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谷和它的名字到是一點也不相符,山水青蔥、鳥語花香,應該是個消遣時光的好地方,閻炎看著眼前的景象,過了幾百年卻還是之前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的小白兔在哪裡。惡人谷裡住的人也不算少,當墨良拉著閻炎站在谷前的時候,守谷的人立刻攔下了他們。墨良沒有對他們用法術,而是和閻炎一起躲閃,偶爾要被打到了,也僅僅是用護腕擋一下。
在人間還是少用法術為妙,墨良並不想擾亂了這裡的秩序。很輕鬆就來到了惡人谷的核心之處,在谷的深處有一大片下凹的空地,建立了五幢高大的建築,在這五幢建築周圍零零星星還有很多小建築,小建築周圍則是密密麻麻的平房。
墨良正要開口問,要不要找個當地人帶路的時候,閻炎已經向前走了,墨良看見他的步伐在寬大的垂下很多的衣袍中顯得有些凌亂。墨良知道閻炎喜歡穿偏長的衣袍,卻沒想到他的衣袍長到拖在了地上,也不曉得他會不會真的被自己絆住。
閻炎走的有些急,墨良不得不跟上他,走到了五座建築面前。五座建築以中間最高,上題“四鬼堂”,周圍四座略小,上面分別掛著“山君殿”、“舍迦殿”、“小龍殿”、“子神殿”。閻炎看也不看就往舍迦殿中走。進入舍迦殿的時候,墨良便覺得殿中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閻炎的身上。
墨良從他們看閻炎的神情中感受到了一種敬重為主、難以置信為輔的情感,不知道誰大喊一聲什麼,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朝著閻炎拜下了。但閻炎彷彿沒有看見似的繼續往前走。那是兩幅畫,都接近五米,掛在殿堂中。
兩幅畫應出自於不同人之手,但同樣細膩。左邊的畫是一個白衣少年,很年輕,或者說有些小,一雙溫柔的眸子像兔子一樣。右邊的畫中除了鬼二爺還有誰?只是這鬼二爺在畫中到是顯得身材高大。真奇妙,鬼二爺居然成了惡人谷弟子們供奉的物件,而且還是祖師級待遇。墨良本以為閻炎會跑到天嘯的畫像前,誰知閻炎徑直走到了自己的畫像前,甚至伸出了手去撫摸,臉上竟沾上了點點淚痕。也難怪,墨良轉念一想,這幅畫應該是當年小白兔親手為他畫的,如今睹物思人。
“小輩來遲,望祖師莫要責備。”一個鬍鬚已經花白的中年男子跪拜在了閻炎身後,墨良能夠感受到這個人身上雄厚的內力。“無妨,起來吧。”閻炎的聲音正經起來到是帶著冷意,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是一種對任何東西都失去了興致。
“不知祖師今日前來是有何事?”這一任的山君在谷中地位甚高,卻沒想到那位傳說中不死不滅的師祖居然來了,著實把他嚇了一跳。“我把他丟了。”鬼二爺的話很輕巧,似乎在說自己丟了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也把和他有關的記憶丟了。你幫我找回來便是。”這下子把連同當做座上賓的墨良給驚著了,她見過閻炎撒潑、耍賴,但是沒見過他這樣冷靜的滿口胡言。
山君也愣住了,首先丟了的他是誰?其次你和他的記憶我怎麼知道?最後你都找不到,我上哪裡去找?但是在師祖面前還是要老老實實裝一裝孝順的,“師祖,你說的人是——?”“天塵。”山君內心真的有點奔潰了,誰不知道天塵就是自己的另一位師祖——舍舍迦,師祖啊,您是不死不滅,且不說我真的知曉舍舍迦師祖去哪裡了,估計你現在見到的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墨良則聽見了又一則不得了的資訊,小白兔不是叫天嘯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天塵。“師祖,我也不曉得啊。”“嗯。”閻炎莫名其妙的回答讓現任山君摸不著頭腦,“你下去吧。”聽見師祖的話,山君如釋重負地離開了。“閻炎,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墨良總覺得閻炎現在的精神有些不大對勁,倒不是喜怒無常,而是一種處於混沌中的奔潰。閻炎的眼神有些空洞,和一般的空洞又有些不同,這雙眼睛與生俱來帶著一種空靈,“我記得小白兔叫天塵。天嘯是他哥哥。”
當年閻炎帶著小白兔在外面瞎轉悠了兩個月,小白兔覺得鬼二爺不靠譜,於是提出讓四大盜的人去搜尋資訊。閻炎覺得也行,就陪著小白兔回去。剛到惡人谷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叫罵聲,一個小孩被綁著雙手吊著打,眼看就快沒氣了。閻炎作為一個好醫生,加上受害者還是個小孩,自然而然,一馬當先,一腳踹開拿鞭子的人,把小孩救了下來。
“你們在幹什麼!”閻炎很少看見小白兔發火的樣子,這次不是奶兇兇的,而是真的很生氣。“師父,他折了楊柳枝!”回答的人捂著肚子一臉向小白兔告狀。乖乖,原來小白兔的本事還不小。“折了就折了,你打小孩幹什麼!”閻炎看不怪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