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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勢如破竹(一)

“唳……”

許泰萬萬沒想到尉遲恭不單力大無窮,招式更是犀利無比,一個恍惚間,已然來不及回刀招架了,心慌意亂間,趕忙拼盡全力地一點馬腹,強行策馬讓開了槊尖的刺擊,只不過他本人雖是躲過了這一擊,可其座下的戰馬卻是沒那麼好命了,愣是被鋒利的槊尖劃拉出了一大道的血口,直疼得戰馬狂嘶著發足狂衝了起來。

“蟊賊,死罷!”

連番交手下來,許泰已知自己絕非尉遲恭的對手,本來就已心怯了的,此際趁著戰馬受驚狂奔的機會,頭也不回地便往戰場外側衝了出去,顯然是不打算回頭再戰了的,一見及此,尉遲恭登時便怒了,一邊策馬狂追,一邊將槍交左手,飛速地往得勝鉤上一按,空著的右手往腰間一抄,便已將五石鐵胎弓從箭壺裡抽了出來,雙臂一用力,便已將弓拉得渾圓,瞄準許泰的背心便是一箭射將過去。

“啊……”

儘管不曾回頭,可許泰到底是戰陣老手,預判能力自是不差,很快便驚覺到了不對,整個人飛速地便往馬脖子上一趴,總算是躲過了被透心射殺之下場,卻沒能躲過肩頭中箭之結果,劇痛襲來,當即便令許泰忍不住便慘嚎了起來,傷重之下,自是更不敢回頭了,甚至連手中提著的陌刀都丟在了地上,瘋狂地便逃出了戰場。

“呸,廢物!”

沒能取得陣斬之結果,尉遲恭顯然是不滿得很,可也沒轍,只能是怒罵了一嗓子,不爽地撥馬便回了本陣。

“廢物,蠢材!寧契、徐彪,爾二人即刻率部出擊,將賊軍趕下江去!”

許泰這麼一逃,不止是尉遲恭在罵娘,趙啟晟同樣被氣得大爆粗口,再一聽對面華軍陣中喝彩聲激昂不已,更是怒上加怒,暴跳如雷地便喝令了一嗓子,再次派出了攻擊部隊,竟是將不多的騎兵都派上去了近一半。

“大都督,對面賊軍中大半將領皆是末將昔日舊部,末將願去說降,還請大都督恩准。”

就在趙啟晟再度下令發起攻擊之際,華軍黃河水師的運兵船已第三次回到了對岸,正在緊急裝運後續部隊,一見及此,一直沒能得到渡河參戰命令的闞陵自是再也沉不住氣了,緊著便來到了徐世勣的面前,一躬身,滿臉焦躁之色地自請了一番。

“嗯……也好,那就有勞闞將軍了,待得到了對岸,一切聽從尉遲將軍之令行事,萬不可擅自行動。”

在使用闞陵這個原江淮軍重將一事上,徐世勣心中其實是有所顧忌的,若不是張君武欽點其隨軍出征,徐世勣本是不想帶其一道南征的,此無他,擔心的便是闞陵會因念舊之心作祟而誤了軍國大事,故而一直不曾將其派上戰陣,卻不曾想闞陵會自己站出來請命,對此,徐世勣猶豫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決定給闞陵一個機會,當然了,仔細叮嚀上一番卻也是不免之事了的。

“末將遵命!”

徐世勣其實有些擔心過甚了的,沒旁的,概因闞陵其實就是個標準的軍人,根本沒啥花花腸子,既是隨杜伏威歸附了帝國,他早就將自己當成是帝國的一份子了的,正因為此,他並未在意徐世勣的羅嗦交待,恭謹地應諾之餘,牽著戰馬便登上了離得最近的一艘運兵船。

“各艦都有了,封鎖兩百步之距,開炮!”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闞陵如何心急著要過河,卻說屹立在旗艦高大指揮台上的張鎮週一發現江淮軍再度大舉衝殺而來,自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緊急便下達了道將令。

“轟、轟、轟……”

黃河水師的炮手們操炮能力雖一般,可在先前便已調整好射擊諸元的情況下,此番齊射之效果明顯比前一回強得多了,九十六枚開火彈幾乎同時落在了高速衝將而來的江淮軍騎陣之中,一團團紅黑相間的火光騰起之同時,無數的彈片四下橫飛,當即便將衝刺中的兩千江淮軍騎兵炸得個人仰馬翻不已,死傷慘重之下,整個衝鋒陣型已是就此亂成了一團,連帶著後續狂衝而來的萬餘江淮軍步兵也自全都慌亂得不行。

“跟我來,殺啊!”

尉遲恭的戰陣經驗何其之豐富,這一見江淮軍已亂,哪會給其留下絲毫調整之餘暉,也自顧不得己方將士方才剛大戰過一回,一聲咆哮之下,策馬便率部衝了起來。

“華夏兒郎,戰無不勝,華夏兒郎,戰無不勝!”

限於運兵船的規模,華軍雖已兩次運兵過了河,可到了此時,南岸上的華軍之總兵力也不過就只有四千五百不到而已,箇中還有部分將士身上帶著傷,論及兵力,還不到衝殺而來的江淮軍之一半,饒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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