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外那對著自己眉目傳情的藝伎,比野古十郎一時間竟然有些畏懼了。
若是被她們纏上,那可比惡鬼還要恐怖呢。
比野古十郎看了兩眼,確定地方沒錯之後,便加快腳步離開了。他怕若是自己再待一會兒,那些女子便要上來拉人了。
比野古十郎並沒有離開極樂坊太遠,而是在不遠處的一個拉麵攤坐了下來。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肚子正好有些飢餓。
點了一份豚骨拉麵和一些小菜,比野古十郎便吃了起來。一邊吃著拉麵,一邊注意著極樂坊的情況。
拉麵攤的老闆注意到了比野古十郎那時不時瞥過去的目光,臉上帶著一種“原來如此”的笑意,看起來有些賤賤的。
“這位小兄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老闆開口問道。
此刻拉麵攤並沒有什麼客人,就比野古十郎一個,所以老闆倒也閒來無事。
比野古十郎聞聲看向老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面頰精廋,普普通通。
“是的,在下確實是第一次來此。”
“哦吼,那就難怪了。”老闆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極樂坊,說道:“那個地方可是一個消金窟哦,當然了,這個‘金’嘛有雙重意思,男人嘛都知道的。”
看著老闆一臉戲謔的表情,比野古十郎不由有些尷尬,但是他若是解釋自己不是那種人,恐怕對方也不會信,反而可能會來一句“真是不誠實的傢伙啊”來鄙夷自己。
見比野古十郎不吭聲,老闆便繼續說道:“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一瓶酒都抵得上咱們一個月的收入呢,不過裡面的女人是真不錯啊,又有才藝又會哄男人,什麼花樣都有,只要出的起價錢,嘖嘖......就是鐵做的骨頭都能給你融化了喲。”
說完,老闆又看了一眼比野古十郎,打量了兩下,說道:“不過我看小兄弟年紀輕輕,身體也強壯,若是有那個閒錢,去那裡玩玩倒也不錯,男人嘛,總是要消遣消遣的。”
比野古十郎低頭吃著拉麵,聽著老闆一直不停的自說自話,不禁有些無語。
看來今天選擇吃拉麵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將一塊筍乾夾進嘴裡,比野古十郎心中忽然一動,慢悠悠地開口道:“老闆,那個地方每天這麼多人進進出出,一定有許多有趣的事情吧?比如......有沒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呢?”
“奇怪的事情?”老闆不解的看著比野古十郎。
“哦,就是比如說有沒有人忽然消失不見的這種。”
“哈,原來是這種怪事啊。”老闆笑了笑,隨後走到比野古十郎面前,俯下身子悄聲說道:“你還別說,這極樂坊啊,還真有不少怪事發生呢。”
“哦?”比野古十郎連忙打起精神,仔細聆聽起來。
見比野古十郎感興趣,老闆的興致也被勾了起來,說道:“我告訴你啊,這極樂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藝伎無緣無故的消失,有的人說是因為不聽話被打死了,也有人說啊那些藝伎是被某些富商看中贖回家裡了,不過.......”
“不過什麼?”
老闆指了指極樂坊,說道:“這極樂坊裡的藝伎我大多都認識,畢竟每天進進出出的都能看見,久而久之就也都面熟起來,也有藝伎跟著客人們出去的,但是第二天都會回來,但是那些消失的,可就真的是憑空消失了,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沒有人過來調查嗎?”比野古十郎好奇問道。
“有,當然有,畢竟消失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後來也有警員過來調查幾次,但裡面的人都說那些消失的女子是因為不想繼續幹這個所以回老家了。”
“哦?那就沒有人去她們老家調查麼?”
老闆搖了搖頭,說道:“查不了的,這些個女子都是被人販賣過來的,有幾個是自願進去幹這個的呢?姓名啊、家裡的地址什麼的都是假的,怎麼查?只要裡面的人一口咬定她們是自己走的,警員也沒有辦法,誰能知道那些人自己走到哪裡去了?久而久之就沒人再管了。”
“那事實是否真是如此呢?”
“事實?”老闆冷哼了一聲,說道:“事實當然不是如此,我在這個地方待了幾十年了,幾乎每天從天黑待到天亮才回家,從來沒有見一個藝伎從這裡離開過。”
“那她們也可能是天亮之後離開的呢。”比野古十郎說道。
老闆笑了笑,指了指周圍的街道,說道:“這裡所有人我都認識,這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