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煙!墨——煙!我,我求求你救救她!”從沒見過這樣墨心燈,全然沒了平日裡邪魅冷淡的樣子,但兩人都沒吃驚,在這樣的事下,似乎什麼都不顯得令人吃驚了。“她快挨不過去了。”孫貌然也過來了。“墨煙,我求求你了。”才一下,墨心燈的前額在地上磕出了血。墨煙淺淺一笑,嘴角有些僵硬,白雨瀾看見他聳了一下肩,這是他很少有的動作。“我救她。”墨煙站起來,走向屋子。
疼倒是不疼,有了孫貌然的麻沸散,取心頭血不過是胸口上多了道疤痕。四人看著鮮紅的血液滑進雪玉蕊蒼白無色的嘴中,很快那張泛青的臉龐多了一絲血色,四人鬆了一口氣。但墨煙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口一陣刺痛,讓他隱隱不安。“怎麼了?是傷口痛嗎?”白雨瀾很敏銳的意識到了這點。“可能是吧,胸口有些疼。”“那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說罷,白雨瀾就攙著墨煙往回走,“孫醫師,玉蕊醒了麻煩您通知我們一聲。”
雪玉蕊很快就醒了,墨煙胸口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令墨煙感到奇怪的是,取了心頭血之後自己的修為分毫未減,父親的話應該不是用來嚇唬自己的,墨煙心中總有些不安。
墨煙和白雨瀾去看雪玉蕊的日子是個晴天,外面透亮的陽光把室內也染得暖洋洋的,雪玉蕊穿著白色的紗裙斜靠在床頭,儘管臉色略顯蒼白,但精神好了許多。“墨心燈呢?”白雨瀾環顧四周,卻沒去有見到那個本該呆在床邊的人,不自主的皺了皺眉頭。“那小子跑去挖西嶺雪蓮了。”
孫貌然拄著個柺杖,雖然佝僂著身子,步伐到還算快,“西嶺雪蓮和她同生於西嶺雪上,也算是同根了,別人用不上,但她服用後就是以形補形了。這東西不值幾個錢,市面上很少有人賣,那小子聽我講了,二話不說就跑去挖了。”一行人聽了笑了,白雨瀾一邊笑一邊偷看著雪玉蕊,墨煙聽啥都是淺淺一笑,雪玉蕊露出幾顆珍珠般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嘴唇,臉上泛起了紅暈,視線也是盯著被子。
挖雪蓮倒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泥巴多點,挖著累些,只是墨心燈身子骨也弱,挖雪蓮冒汗,西嶺雪上極冷,這冷熱交替極易感冒,墨煙心裡擔心這個表弟,哪知下一秒雪玉蕊就開口了,“孫醫師給心燈服用了火蟲花,一時半會兒他不會凍著的。”
拜訪了雪玉蕊,見她身體無礙,墨煙打算去父親那裡走一遭,墨家又新納了一些能人異士,父親說要把名單給他。“白姐姐,我見天色有些暗沉,你們還是帶上把傘吧。”雪玉蕊讓孫貌然拿了一把大大的青傘遞給墨煙。“啊,不用了,路很近的。”白雨瀾大量了一下窗外逐漸陰沉的天氣,覺得要趕快走了。
“你們不是要去墨伯伯那裡嗎?”雪玉蕊眉頭輕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你怎麼知道我要去父親那裡?”這回疑惑的變成了墨煙。“你說的呀。”去父親那裡的念頭明明是剛才才有的,自己明明也沒有說,墨煙的疑慮進一步加深,胸口傷口處一跳一跳的疼,剛要開口問,雪玉蕊又說道:“你剛才明明是說了的呀,你不是說墨伯伯要將能人異士的名單給你嗎?”
“你們都沒有聽見嗎?”雪玉蕊單手撐在床沿,扭身看向孫貌然和白雨瀾,卻見兩人對視一下搖了搖頭。四個人對眼前前所未聞的事情不知所措,最後還是白雨瀾思索了一番開了口,她臉色嚴肅的看著雪玉蕊,“你確定剛才墨煙說了這些話?”“當然確定了。”白雨瀾又轉向墨煙,“她說的都是你剛才心裡想的內容嗎?”“應該是的。”
“那這應該和讀心術差不多,”白雨瀾看向墨煙,“墨煙,你現在心裡想點什麼,我想驗證一下我的猜測。”“他說,不對,他心裡想孫醫師的柺杖是什麼木頭做的。”白雨瀾還沒發問,雪玉蕊就答了出來,也見墨煙點了點頭。“怪了,怪了,我老頭子活了這麼久,到是沒見過這般神奇的景象,比南國鮫人的讀心術還要厲害。”孫貌然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眼中閃爍著學術鑽研的光芒。
關於雪玉蕊能讀到墨煙內心的原因,四人又進行了一番討論,最後覺得是和墨煙的心頭血有關。“這下好了,玉蕊,你可要幫我細細聽著,要是墨煙心裡藏著哪個漂亮的姑娘,你可要告訴我。”白雨瀾笑著拉著墨煙去墨長昆那裡去了。孫貌然看著兩個孩子手拉著手笑嘻嘻的走了,心中卻莫名有些不安,墨煙將來是要當墨家家主的,定然心中會掌握機密,那豈不是雪玉蕊也會知道。
墨煙和雪玉蕊出去的時候有些趕時間啊,忘了拿傘,只好快步奔向目的地,所幸的是路上並沒有飄雨。白雨瀾拜訪了墨長昆後跑到偏殿吃新上市的瓜果去了,墨煙則被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