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竹躲在空間裡,悄悄劃開一個小洞向外窺探:只見兩個身影互相攙扶著走了過來。她們一高一矮,在森林裡跌跌撞撞地走著,其中一個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受了傷的人說:“師姐,咱們在這兒歇會兒吧,一時半會他們不會發現的。”
“那怎麼行!他們的鼻子靈著呢!咱們得趕上師兄他們,好給你療傷。”
看樣子來的是兩個女子。蕭清竹稍稍放下心來:如果她們認得路,和她們一起走豈不好?
這麼想著,蕭清竹就從空間裡走了出來。剛邁出一隻腳,只聽二人齊刷刷地喝道:“誰?!”
蕭清竹被嚇了一跳,只見兩雙明晃晃的綠色眼睛射向了她,如同野獸一般。蕭清竹恐懼到極點:這是人的眼睛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其中一人已經衝到她面前,用劍尖抵住了她的脖子。
“你是誰?!”
蕭清竹下意識地舉起了雙手:“別殺我,我只是個過路的!”
一絲鮮血順著劍刃流了下來,蕭清竹只覺得脖子上有種冰涼的刺痛。這時,另一個人說話了。
“師妹,不用殺她,只是個庸人罷了。”
拔劍女子收起了殺氣。蕭清竹搓出一個小火球,這才看清二人的相貌。
這是兩個怎樣的女子啊?年紀不過十六七歲,雖然身著簡練的戰袍,卻掩蓋不住風華絕代的容貌,尤其是那個拔劍的女子,更是天姿國色。
拔劍女子大怒,她一掌拍滅了蕭清竹的火球:“你這是在暴露我們!”隨後,她一把將蕭清竹的麵皮扯了下來:“在我面前不要用易容貼這種小兒科的東西。”
蕭清竹有些火了:靠,你是誰呀,這麼橫!她一把奪過易容帖:“我願意戴就戴,你管得著嗎?”
拔劍女子驚驚地看著她的容貌:這個女人長得真不賴。有生以來,她第一次生出自慚形穢的心思。
蕭清竹繼續說:“本來看你受傷了,想給你些藥物治療,現在看來不用啦!”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另一個女子連忙走了過來:“這位姑娘請不要生氣。在下慕詠絮,這位是我的師妹秋月柔。我們是在戰鬥中掉隊的,現在我的師妹受了傷,姑娘若肯幫忙那實在是太感謝了。”
秋月柔不屑地說:“師姐,連我們都沒有辦法的傷,這麼一個庸人,能有啥辦法?”
慕詠絮斥責道:“不可無禮!師妹,無論這位姑娘有沒有辦法,她的本意並不壞,何苦要出口傷人呢?”
畢竟傷在自己身上,秋月柔不再吱聲,她氣哼哼地坐在了地上。
這還像句人話。蕭清竹嚮慕詠絮拱了拱手:“我的眼睛不會發光,你們好歹給我點亮,我給她看看傷。”
“那就有勞姑娘了。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蕭清竹。”
慕詠絮微微一笑,她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紙燈籠,輕輕施展靈術。一陣異香傳來,附近的螢火蟲就像得了令一般紛紛飛進了燈籠裡。綠瑩瑩的光一閃一閃的,照亮了一小塊土地,看起來既美麗又溫馨。
蕭清竹看呆了:這種巧招要是自己也會,那一年到頭可以省下不少油錢呢!
映著柔和的螢火,秋月柔挽起了褲腳。蕭清竹定睛一看,立刻皺起了眉頭。
只見秋月柔那嫩白如藕的小腿上出現一道半尺多長的撕裂傷,傷口黑如墨汁般,正一點點的滲透著黑色的膿液,一股臭雞蛋的味道直衝鼻子。這樣的傷口蕭清竹實在是太熟悉了:當時李四就是受的這樣的傷。
眼見蕭清竹皺起了眉頭,秋月柔不禮貌地問道:“喂,你看得明白嗎?”
蕭清竹捂住了鼻子:“這是鬼涎?”
這回輪到秋月柔詫異了:“嘿,你這個庸人倒是蠻有見識的。”
慕詠絮也有些詫異,原本她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而已。現下蕭清竹一眼就看出了這種曠世奇毒,慕詠絮當即對蕭清竹刮目相看。
秋月柔卻有些煩躁:“看得出是鬼涎又如何,這毒得靈泉水才能解。這麼珍貴的東西上哪弄去?”
蕭清竹得意地一笑:“湊巧了,我身上就有靈泉水。”
秋月柔眼睛一亮:“真的?”
蕭清竹點了點頭:“嗯哼,我可以給你這東西,不過,你得跟我道歉才行。”
秋月柔頓時皺起了眉頭,她氣急敗壞地質問道:“憑什麼?”
蕭清竹不緊不慢地說:“就憑你中鬼涎了。”
秋月柔越發急躁:“那又如何?快給本姑娘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