丸拿出來浪費呢。
而銷魂丸,呵呵,大家都懂得,再加上墨良製得各種藥都是精煉的加強版,墨良覺得臧曉能撐到現在已經很厲害了。“那是什麼?”墨良覺得臧曉已經快撐不住了,但是介於自己如果把實話講出來會被臧曉打死,於是她很機智地答非所問,“我覺得幫你你拿一盆冷水澆一下就好。”
墨良認為從外面隨隨便便找個姑娘來給臧曉解決問題太對不起臧曉和他的小情人跨越生死的追隨,所以還是採用物理降溫吧。墨良很快跑到外面打了一桶水,還利用法術使得冰冷的井水變成了冰水混合物。墨良提著水桶來到房間外,因為水桶很重,墨良不得不側著身子,用右半邊的身體把門擠開。
才進去半個身子,一把寒光閃閃的劍朝她刺來,墨良一驚,想要閃身之際,那把劍似乎意識到是友非敵急轉方向,堪堪避開了墨良,但是很不幸直接劈開了水桶。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呢?在一個寒涼的天氣裡,一大桶冰水混合物直接炸裂在墨良的面前,墨良覺得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被扎入了一根冰針,涼透了。
再一看臧曉,現在一點事都沒了,安靜地坐在那裡打坐。敢情這貨在騙她,墨良表示魔尊報仇,百年不晚,等她那天有機會了,她也要把一桶冰水直接澆在臧曉頭上。“你給的是逍遙丸。”打坐的臧曉睜開了眼睛,如果墨良沒有看錯的話,臧曉的眸子裡帶著一點戲謔。
“你不早說!”墨良氣得索性放下魔尊冷豔的面具,像極了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狗。“是你說給我的是銷魂丸。”墨良終於意識到了,我錯了,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把藥的瓶子分清,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法對臧曉發火,墨良很不道德地把氣撒在了剛才突襲她的那把劍上,一般的兵器除了主人,都會對上前挑釁的人毫不客氣,但是這把劍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差點誤傷墨良,很沒骨氣地一退再退。墨良和它打了一會兒,實在沒意思,就放棄了。
墨良自認為是自己的魔尊威嚴使得臧曉的劍都臣服了,所以扳回了一句,心裡還是很受用的,氣也消了大半,於是坐在床邊開始用法術烘乾自己的衣服。“你的劍?”“嗯,它叫承影。”雖然說自己的逍遙丸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