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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挫敵鋒銳(三)

“嘭!”

戰陣之道,力量為王,至於技巧,固然可以彌補力量之不足,然則在武藝相差不多的情況下,技巧其實很難完全彌補力量上的絕對差距的,值此羅士信拼命之際,饒是蘇定方也已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可惜還是沒能完全擋住羅士信的暴烈猛擊,一陣密集的對碰之聲過後,一聲巨響中,蘇定方手中的長馬槊愣是被震得脫手飛上了半空,不僅如此,其雙手的虎口也盡皆被震得開裂,鮮血止不住地迸濺而出。

“哎呀!”

沒了長馬槊在手,蘇定方哪敢再待著原地等死,慌亂間緊著便一點馬腹,俯身馬背上,拼命地向本陣逃了回去。

“想走?留下頭來!”

好不容易才擊潰了蘇定方的抵抗,羅士信又豈肯讓其逃出了生天,一個打馬加速,銜尾便狂追了上去。

“鳴金!”

羅士信這才剛追了幾步,正策馬屹立在中軍處的張君武已是緊著下了道命令,沒旁的,捨不得讓羅士信去冒險是其一,愛惜蘇定方之才是其二。

“鐺、鐺、鐺……”

隨著張君武一聲令下,中軍處的金鑼登時便暴響了起來,正自追殺中的羅士信自是不敢有違軍令,雖不甘,卻也只能是緊著策馬回了本陣。

“陛下,末將未能得盡全功,實是慚愧!”

羅士信出陣與人單挑從無敗績,也少有空手而歸之時,偶爾幾次沒能陣斬對手,那都是對方見勢不妙早早逃走之故,而今,苦戰如此之久,居然還是沒能幹掉蘇定方,說起來當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心中的不甘之意著實濃得緊了些,一張英挺的臉龐上滿滿皆是陰霾之色。

“無妨,那員偏將應是蘇烈,字定方,乃大將之才也,朕很是欣賞其之才幹,若得便,自當大用之,士信對此不必介懷,是朕特意要放其一條生路的。”

張君武一向將羅士信當親弟弟看,這一見其滿臉的不開心,不由地便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其之肩膀,溫言細語地安撫道。

“原來如此,嘿,陛下放心,那廝之槊法,微臣已然熟知,若再相遇,定可將其生擒了來!”

一聽張君武如此說法,羅士信登時便轉嗔為喜,一拍胸膛,豪氣十足地便給出了個保證。

“嗯,士信之能,朕自是信得過,罷了,閒話少敘,且看竇老兒打算如何戰好了。”

連贏了三場單挑,明顯已挫動了大夏軍的銳氣,張君武的心情自是不錯得很,可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了去,安撫了羅士信一番之後,便即又將視線投向了對面的大夏軍陣。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往昔在朕面前一個個叫囂著天下無敵手,如今卻被人打得連敗三陣,哼,朕的臉面都讓爾等丟光了!”

相較於張君武的心情舒爽,竇建德的心情可就是晦暗到了極點,本來麼,自詡為仲裁者,打算以大軍逼迫張君武就範,結果卻被張君武在兩軍陣前狠狠羞辱了一通,原指望著手下眾將能給張君武一個好看,結果卻連敗了三陣,這等情況下,素來好面子的竇建德又哪能穩得住神,氣得其怒不可遏地在中軍處直罵娘不已。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我軍雖略有小挫,卻無傷大雅,今,我眾而敵寡,何須與敵鬥將,直接掩殺過去,必可大敗敵軍!”

“不可,萬萬不可如此冒進,我軍連敗三陣,士氣已然受挫,今,天時也已不早了,當須得先退回安營,擇日再戰。”

“胡扯,我軍兵力是敵三倍,豈有懼戰之理!”

……

竇建德這麼一怒,中軍處的文臣武將們自不免皆為之惶恐不已,一陣死寂之後,也不知誰先帶的頭,文武大臣們為是該戰還是該撤吵成了一團,登時便令竇建德又是好一陣的頭大不已。

“夠了,都給朕住嘴!”

竇建德往昔可是很注重形象的,今日是真被張君武的囂張跋扈給氣壞了,這會兒見得手下群臣們扯來扯去沒個完了,實在是忍不住了,惱火已極地便斷喝了一嗓子,當即便令諸般臣工們全都噤若寒蟬般地退到了一旁。

“傳朕旨意:擂鼓,中軍隨朕壓陣,其餘各部給朕攻上去!”

竇建德眉頭緊鎖地思索了一陣之後,還是決定先攻上一攻,若是能在此一舉擊垮張君武,後頭的仗也就好打了,縱使不行,有己方中軍主力壓住陣腳,也不怕華軍能翻出甚浪花來,畢竟己方可是有著三倍兵力之優勢,裝備也不見得比華軍差到哪去,僅僅只是騎兵少了些罷了,就算不能勝,也不致於有失敗之虞,一念及此,竇建德也就沒再徵詢諸般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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