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大夫,時常來看,次次都會開方子吃藥,雖說是調理,畢竟是藥三分毒,而所有的藥都點五行,配好了互相化解其毒性,若是配的出了差池,那對身體的損害,可不是兒戲!
如今蕭雨在這身體裡,該吃什麼藥,如何調理,她便清清楚楚了。
白大夫寫好了方子遞給遙香,催道:“快去為表小姐拿藥吧,這可耽誤不得。”
遙香接了方子,忙應著:“是了,是了,遙香這就去。”轉身就要向外跑。
蕭雨見狀,陡然大喝了一聲:“遙香!”
因一時心急,蕭雨這聲喊顯得底氣十足,白大夫聞聲轉首望去。
蕭雨鎮靜自如的微微一笑,正正身子,說道:“哦,遙香,你且先將方子拿來我瞧瞧,這些年一直吃大夫的藥,都是些什麼還不知道呢,很好奇呢。”
白大夫心機頗深,雖然表小姐此舉有些異樣,不過看她一個雙腿殘廢的弱女子,又能有什麼本事?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看似很大度的笑道:“沒想到表小姐對藥方有興趣,也好,表小姐請過目。”
白大夫手一伸,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坦然的站在那裡,一隻手背後,另一隻手捋著他的山羊鬚。
遙香不知道表小姐是何用意,不過卻也乖巧的將方子遞到表小姐面前。
人參四錢、白芍二錢、香附三錢、鹿茸六錢、黨參六錢、阿膠二錢、柴胡兩錢;鬱金六錢……
蕭雨接過藥方,看完不由得血氣翻湧,心底暗“哼”了一聲,旋即,又機靈的轉動眼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大夫正悠然自得的捋著他那幾根山羊鬍,聽表小姐這麼一笑,終於睜開半眯的眼睛,望著表小姐並未言語。
“小姐,您笑什麼啊?”遙香納悶的問著,大夫都說她身子更弱了,虧她還笑得出,自己都快急死了。
“大夫這方子確是給我的麼?”蕭雨不緊不慢的問著,語氣鎮定自如,白大夫聞此言,不免有些驚訝。
“當然是,若是表小姐覺得不妥,便是劑量加了些,剛剛老夫已經說過了。”白大夫辯解。
“哦?我自幼身子弱,這久病成良醫,自然也對些藥方有些研究,在我看來……”蕭雨故意拉長聲音,抬眸又此睇一眼白大夫,復又說:“你這是為二百斤重的大胖子開的吧?我這身子骨,若是吃了這些,恐怕舊病未除,反而要吐血而死了。”
說罷,蕭雨放下那藥方,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白大夫,白大夫一陣心虛,卻嘴上強辯道:“表小姐……你……你這怎麼說的,老夫為府上治病開藥多年,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你,你這不是冤枉老夫嘛?”一臉的委屈。
“好啊,遙香,去街東邊的同匯堂,按著白大夫的方子拿藥。”蕭雨仍然盯著白大夫,手上的方子一遞。
遙香接過藥方,滿臉的疑慮,“小姐,我們一直是在聚仁堂拿藥的……”
沒等遙香這話說完,蕭雨的臉上淡淡的冷笑道:“嗯,今兒就換個地方拿了。”
事情馬上就要敗露了,白大夫再裝不住他的清風若骨,額頭上滲出汗來,忙用袖袍擦了擦,不知可否的低下頭,不敢再看錶小姐。
遙香不解的蹙著眉,但見表小姐這樣堅定,只好聽話的準備去同匯堂了。
白大夫再也沉不住氣了,雙眼滴溜溜的轉著,尋思著要找個藉口逃脫才好,怎奈被表小姐盯的死死的,冷汗直流,“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表小姐饒命,老夫錯了……”於是聲淚俱下的表述起自己為洛府立下的功勞,蕭雨聽了輕蔑的白了他一眼。
“那你是承認貪了洛家的藥錢了?”蕭雨考問著,白大夫跪在地上一個勁的點頭,正欲發威,心裡另一個聲音傳來。
“他也上了年紀,真要是送到官府裡恐怕輕不起那陣折騰,還是讓他走吧。”蕭語善良的個性勸著蕭雨,蕭雨黑眸轉了幾圈,嘆口長氣,十分不願意的說道:“你走吧,再不許在涼都為人看病了,免得誤人性命。”
白大夫一聽,連連叩了幾個響頭,捲起自己的藥箱,頭也不回的跑了。
那白大夫一走,蕭雨嗔怪道:“我說表小姐,雖然我也並非什麼惡人,但你有沒有想過,他這樣的醫者放出去便是個禍害,不知道要傷多少性命。”一臉的忿然。
蕭語沉默了一會兒,幽幽說道:“白大夫為我治病這麼久,雖不見太大的起色,可也未曾變壞,我……”
“心軟也要看是什麼事兒呀。”蕭雨正義直言。少頃,遙香提了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