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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艱難的抉擇

瑞明五年七月初一,張君武下詔公告天下,言稱蕭銑沐猴而冠,屢犯帝國天威,罪在不赦,當伐!又於次日祭祀太廟,宣佈不日將南下征討南梁,並調關中大軍三十五萬出武關,陸續向樊城開拔,暗中則令李靖輕裝入川中,總攬川中軍政事宜,又密令周法明、杜伏威調集大軍,準備從東攻擊南梁以及張善安所部。

“張家小兒狂妄自大,欺我太甚,狗賊無禮,可惡至極,氣煞朕也,景仁(岑文字的字),今事急矣,計將安出哉?”

儘管早在張君武平定了北方之際,蕭銑便知自己一準是帝國下一個作戰目標,可真到了得知華軍正自大舉向樊城進發之訊息,蕭銑還是不免為之心慌意亂不已,緊著便將心腹謀士岑文字喚了來,先是破口大罵了張君武一通,末了方才將問題丟給了默默站立在一旁的岑文字。

“陛下莫急,賊軍來犯本就是意料中事,今,我襄陽有兵十萬,城高且固,又有精銳之水師攔江,賊軍雖勢大,卻也未必能勝我,依微臣看來,若欲拒敵於國門之外,還須得分三步走,其一,多向襄陽並漢江沿線調派軍伍,不給賊軍可乘之機;其二,夷陵方向也須得儘快轉入戰備,以防賊軍順江直下襲我之後;其三,聯絡江南諸雄,共抗賊軍,唇亡齒寒之下,也自不虞諸雄不盡心,箇中又當得以說服杜伏威為要,只消江淮軍肯與我聯兵一道,我大梁並非無一戰之力也。”

岑文字的軍略才幹雖只是一般般而已,可大局觀卻是不差,一番分析下來,倒也說得個頭頭是道。

“聯吳抗曹麼?倒是妙策,只是那杜伏威眼下已上表歸順了張家小兒,卻恐其不肯與我大梁聯合,此又當如何哉?”

聽得岑文字這般說法,蕭銑浮躁的心情頓時便穩了下來,只是一想到江淮軍已然歸順了帝國,心下里對聯吳抗曹之事能否成功自不免便有些個拿捏不定了的。

“陛下明鑑,微臣以為此一時彼一生也,當初杜伏威之所以上表請降,不過是因畏懼賊軍勢大,不得已而行權宜之策罷了,如今其已據有李子通之地盤,江東盡在其手,又有雄兵二十餘萬,即便其無心自立,怕也難耐手下諸將之擁立罷?若是從輔公佑等江淮軍重將處做些文章,何愁大事不成哉?如蒙不棄,微臣願隻身往丹陽(今之南京)一行!”

岑文字深得蕭銑之重用,感其恩遇,此際為了能解南梁滅國之危,竟是就此毛遂自薦了一回。

“好,景仁此去,必可不讓諸葛孔明專美於前,朕給卿專伐之權,但有所需,只消朕有的,自無不準之理。”

蕭銑素知岑文字之大才,此際聽聞其願去說服江淮軍,登時為之大喜過望,毫不猶豫地准奏之餘,更是慷慨地給出了個承諾。

“陛下厚待若此,微臣自當效死以報!”

一聽蕭銑這般承諾,岑文字當即便被感動得面色潮紅不已,緊著便行了個大禮,語調哽咽地表了態……

“諸公想來都已是知道了的,陛下發來了詔令,著本王盡起大軍攻伐蕭銑、張善安二人,而蕭銑又著岑文字為使,給本王送來了親筆信函,說是要效仿三國時聯吳抗曹之舊事,弄得本王心亂如麻,實難遂決,爾等且都議議看,我江淮軍當何如之為宜?”

由丹陽行宮改建而成的楚王府的正殿中,杜伏威滿面愁容地指點了下擱在文案上的兩份詔書,簡單地介紹了下情況之後,便即將棘手的難題丟給了殿中的文武官員們。

“大王明鑑,輔某以為此事實無討論之必要,今我江淮軍已據有江東之地,更有雄兵近三十萬,足可自立,又何須歸附他人,此時不趁勢而起,更待何時哉?”

杜伏威話音方才剛落,其副手輔公佑便已大步搶了出來,一派不以為然狀地便大放了通厥詞。

“是啊,大王乃當世英雄也,若非如此,我等豈會一一來投,今我江淮軍已至鼎盛,何懼張家小兒來攻哉?”

輔公佑話音方才剛落,原本也是一路反王的聞人遂安立馬緊著冒了出來,跟著朗聲進諫了一番。

“說得好,常言道: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大傢伙都是刀頭舔血之輩,誰又怕得誰了,左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是了,但消大王下令,末將願提兵前去襄陽增援!”

“大王,我等皆是慕您之名來投的,與張家小兒根本無甚瓜葛,我等只聽您的!”

“不錯,滿天下哪有放著皇帝不作,而去給人當奴才的,此事斷不可為,要末將說啊,我江淮軍便起大軍趕去襄陽,聯合蕭銑一道,兵馬鼎盛,並不比張家小兒差到哪去,更兼我兩家水師皆精銳無匹,何懼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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