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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她是如此不想再見到關天馳,卻又不得不與他產生交集,莫非定律就是這麼說的吧?凡是有可能出錯的環節都會出錯,而她跟關天馳的愛情,從一開始就是大錯特錯。

“要吃嗎?”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一支棒棒糖,跳進哭得很專心的元芮蓮視線裡。

嚇!元芮蓮反射性地跳開了兩步,愣了愣,定睛一看……棒棒糖?呃?她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抬眸,就對上一雙漂亮得不像話,漆黑深邃,卻彷佛隱隱含著笑意的男人眼眸。

“要吃嗎?”男人又問了一次。

“呃,不用,謝謝。”元芮蓮搖頭,茫然地看著眼前說話的男人。她並不是沒有過被男人搭訕的經驗,但是……棒棒糖?這也太瞎了吧!

不是“小姐,你一個人嗎?”或是“你很面熟”這種千篇一律的搭訕臺詞,而是一根棒棒糖?她在哭耶,這男人拿條手帕來給她擦眼淚都強過給支棒棒糖吧?

“噢,那我自己吃嘍!”男人拆開了包裝紙,將棒棒糖塞進自己嘴裡。

“……”元芮蓮無言,訝異的眼光不禁打量起眼前這個行徑怪異的男人……

好吧!她承認這個男人是很賞心悅目沒錯,他的眼睛就是那種標準的桃花眼,雙眼皮很深,眼睫毛很長,眸中跳動著幾許難以忽視的燦亮光芒;而他染成咖啡色的、略長的頭髮有些凌亂地垂在肩上,好像隨便用幾根手指梳過就隨意紮了個公主頭,而身上穿的那件洗白的粉紅色襯衫,釦子輕浮地開到第三顆,袖子也捲起來露出手臂上隱約的肌肉線條,配上縐巴巴的破牛仔褲,慵懶性感得要命。

但是這男人有必要這麼跳tone嗎?他知道他咬在嘴裡的那根棒棒糖,有多破壞他身上那股迷死人不償命的浪拓氣息嗎?

元芮蓮沒有意識到她望著向直海走神了太久,直到一句註定向直海無論長得多好看,都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裡永不得超生的對白,在她耳朵旁炸開——

“你哭成這樣,是被男人甩嘍?”向直海說得十分愉快,咬在嘴裡的那根棒棒糖還很礙眼地翹了一翹。

“我才沒有被男人甩,是我自己不要被他包養的……”元芮蓮在第一時間氣呼呼地跳起來!不對!她跟這個沒禮貌的傢伙說這些做什麼?虧她剛才還覺得這男人很有味道,嘴碎!跟關天馳一起下地獄吧!

“關你什麼事!”她氣沖沖走向前,開啟了駕駛座車門就要進去。

“等等。”向直海突然拉住元芮蓮手臂。

他方才抽整支菸的時間都在注意站在不遠處的元芮蓮,他從她身上穿的衣服猜測,她應該就是剛才在關天馳包廂裡鬼吼鬼叫的“小蓮”。

向直海原本以為這性格火爆的女人會邊哭邊去捶樹或是踹車門的,結果沒有,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雙肩不停地顫抖,悄悄的、很壓抑的哭……

向直海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大吼大叫得理所當然、跟甩門甩得順理成章的女人竟會讓人如此心疼,她看起來是如此孤單無依,彷佛全世界寂寥得只剩下她一人,就像他一樣,總是笑著,其實卻比誰都孤寂……

總之,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站在元芮蓮身邊了,然後,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似曾相識的味道……

“幹麼?”元芮蓮拍掉向直海的手,雙手盤在胸前,視線凌厲地瞪著他。

“想包養你的是後面那個一直看著這裡的男人嗎?”向直海舉起食指比了比身後,說得不鹹不淡的。

元芮蓮回身,眼光順著向直海手指望去,就看見關天馳身後跟著兩名隨扈,站在餐廳門口望著這裡。是了,關天馳當然領著隨扈,大選到了嘛!參選人都可以申請隨扈的……

關天馳就站在那裡看著她與他並不認識的男人交談,但他卻無法在隨扈面前,在大庭廣眾之下,冒著被媒體拍到的危險,像一般男友走到女友的面前,將那個不長眼的、居然敢來跟女友搭訕的蒼蠅揮開。

元芮蓮突然覺得很氣,她與關天馳交往的這幾年來,她一直都站在暗處,關天馳從來沒有將她拉到陽光下,帶她見過父母家人或什麼的,如今他甚至還想要她站進更晦暗的角落,讓她當一個永遠見不得光的情婦?

瞧!他連走上前來問問這男人是誰都辦不到,還妄想能給她什麼幸福?

向直海嘴裡的棒棒糖從左邊換到了右邊,回頭看了關天馳一眼,又轉頭對元芮蓮涼涼地說道:“嘖!原來你喜歡的是那一型。”

元芮蓮眼中那一閃即逝的哀傷,看起來真讓人難受,不過,是說……這女人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