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運足了中氣地狂吼了一嗓子,旋即便見大批華軍將士呼喝著戰號,勢若奔雷般地順著殘破的城門衝進了王城之中,可憐高句麗守軍戰鬥力本來就不強,又正自惶惶不安之時,哪可能擋得住華軍的猛衝猛打,戰火很快便蔓延到了勤政殿附近。
“大莫離支,不好了,漢賊殺進宮了,您還是趕緊走罷。”
饒是外頭的喊殺聲已是震天狂響了,可一身整齊甲冑的淵蓋蘇文卻兀自神情寧靜地端坐在勤政殿的前墀下,好整以暇地提筆速書著,渾然一派無事人之模樣,哪怕是一名親衛將領渾身是血地闖了進來,也沒見其抬一下頭。
“走?呵呵,哈哈……”
聽得親衛將領的嚷嚷之聲,淵蓋蘇文最後寫了幾個字之後,這才放下了筆,滿臉悲嗆之色地仰頭狂笑了起來。
“大莫離支,您……”
這一見淵蓋蘇文的舉止明顯不對,前來稟報的親衛將領自不免便有些急了,大踏步地便要上前去拽淵蓋蘇文的手。
“呯、呯!”
沒等那名忠心耿耿的親衛將領拉到淵蓋蘇文的胳膊,只聽兩聲槍響過後,那名親衛將領的胸膛上突然冒出了兩個血洞,大股大股的鮮血就此狂噴而出,其魁梧的身子猛地便是一僵,待要再說些甚之際,渾身的氣力已隨鮮血的快速流失而耗盡,也就只抽搐了幾下口角,便已是轟然倒在了地上,唯有伸出去拽淵蓋蘇文胳膊的手依舊筆直地向前伸著。
“此獠是淵蓋蘇文,哈,抓到大魚了,弟兄們,上,抓活的!”
槍響過後,一名華軍營長領著十數名士兵從殿門處衝了進來,但見華軍營長手腳麻利地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張畫像,與兀自端坐在文案後頭的淵蓋蘇文一比對,登時便興奮得狂吼了一嗓子。
“不許動,舉起手來!”
“老賊,站起來!”
“老狗,還敢裝腔作勢,找死!”
……
隨著華軍營長一聲令下,緊隨其後的十數名士兵立馬持槍衝上了前去,用刺刀逼住了淵蓋蘇文的各處要害。
“放肆,某乃高句麗大莫離支,又豈是屈膝投降之輩,爾等欲要辱某,休想,哈哈……呃!”
淵蓋蘇文乃驕傲無比之人,又豈肯去當帝國的階下囚,死志早萌之下,早早便已服下了毒藥,面對著十數柄刺刀的威逼,只見其猛地一拍文案,盛氣無比地便呵斥了眾華軍官兵們一番,末了更是仰頭髮出了一陣狂笑,只是笑聲未消,一大股汙血便已從其口中狂噴而出,頭一沉,人已重重地趴在了文案上。
“報告營長,這老賊沒氣了!”
這一見淵蓋蘇文轟然倒下,十數名圍在其身旁的華軍士兵們自不免皆是一驚,自有一名機靈計程車兵緊著伸手試了下淵蓋蘇文的鼻息,很快便確定了此獠已然身亡之事實。
“孃的,便宜了這老狗了,砍下首級,交差去!”
沒能活捉淵蓋蘇文這麼個重要目標,華軍營長自不免火大不已,可也沒轍,只能退而求其次,揮刀砍下了淵蓋蘇文的腦袋,提溜在手,就此出殿找蕭正波邀功去了……
鹽州郡,剛接到淵蓋蘇文的告急信,高句麗軍主帥劍鐵鑫正自緊急調兵遣將,準備率部回援平壤,可都還沒等他率部動身呢,平壤處便來了名報馬,送來了高藏王的親筆勸降信,言稱平壤已然被華軍攻破,淵蓋蘇文畏罪自盡,高句麗已亡,為蒼生計,已不宜再起戰端,要求劍鐵鑫就此向華軍請降云云。
劍鐵鑫接到高藏王的信函之後,失聲大哭了一場,而後將軍中眾將全都召到了中軍帳,宣佈了高藏王的命令,決意全軍歸降帝國,諸將們聞知國已滅,也自都沒了戰心,各城先後向華軍投降,殘存的三十五萬大軍齊解甲,高句麗國滅已成定局,其後雖還有些零星的抵抗,可在華軍強大的武力面前,那些叫囂著復國的狂熱分子不過都只是些待宰的羔羊罷了,根本不可能掀起甚大的浪花……
瑞明十六年九月中旬,帝國平滅高句麗,生擒高藏王,淵蓋蘇文畏罪自盡,帝聞之大悅,下令犒賞三軍,大封有功之臣,又詔令將遼東細分為遼寧、吉林、黑龍江以及朝鮮四省,並詔令第一、三集團軍在朝鮮省暫駐,次年兵進百濟與新羅。
瑞明十七年五月,帝國第一、第三集團軍在北海艦隊的配合下,分兵進剿百濟與新羅,連戰連捷,勢如破竹般地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便滅掉了兩國,將兩國之土地併入朝鮮省中,是為帝國第三十六省。
瑞明十九年三月,帝國第二、五集團軍以文仲明為統帥,兵出玉門關,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