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焰一個無所謂的表情,似乎在告訴蕭冰焰,在這裡殺了這個男人,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蕭冰焰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段小姐,我想請你明白,我是正經的商人,不想身上沾到不乾淨的東西。我不管你如何看重你要執行的這個任務。我只想你能夠明白,不能隨便殺人。”
段柳煙乖巧地點了點頭道:“是,老闆,我記住了。不知道老闆還有什麼吩咐?”
段柳煙這種油鹽不進的神態使得蕭冰焰著實是有些鬱悶。也不去管他。自顧自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覺就最到了第二天早上,當蕭冰焰醒來的時候,段柳煙已經從外面買回早餐了。早餐是稀飯、包子與鹹菜。而看情況,段大美女剛剛吃過了早餐。
“醒了?我已經訂了去省城的火車票。還好,春運已經過去了。要不然,在春運期間,臨時想要買到去省城的火車票,可不容易。”
蕭冰焰揉了揉有些昏沉沉的腦袋,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一下。便將段柳煙買來的早餐給吞進肚子裡。
不可否認,段柳煙是一個很稱職的秘書。在蕭冰焰吃東西的這段時間內,段柳煙已經收拾好東西。蕭冰焰吃完東西后,兩人退了房,直奔火車站。
可是剛到火車站,蕭冰焰便被兩個中年人攔住了去路。
一箇中年男人穿著中山裝,戴著一個禮帽。另一箇中年男人則是穿著一套休閒裝。
兩人就這麼冷冷地盯著蕭冰焰。
出於職業的本能,段柳煙在兩個中年男人出現之時,便欺身上前,準備出手。而這個時候,蕭冰焰笑著攔下了段柳煙,朝那兩個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兩位,為何要阻我的去路呢?”
那個身穿中山裝,頭戴禮帽的中年男人朝蕭冰焰行了一個古禮,然後道:“同在天下,不知道道友住哪一座山,站哪一道崗,吃的是哪一座廟,燒的是第幾柱香?”
蕭冰焰淡淡一笑,雙手抱拳,輕輕上舉鄭重道:“道法自然,身在武當山嶺,腳踏三山五嶽,吃的是百家飯,燒的是第六柱香。”
兩人說的話是道醫一門的切口,那禮帽中年男人話的意思是:咱們都是道醫一脈的,就是不知道兄弟你是哪裡人?師父是誰?哪個門派的?在道醫一脈的輩份是多少。
而蕭冰焰的回答則是:我是道醫,家是武當山人氏,師父可就多了,哪裡都有。門派也不一。在道醫一脈中的輩份是安字輩。
在道醫一脈中現存的輩份最高的是‘乙’字輩,再然後是‘紀’‘傳’‘世’‘本’‘安’‘行’‘洛’‘自’‘在’等。
蕭冰焰燒的第六柱香,也就是說,蕭冰焰在道醫一脈中是‘安’字輩的。‘安’字輩在道醫一脈中,除了那些不世出的道醫一脈的老人,輩份算是不低了。
那身穿中山裝,頭戴禮帽的中年男人一怔,隨即道:“燒的是第六柱香?敢問尊師為何方神仙?吃的是哪一座廟?”
“家師便是家祖,姓蕭名逸仙。吃的是鐵字山頭一根釘。”
“針醫門!蕭逸仙,蕭老前輩!”
一聽蕭逸仙的名字,那中年男人不由地大吃一驚,然後雙手抱拳微微上舉道:“在下術醫門現任門主趙自遠。道醫一脈為‘行’字輩。拜見小師叔。小師叔遠到而來,小侄未能盡地主之誼,實在是小侄之錯,還請師叔莫要怪罪。”
說完,鄭重地朝蕭冰焰行了一個拜禮。
蕭冰焰淡淡一笑,大大方方的受了對方一個拜禮,之後才出手相扶道:“師侄不必如此多禮。此次匆匆而來,未想過能夠在此遇到道醫一脈中人,師侄不知我之到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趙自遠順勢一起,然後朝蕭冰焰一抱拳道:“小師叔,昨夜我那不爭氣的徒弟多有得罪,還請小師叔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蕭冰焰呵呵一笑道:“說起你那徒弟,師侄,不是小師叔說你,你們術醫門擇徒怎麼可以如此輕率呢?像他那種人,自以為是,盛氣凌人,怎麼可能學得好道醫呢?
難道你就不擔心他的行為會影響術醫門以及道醫一脈的聲譽嗎?”
趙自遠低頭稱是,而且還鄭重其事說,他一定會嚴加管教那個徒弟。以後擇徒也是更加嚴格云云。
趙自遠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會這麼做,蕭冰焰也知道,趙自遠只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但是他也沒有點破,淡淡一笑道:“師侄今日攔我去路可是就為了昨晚之事?如果是昨晚之事的話,就什麼也不用說了。師叔不可能與一個晚輩一般見識的。”