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太陽並不灼熱,加上清晨的風,反而讓人感覺還有些涼意。
稻田邊的小路上,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正緩緩的朝著北方走著。這兩人正是一大早趕路的羽宮小次郎和神谷嵐。
羽宮小次郎頭戴斗笠,依舊是昨日的那一身裝扮。神谷嵐跟在身後,穿著一身藍色小袖和服,揹著一個包袱,裡面裝著錢幣和一些乾糧。
“師父,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蝦夷地。”
“蝦.....蝦夷地?”
羽宮小次郎腳下一頓,隨即想起什麼,解釋道:“哦.....就是北海道。”
“北海道?!”神谷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問道:“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羽宮小次郎看了一眼神谷嵐,說道:“為了讓你可以更好的修行。”
“修行的話,什麼地方都可以吧?為什麼一定要去北海道那麼遠的地方呢?”
要知道,此刻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中部地區,要是去北海道的話,可要走上將近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呢。
對於神谷嵐的問題,羽宮小次郎十分耐心的解釋道:“你剛開始修行,需要一個良好的環境,在修行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必須儘量減少外界的干擾,潛心靜修。而我剛好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環境十分的不錯,作為你的修行之地,再好不過了。”
“哦——原來如此。”神谷嵐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隨後不再多問。
羽宮小次郎淡淡的瞥了一眼神谷嵐,隨後彷彿閒聊一般問道:“昨日我觀你身體筋肉十分強健,體內氣血也相當旺盛,而且你打坐之時的呼吸之法,也十分的高明深奧,之前是進行過武道的修行麼?”
“啊?呼吸之法?”神谷嵐有些疑惑的看向羽宮小次郎,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師父您說的是‘吐納術’吧?”
“吐納術?嗯.....果然不是呼吸法麼。”羽宮小次郎呢喃了一聲,隨後道:“你這‘吐納之術’是誰教給你的?”
聽到羽宮小次郎這話,神谷嵐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問題。
上一世,神谷嵐是個普通大學生,但他有一個曾經是道士的曾祖父。當初年代戰亂動盪,曾祖父便和師兄弟一起從山上下來了,後來便成了家立了業,活到一百零八歲才走。
從小曾祖父就跟他講一些道家的天玄之術,而且還教了他不少的道家內家拳,比如一些有名的太極拳、八極拳、八卦掌、五行形意之類的他都會。這道家的吐納術,也是那時候曾祖父教的。
小時候不懂,只是練著好玩罷了,結果養成了習慣,後來一天不練,就感覺渾身不舒服。自從來到這個離奇的世界之後,這種習慣依舊是保持了下來。
之前,奶奶也問過這個問題,神谷嵐直接來了一句“天生就會”弄得奶奶當場嚎啕大哭,嘴裡一直唸叨著“天神之子!天神之子!”好歹沒背過氣去。
現在,羽宮小次郎又問起自己,神谷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過了良久,才慢吞吞地說道:“家裡......長輩教的。”
“哦,是嘛?”羽宮小次郎見神谷嵐臉上有些不自然,心中自然曉得對方有難言之隱,於是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問。
而神谷嵐見羽宮小次郎沒有繼續問自己,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要是再問下去,恐怕他就要露餡了。
“從今天開始,你無論是走路、睡覺還是幹任何事情,都使用你那‘吐納之術’,一刻也不準停下。”
“哦....啊?”神谷嵐猛地抬起頭,看著羽宮小次郎,似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直進行吐納?連睡覺也要?這怎麼可能!
而羽宮小次郎顯然沒有打算讓神谷嵐好過,將自己腰間的太刀抽出,遞到神谷嵐面前,說道:“另外,從此刻開始,一直到我們到達目的地為止,你每天需要練習將這把刀拔出百次,等你什麼時候可以隨時將這把刀拔出,才算合格。”
神谷嵐眉頭一跳,看著自己手裡的太刀,感覺自己接下來的路程恐怕不會好過了。
神谷嵐嘗試了一下,發現根本拔不出太刀。如果想要拔出太刀,就必須心神空明。也就是說,神谷嵐必須要靠打坐來調節自己的心神,讓自己進入一個入定的無思無慾的狀態才行。
可是人在清醒的時候,怎麼可能進入這樣的狀態,因為人的腦海中一定會有各種各樣的雜念。
不過,既然羽宮小次郎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