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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將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大家靜靜,你們誤會了。”嗯,又誤會了?難不成是三百萬?
“我說的是三百。”
啊??????
蒼蠅沒家的都來報道吧,將領們都張個大嘴等你們去呢。
無情寒冽著雙眸,“飛將,把話講清楚。”
飛將站起身,不管他當了多大的官,王爺是他認定的主人。“稟王爺!皇上派的這三百人,乃是一支奇兵,可抵兵至少三萬。”
“哦?願聞其詳!”無情說,眾將心中也是大問號,等著解答。
“我們都是過來人,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軍心。如果軍心渙散,潰不成軍,縱使你有百萬雄獅也必敗無疑!我帶來的這支兵,就是攻他們軍心的。”
“真這麼厲害?飛將軍,請講具體些。”張帥縷著腮下美髯,四平八穩地坐著問飛將。
飛將笑了笑,賣了個關子,“今天晚上,他們會出第一戰,到時大家就可見分曉了。”
京城的街道,紅綢鮮花裝點,鼓樂齊鳴,街兩旁百姓向城門處張望。平西大軍凱旋而歸,無情騎馬率軍帶頭入城,接受老百姓夾道歡迎。
馬上身著戎裝的無情,英姿颯爽、氣宇軒昂。“無情王爺!快看!那就是無情王爺,好英俊哦!”誰說古代就沒粉絲了?無情影響力還真是大,粉絲年齡也不分老少!有含蓄的掩袖半遮面偷瞄,有豪放的尖叫追著大隊前行。還有那位四十多歲的,不停對無情拋媚眼。不知道的,以為她老人家眼抽筋了呢?
殿上形式都走過了,兩兄弟來到了,宮裡的後花園。
“無情這一戰打得漂亮啊!在兵力不及敵軍的條件下,不但誅殺了反賊姚成,還活捉戰浮五萬多。”皇上只是作為哥哥,為弟弟打勝戰而驕傲的讚賞。
“皇兄說笑了,仗打成這樣,還不多靠皇兄派去的那支奇兵。令姚成手下,幾乎都不戰而降。”無情也真心地說,這戰勝的功勞在兄長。
皇上像小孩聽故事一樣來了興致,“快講講當時的情景。”
聖命難違,無情簡要把過程講了。講歸講,人是在此,心早就飛回王府,見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了。
飛將到的當晚,就派出了奇兵。奇兵中的幾人,捧著自己的武器,在專人的保護下,到了敵軍陣營外指定的地點。
當姚成率計程車兵開飯時,軍營四周響起了悲傷的曲聲,還配有濃郁的家鄉小調。曲是越彈越悲,唱調的人,唱到思念家人情深處,聲音也哽咽了。
士兵們長年在外,有幾個不想家?不想念家裡親人的?
飯拿在手,沒有人吃得下。都在聆聽,都在回憶。戰場上他們流血都沒皺過眉,此時卻都紅了眼圈。
姚成不是聾子,看到戰士們的反應。手握長鞭抽向最近計程車兵,吆喝,“吃,快給我吃飯。不吃者,就等著死在我的鞭下。”手裡的鞭不停地揮向,沒動計程車兵。士兵吞食帶著自己淚水的飯,像吞了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口,喘氣都難。
姚成瞧著士兵們,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下。猖狂地大笑,“哈哈!歐陽無情,你想用這招令我計程車兵不吃飯,好沒力氣應戰,痴心妄想!”
悲涼的歌曲夾雜著姚成的笑聲,迴響在軍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軍陣前,姚成的大部隊,軍容整齊,人數也是明顯比歐陽無情這面多。
就見歐陽無情的部隊,從中間分開,二三百人的婦儒,哭著衝到陣前。
飛將運用內功放開音量,“姚成,你這個逆賊!就因為你的一已之私,害百姓流離失所,害他們的親人有家歸不得,有親認不得。
你害得死去那些將士家屬,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孩子不大就沒了爹爹,再想想堂上的老父老母,誰替他們照顧終老?
對面的將士聽著,皇上已下旨,只要你們投降,就會免去你們死罪。你們仔細瞧瞧這些人,他們是你們一部分人的老婆、孩子、家人。你們想想,如果你們因造反而死,他們以後要靠誰討生活?為了他們,放下武器!”
一位身上打著撲丁的老婆婆,拄著拐仗,一步一移地哆哆嗦嗦走出隊伍。“兒呀!回來吧!娘老了,什麼也不要,只要你活著。娘不想到老,還要白髮人送黑人啊。”
姚成的手下士兵,聽著老人的呼喚,都想起了自己的孃親,還在殷殷期盼自己的歸來。
“爹!爹爹!你在哪兒?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幼子哭叫,引得其他人哭叫聲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