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年下了。京城中的各個官員送禮的送禮,擺宴的擺宴,整個京城充滿著要過年的喜氣。
丞相府的宴會總是排場巨大。各路同僚來了一波又一波,劉夫人的母家張太傅家也來了人。張太傅張昆帶著嫡子張釗來了。張釗雖然天分不低,但整日裡只愛在女人堆裡廝混。從他十二歲時開始,便垂涎自己的表妹劉玉瑤。可劉玉瑤一直看不上這個表哥,她認為,憑她的姿色和能力,要嫁的人只能是未來的儲君。
所以每次張釗來時,劉玉瑤都會藉故避開。
這次,張釗來到劉府沒能看見劉玉瑤,他急得四處找尋。找來找去,竟然和劉玉炎等人走散了。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他路過花園時,剛好看到劉玉瑤在湖邊的枯柳下賞雪。張釗眉開眼笑,他忙跑了過去。
“表妹,好久不見了。”
劉玉瑤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回頭,只見張釗正在向她施禮。
“張釗表哥?”劉玉瑤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你怎麼來了?”
張釗賠笑道:“表妹,你可知道,我心心念唸的都是你。今日我來,難道你不高興嗎?”
劉玉瑤皺起了眉頭:“表哥自重。”說著,便轉頭欲離開。
張釗一把扯住了劉玉瑤的袖子:“表妹,別急著走啊!我有話要對你說呢!”
劉玉瑤大怒:“你放手!放開!”
“表妹,你就聽我說完這一句好不好?”
二人拉扯起來。張釗雖然不著調,但好歹也是四階靈士了,劉玉瑤根本糾纏不過她。幾個回合後,劉玉瑤焦躁起來,狠狠地踢了張釗一腳。哪知道張釗腳下有一塊冰,這一踢使他站立不穩,整個人撲倒在劉玉瑤的身上。
“啊!”
劉玉瑤一下子跌進了湖裡,冰冷的湖水立刻將她吞沒了。張釗不會水,他急得大叫起來:“救命啊,表小姐掉湖裡啦!”
“叫什麼叫!快拉我上去!”
氣急敗壞的劉玉瑤從湖水裡浮了出來,她是水屬性靈力,天生就會游泳。只是湖水實在是太髒太冷了,當劉玉瑤被張釗拉出來時,她胭脂也化了,髮釵也掉了,華貴的皮裘被裹上滿滿的汙泥,一層薄薄的冰結在了她的頭髮上。
“表妹,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張釗又是慚愧又是心疼,他忙將自己的斗篷披在了劉玉瑤的身上,又幫她拾起了髮釵。
狼狽不堪的劉玉瑤回手就給了張釗兩個大耳瓜子,她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要是敢把此事宣揚出去,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這麼多年維持的第一才女的形象,絕對不能因此而毀了。
張釗不敢再糾纏,只得看著劉玉瑤離去。
就在這時,花園的角落裡傳來了蕭清竹主僕談笑的聲音。劉玉瑤略微思索了一下,回身一把抓住了張釗的脖領子。
張釗嚇了一跳:“表妹,你”
“張釗,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張釗指天誓日:“當然了表妹,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
“那好。你幫我解決一個人。”劉玉瑤伸出了四根手指,張釗頓時明白了:“你是說,劉招娣?”
“只要你把她殺了,我便考慮和你的婚約。”劉玉瑤的眼神驟然變得柔和,“你答應嗎?”
“這”張釗遲疑起來:“殺了她不大好吧?”
劉玉瑤的眼神漸漸變得冷了下來:“我只問你答不答應?”
“好!”張釗點了點頭,“只要表妹高興,我什麼都答應!”
“那就看你了。”
劉玉瑤丟下一句話,甩手離去。張釗握緊了劉玉瑤的髮釵,不敢再去追。
笑話,只要張釗這邊殺了劉招娣,那邊她便可以一箭雙鵰,把這個多年的狗皮膏藥賣出去。嫁給他?痴心妄想!
每當節前節後劉府總是異常忙碌,這時候沒人顧得上找蕭清竹的麻煩。蕭清竹安穩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絲毫不知道危險正悄悄襲來。這天傍晚,就在她和兩個丫頭逗笑話的時候,一個面生的小丫頭跑了過來:“四小姐,老爺叫你!快跟我來!”
“這種時候老爺叫我做什麼?”
蕭清竹有些納悶,不過她還是跟著小丫頭走了。
小丫頭帶著她七拐八拐,來到了劉府西北角一個倉庫裡。這裡常年無人踏足,到處都佈滿了灰塵。蕭清竹起了疑心:“你確定老爺在這裡見我?”
小丫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
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