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河之後還能具備相當之戰鬥力,不消說,這等發明又是來自於張君武的構思,至於具體的效用如何麼,那還須得經實戰之檢驗。
“噗、噗!”
天寒地凍之夜間,在無遮無擋的橋面上站崗,無疑是件極為艱苦之事,兩名奉命值守的崗哨儘管不敢躲回橋頭處的崗棚,可要說有多盡忠職守也自不太可能,籠著雙手不說,更是皆身披著厚實的棉毯,背靠背地擠坐在橋面上,根本就不曾注意到橋邊的河水裡不知何時冒出了兩根細長的竹管,只聽兩聲微弱到幾不可聞的輕響過後,兩支鋼針便無聲無息地紮在了兩名崗哨的脖子上。
鋼針不算有多稀奇,就是普通的繡花針而已,可其上頭卻是塗滿了見血封喉的箭毒,短時間裡便可令人窒息而亡,兩名崗哨無備之下,中招乃是必然之事,但見兩人幾乎同時一歪,人便分左右向橋下栽了去,只是還沒等兩名崗哨跌入水中,幾雙手便已從河水裡伸了出來,及時地托住了兩名崗哨的屍體,旋即便見兩名身著緊身牛皮衣靠的齊郡軍特戰隊員已無聲無息地翻上了橋面,手腳麻利地剝下了那兩名崗哨身上的毛毯,往身上一披,大模大樣地起身巡邏開了,左右走動了一會兒,見邊上三十步左右的隔壁橋處毫無反應,立馬飛快地抖了下手,扣在掌心的火摺子猛地一亮便熄。
“上!”
不多久,同樣的情形在六座浮橋正中位置上不斷地重演著,一座座浮橋的橋心順遂無比地落入了齊郡軍特戰隊員的手中,隨著最上游處的橋面上也閃過了一道火光,早已率部在浮橋頭待命多時的牛德立馬打了個手勢,旋即便見三百餘名齊郡軍特戰隊員紛紛匍匐著上了最外側的兩座浮橋,一路向河對岸潛行而去。
“噗、噗、噗……”
巡哨小隊方才剛剛離去,最兩側的浮橋處之崗哨正處於精神最放鬆之際,加之天冷,自是都不會去注意河面,自也就不曾發現幾支細竹管正自悄無聲息地升將起來,只聽一陣細不可察的輕響過後,正自擠在一起閒扯的崗哨們似乎察覺到了脖子處有甚東西在叮咬,下意識地一摸,這才驚覺脖子上不知何時竟插上了根針,張嘴欲呼間,只覺胸口猛然一悶,到了嘴邊的驚叫竟是沒能發出,便即軟倒在了地上,邊上幾名僥倖躲過了飛針計程車兵見狀,全都驚恐萬狀地跳了起來,待要呼叫,幾名黑衣人不知何時已靠到了近前,一對一之下,根本沒給那幾名幸運的崗哨掙扎之機會,塗了黑漆的匕首便已輕鬆劃開了崗哨們的喉頭,鮮血狂噴間,那幾名崗哨根本喊不出聲來,只有血水噴濺的絲絲聲在夜空下輕響著。
值守的崗哨被徹底解決之後,在哨棚裡酣睡的一什李家軍士兵自然也不可能倖免,盡皆被摸進了哨棚的齊郡軍特戰隊員乾淨利落地殺了個精光,很快,代表著得手的火光訊號一發出,已然匍匐到了橋頭附近的特種隊員立馬便衝上了橋頭,迅速向中間摸去,與此同時,早已等在南岸橋頭處的陳明振所部步軍則飛快地衝上了浮橋,急速向北岸衝了過去。
“敵襲,敵襲!”
特戰隊的摸哨行動一開始倒是順利無比,可在解決中間一座哨棚之際,卻是失手了,沒旁的,一名正好起夜的值守哨兵猛然發現棚子裡有黑衣人在行動,一驚之下,立馬便扯著嗓子狂嚷了起來,儘管很快便被齊郡軍特戰隊員給斬殺當場,可整個摸哨行動卻是無可避免地暴露了,很快,李家軍前進營地裡的號角聲便即暴響了起來。
“加速,衝過河去!”
於號角聲響起之際,陳明振方才剛率部將將衝到河心處,離著河對岸還有著近三百米之距,這一聽響動不對,陳明振可就顧不得緘默行事了,大吼了一聲,率部便發起了狂野的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