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大喊,然後用噴霧劑,再不行就用刀。
“喵……”
結果從黑暗中走出的只是一隻野貓,她總算放下心來,將被風吹亂的頭髮理順了些,接著又低著頭又加快步伐趕路。
可是沒走幾步,突然撞上了一個又高又黑的身影。
對方身軀堅硬的質感讓撞疼的她倒退了兩步,她揉著額頭抬眼時,一張乾枯蠟黃的臉臉配合著突然爆發的閃電出現在眼前,渾濁的眼睛寫滿看見了獵物的飢渴,微微張開的嘴凸著兩隻尖牙在外,刺得女人的心直髮抖。
“僵……殭屍……”這是女人的第一個感覺,“天啊,救命!救命!”她已經顧不得方向,轉身便往後跑,腳卻因害怕而發軟,一個不注意就倒在了地上,皮包裡雜七雜八的東西全滾落了出來,兩隻光滑的膝蓋摔破,左腳高跟鞋的鞋跟也折斷了。
跟隨而來的死亡氣息在身後漸漸逼近,女人忍著劇痛抬轉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懸在那根細長脖子上的臉正張著血盆大口,迎接獵物的歸屬。
“救……救命!誰來救救我!” 她不停地哭喊,聲音卻被瘋狂而起的雷電所遮蓋,汩汩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和雨水一起將臉上的濃妝花成一幅抽象畫。
焦急中,她的手突然摸到了手邊的彈簧刀。
於是,她偷偷拔開刀口,然後用盡全身力氣一衝而起,將刀尖直直□了面前之人的胸口——
一滴血也沒有流下來,她顫抖著鬆開手,一邊哭一邊搖著頭後退。
突然,對面那隻強勁的手猛抓起她的髮根,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提起,緊緊頂在她身後的牆上。女人喘不過氣來,臉憋的通紅,雙腳在底下撲騰著,而那潔白的頸項因身體自然的垂下而更顯修長。
野獸的鼻息漸漸靠近耳邊,意識卻模糊起來,已經完全動不了了。
凌晨三點半,大暴雨已經下了一個多小時,在雷電的騷擾中的城市卻更顯安靜,因為大家都在自家溫暖而安全的床鋪上躲著,天空的熱鬧與他們無關。
道路隱有淹水的跡象,街燈下已看不見舉傘的行人,只剩幾輛急需賺錢的計程車與暴風雨做著最後的搏鬥。
陳師傅就是其中一員,他那個光宗耀祖的兒子今年剛考上大學,急需大筆的學費和生活費,同行中大部分人都討厭這種惡劣的天氣,早早收班,但每到這時他就覺得是上天在幫他,因為他往往能趁機賺到比平日多幾倍的錢。
這不,又有生意來了。
張師傅從車前賣力搖擺的雨刷看出去,好像正有個身影立在前面的拐彎處。
將車開近了,在車燈的映照中,靜靜立在那低著頭的是位穿著大膽的年輕小姐,不過黏在臉上的溼漉漉的頭髮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下這麼大的雨卻站在路邊淋著,肯定是為等車呀。
張師傅衝著那個女人大聲喊道:“小姐,要搭車嗎?價格很划算的!”
從那女人的動作來看,是抬頭看了看他,然後就向張師傅的車子走了過來,這時張師傅才注意到她沒穿鞋子,他想了想覺得這也沒什麼,那女生大概是發覺在這種大暴雨中穿高跟鞋只會增加滑倒的機率吧。
張師傅是不信鬼神的,所以儘管從上方鏡子裡看見的女人有點陰沉,而且仔細想想自己經歷的場景和某些老掉牙的鬼故事裡的如出一轍,但他的心裡也沒什麼異樣的感覺,畢竟自己已經跑了五、六年的夜班了。
但都問她三遍了,她還不回答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一上車就睡著了吧。
“小姐,到哪啊?”張師傅耐心的第四次問道。
“啊……”
誰知女人的嘴裡只飄出一聲沉重而悠長的嘆息,張師傅舉得那噴出的氣息都濺在了他的後頸上,冰涼冰涼的,但那不可能,因為他脖子後面是厚厚的椅背,而且鏡子反射中的女人仍然靜靜地坐在後座上。
在他對女人奇怪的反應還不知該怎麼反應時,脖子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已經傳來,張師傅手上的方向盤一滑,車就像無頭蒼蠅般衝向了路邊的人行道。
殭屍作祟
“殭屍?W市已經很久沒出現鬧事的殭屍了吧?”封華掐指一算,上一個有關殭屍的案子還是在父母的指導下解決的,那得是多少年前了。
“恩,事實上殭屍襲擊人類的事件在全國範圍內都銷聲匿跡好一陣子了。”琉璃道,“但是最近城南的一片區域疑似有殭屍出沒,主要是出現了十幾具奇怪的屍體,他們不僅身體血肉乾枯,而且脖子、胳膊、手腕等身體各處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