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後面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嗯。”“你說那把刀是滅魂刀,那天塵會不會已經魂飛魄散、無法轉世了?”“不會!雖然我不記得後來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絕不會死!”墨良沉思了一回兒,照閻炎這麼說,天塵生死不明,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讓閻炎回憶起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樣才好去找人。
“這樣,我們現在先去祁連峰,看你能不能回憶起從前的事。”“也好。”墨良和閻炎二人從無人疆來到祁連峰山腳下。現在的祁連峰下佈滿村落,甚至有個別較為繁華的小鎮,到和閻炎所說的當年之景完全不同。事情要辦,飯也是要吃的,墨良問店家要來兩碗酸菜肉絲麵,和閻炎坐在街邊油膩膩的凳子上大快朵頤,真的是好久沒有吃到人間的東西了,熟悉的反而想要流淚。
“墨良,他們是?”墨良順著閻炎手指的方向,看見一群白衣的少年列著隨意卻不散漫的隊伍向前走,幾乎個個都是面容如玉、氣質如蘭。他們的配劍握在手中,皆是綠檀木製成的劍鞘,隱隱能看見半透明的劍身,只是這劍、劍鞘遠不如自己當年鍛的那把承影,他們也學不來那人拿劍的模樣。
“瓊芳閣的人。”“你怎麼知道?”墨良沒有說話,是啊,她怎麼知道?他的模樣早就烙在她心口了,又怎會看不出,畢竟她曾經是他最親的人。“走吧。”
卻沒想到往祁連峰走的方向又遇上了那幫瓊芳閣的少年。祁連峰那位大概是當年受了什麼刺激,這周圍不但多了這麼多人氣,而且還設下了結界,讓會法術者無法施行。不過話說回來,那豈不是笑山月自己也不能施法了?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也罷,現在自己就是一把朽骨頭,跟個半吊子的人打架都可能被痛扁,墨良表示這件事自己見好就收,最多動動嘴皮子。
眼看天色已晚,又沒法在短時間內上山,不得已兩人找了間客棧住下,隔壁就是瓊芳閣那幫少年。本想著相安無事,反正他們閣主又沒來,結果墨良睡到三更半夜被人給吵醒了。嘴裡罵罵咧咧的墨良揉著亂得像只獅子狗的頭髮開門了,睡眼惺忪中看見一幫少年不可置信但為了禮節假裝出來的正經。
“有啥事?”“墨前輩,我們遇上了一些麻煩,希望您能幫我們一把?”“你們認識我?”墨良瞬間清醒了大半,這幫小兔崽子居然認識我?“家師提起過您。”墨良本想問自己在他的口中是個是個什麼樣子,是離經叛道,還是膽大妄為,還是輕飄飄的帶過,但墨良沒問,終究是怕了,不敢問,怕問出不一樣的回答。
“那你們怎麼不讓你們家師來處理?”“家師剛處理完其他事務,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想著儘快解決此事。”算了,不跟小兔崽子們鬥嘴皮子了,趕快完事回來睡覺,要不然明天見到笑山月一臉傻樣,豈不是要給天庭的人笑掉大牙。“好吧,我跟你們去,”墨良打了個很大的哈切,“但是有個前提,我相信你們家師已經和你們說過了,我現在就是一把老骨頭,打架是打不動的,最多耍耍嘴皮子。”“墨前輩謙虛了,請隨我們來。”
打著哈切的墨前輩和一幫一本正經的瓊芳閣子弟來到了所謂的案發點,眼前的場景把墨良驚得睏意全無。太驚悚了吧,深更半夜,某老女人對著他人院落苦訴情長,這怎麼看都是能在第二天火遍全村的訊息啊。
“這位老婆婆迎來了人生第二春?”“不是,對方是個女的。”這裡這麼奔放的嗎?要知道在放浪形骸的魔界,有些地方都不被認可,但只要是真愛,就應該在一起,墨良在心裡為這對“苦命鴛鴦”鼓勁。
“直接把她們一起送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二人生活不就行了嗎?”“啊?”看來瓊芳閣的小弟子不同意。“要不直接讓她們一起逃到深山老林中?我派幾個人去保護她們?”“嗯?”“要不——”“墨前輩!是於大娘的兒子喜歡這戶人家的女兒。”什麼?難道說版本是某女子為痴心兒子討媳婦?還是某女子和兒媳一見鍾情。卻被家人阻攔?
“墨前輩,於大娘的兒子上個月去世了,”原來還有兩人爭一人的狗血劇情,主角還是娘倆?“,於大娘傷心過度,後來突然有一天就變成了這樣。”難道是於大娘終於等到了兒子去世,終於可以和媳婦比翼雙飛,於是不再隱藏自己的情感?
“她在這裡幾個晚上了?”“今天是第一次。”等等,為什麼事情和自己想的貌似有點不一樣?“墨前輩,據鄰里反應,於大娘前一陣子像是著了魔似的,力大如牛,能夠搬動一個健壯男子才可以搬動的東西,每天的飯量也是大的嚇人。”“被奪舍了?”
奪舍是墨良想到的第一個詞,兒子去世,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